都是怒火沖天的兩個人哪裡聽得進去他的勸阻,戰北罙伸手將他推在一邊,毫不猶豫地繼續向着戰淵堂身上的軟肉招呼。
戰淵堂也不甘示弱,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向了戰北罙的俊臉。
服務員看怎麼都拉不開兩個人,只好轉身疾奔,去喊了其他人將兩個人分開。
隨着服務員的阻攔,原本在樓下的人也漸漸地圍了過來,或好奇或惡意或探究的眼神,不停地掃過戰北罙、戰淵堂已經披着戰北罙禮服外套,有些形容狼狽,全身無力地楚伊星。
察覺到衆人的圍觀,戰淵堂和戰北罙終於收了手,互相面色陰沉地冷“哼”了一聲,戰淵堂轉身揚長而去。
戰北罙眼神冰冷地掃了一遍圍觀的衆人,轉身抱起楚伊星,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會場。
上了車,戰北罙將楚伊星禁錮在自己的懷裡,手掌似乎有些微微的顫抖。
楚伊星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挪一下身子,卻又實在沒有力氣。看着戰北罙陰沉的面色,忍不住有些囁嚅:“戰北罙,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
她給他添麻煩了吧?
拋開一切不談,對於今天戰北罙能把她從戰淵堂的手裡救出來,楚伊星對他充滿了感激。
聽到楚伊星道歉,戰北罙微微一頓,狹長的鳳眸靜靜地盯着楚伊星。車窗外燈光閃爍,襯得戰北罙的黑眸彷彿煙花散盡之後的黒寂夜色。
戰北罙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楚伊星,才又開口道:“小星,你不必道歉,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是我……”聲音頓了一下,戰北罙才又開口,有些苦澀:“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楚伊星被戰北罙認真的眼神看得有些不知所措,避開了他的視線,輕聲道:“你能來救我,我很感激。”
戰北罙沒有再說話,只是愈加抱緊了懷中因爲藥效痠軟無力地嬌軀,陷入了沉默。
——
奢華地波斯地毯在壁爐的映照下,非但沒有暖意,反而有些陰沉。
整個戰家老宅都透着古樸、經典卻又底蘊深厚的氣息。
而現在,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的戰袁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形容狼狽、一臉青紫的兩個兒子,忍不住憤怒的拍了桌子。
“你們兩個人有出息了!啊?!”一向威嚴的臉上帶着怒意,戰袁鳴一雙虎目瞪着兩個人:“爲了個女人打架?!好,真是好,真是給我爭光!丟人丟遍了整個上流社會了!!”
戰淵堂晦氣地擦了擦嘴角,有點玩世不恭地揉了揉臉,撒嬌道:“嘶——爸,疼死了,你就別再罵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麼?”
“閉嘴!”戰袁鳴看着大兒子,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雖然小兒子也很沉穩,業務能力不錯。可是一天到晚冷着張臉,總讓他覺得養不熟。而且自古就是嫡長爲先,大兒子本來就是該繼承家業的。
所以他明知道自己妻子和大兒子對小兒子做的事情,卻也不聞不問,放縱他們去做。當年更是將體弱的小兒子扔去了美國讓他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