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人區
無人區，四野一片空曠，視野十分開闊。
只有呼呼的風聲。
到處瀰漫着自由的味道。
和李園想象的不同，無人區裡面異常的乾淨，就是有些荒涼，沒有高大的植被也沒有動物，更加沒有垃圾。
“好像上個世紀的西部片，”
朱林依良手撫着方向盤，這本來只是個擺設，但是他不喜歡自動駕駛模式，所以一直在“手動”，“逝去的永遠都是最好！”
李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西部片是什麼玩意，但是上個世紀……，這是個老怪物啊！
“這裡環境很好，爲什麼要列爲無人區？”
“生態在自我修復，再過50年，可能會恢復上個世紀初的水平。”
聽得出來，朱林依良對過去充滿了懷念。
朱林依良快速轉舵，車胎在地面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接着一個原地漂移，又向相反的方向駛去。
高山青絲毫不爲所動，御風而行飄飄欲仙。
李園的額頭同時發光，一道同樣耀眼的光芒迎了上去。
高山青的歌聲裡，隱隱包含着哼唱的和聲，放慢數十倍以後，那是咒語一樣的呢喃。
這些知識也不知道是吸收了戈威和沙獺的意識得來的，還是自己本來就有，李園還想着要再深入搜索一下相關信息，畫面中已經打了起來。
李園打開車門跳上了車棚，跟着右腿一蹬發出炸響，人就向着旁邊的野地上方飛去。
“滴～滴滴滴！”
一長三短四聲信號從李園手上的通訊器裡傳出，這是跟小新約定的警報，在有賞金獵人或者新神競爭者進入的時候發出。
李園沒有回頭，全景視角里對焦金髮青年的臉，上面一個淡青色的印記，再往近處看，是一個跳動的音符。
“啊，江一郎你個蠢貨，力量收一收，砸壞了飛行器你賠啊！”
李園打開了車上的播放器，本來是想關注一下烏鴉直播間的動向，但是臨時被一個標題所吸引，就進了另外一個人的直播間。
雖然這麼遠的距離，李園也沒有把握能一擊必中。
李園不說話了。
下方的飛行器川流不息，發出陣陣轟鳴聲。
“duang！”
這個李園倒看得津津有味，很接地氣兒的活動，而且看着高山青做預測，自己心裡也有些念頭在蠢蠢欲動。
“高山清，澗水藍，”
越聚越多，慢慢連成了一片閃爍的光網。
地面上激起瀰漫的塵煙。
朱林依良上半身探出車窗外，手裡一根絲線發出晶亮的光芒，藉着車體轉向的動力，劃出拋物線的形狀，猛然一甩。
來得還蠻快的！
兩個人上躥下跳打得熱鬧，但是李園通過脣讀掌握了攝影師的調度，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興趣了。
李園很想問問朱林依良，這到底是怎麼樣的能力，但想想還是忍住了，繼續往下看。
空中傳來變了調的打擊樂聲。
李園眯了眯眼，這附近一片空地，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就只能公路追逐戰了。
李園眨了眨眼，這個好像有點印象，潛意識在完成神的基本格之後，似乎就有了層級的劃分。
汽車加速前行，空中的飛行器跟着轉頭，又一道光芒落下。
但是現在，李園卻無暇聽歌，注意力全被高山青吸引，只見她從高樓的頂上一步跨了出去，居然就平平穩穩地飄在空氣中。
小新那邊也沒有信息發過來。
好奇怪的方言，這是哪裡的話？
“作爲高維世界的生物，你屢次違反這個世間的規則，還在我的信徒家裡鬧事，我饒不了你！”
高山青的目的顯然不是飛一下就完了，她在找人。
而對方的熱武器攻擊，不過是打亂李園的節奏，讓他沒辦法直接對飛行器和黃毛展開攻擊。
“炸死他！哈哈哈！”
這個播主叫高山青，是一個古裝美女，但是她現在不在，就只見到一段視頻。
一個金髮青年坐在飛行器的艙門處敲響了架子鼓，
背景音樂就是民謠《高山青》，以前李園跟納亞同行時聽過的那一首。
某一刻，高山青找到了目標，雪白的手指對着下方一指。
評論瘋狂地鋪滿屏幕，
“我青好仙！”
世界一片沉默。
聽在李園的耳中，兩股樂音全都變了調。
一路上安靜地行駛，一直走出了兩百多公里，路邊的景物一成不變。
悠揚的古調，釅釅的嗓兒音，把人都拉回了山青水綠的記憶裡。
野神，靠信徒的信仰加持獲得力量，因其來路不正，稱爲野神。
而且這時候，雙方的距離應該就在百公里以內。
“你就安安靜靜做你的神，跑來惹我？讓你知道高維生物的厲害！”
野神？
未來的一角，看不全的真相，但總歸能窺得一二，有些記憶在這樣的過程中變得鬆動，隱隱要從水面下浮現出來。
“出來！”
一輛跑車形狀的飛行器從路邊憑空出現，發出了巨響。
朱林依良終於忍不住李園一再偷瞄自己還不說話，主動開口說道，“這女的是個野神……”
高山青站在摩天大廈的頂層，白色的裙襬隨風飄揚，還有長長的粉紅色飄帶，看起來怪美好的樣子。
天空晴朗得沒有一絲雲彩，也沒聽見飛行器的嗡鳴聲。
他們又往前開了一會兒，飛行器的嗡鳴聲在空中響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都是演戲啊！
好大的戲癮！
“都是爲了信徒的願力，信徒越多她就越強，”
這個標題是：
“高維生物與新神的碰撞，力與美的光輝綻放！”
因爲動用了兩臺攝像機，其中一個有一瞬間露出了側影，被李園捕捉到了。
“御風飛行試問哪個新神能夠做到？”
朱林依良手指在屏幕上點了一下，打開了另一段視頻，高山青穿的跟神婆一樣，現場給信衆做運勢預測。
“隱身咒！”
而空中傳來的打擊樂，每一個顫音處，好像都伴隨着能量波動，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團團小小的音爆漩渦。
李園完全忽略了畫面的內容，而是藉助潛意識還原信息的能力，找到了隱藏在一邊的攝像機，攝影師坐在飛行器裡，嘴巴還在不停唸叨。
打擊樂變成了噪聲，卻依然壓蓋不住車載視頻裡高山青的歌聲。
一道閃光從半空中發出，瞬間充斥了視線。
“往右一點，往右一點，青姐最美！對，側影，給側影！”
一個西裝墨鏡胖臉男從旁邊的窗戶裡跳出來，對着高山青破口大罵，打鬥的過程李園沒仔細看，但兩人對罵就很有意思，
“婆娘，膽敢壞我好事！”
但是，原來你……怕死啊！
朱林依良快速轉向，眼光瞟向空中的飛行器。
像是釣魚人在甩鉤。
李園像炮彈一樣飛向了天空。
攤開的雙掌上，能量光束激突而出。
爲什麼我覺得每一章都很關鍵都很費腦子，想要輕鬆一點寫都不行！這樣辛苦，給個收藏、票票、評論鼓勵一下啊？麼麼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