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最遙遠的距離（第八更，求月票）
君麻呂死的時候，臉上帶着笑容。
他很滿意，自己作爲大蛇丸大人的手下，是死在大蛇丸大人的命令之中。
而不是死在那一張溫暖舒適的病牀上。
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鳴人沒有落下，而是把自己的感知拉到最大。
他死死盯着君麻呂的屍體。
在得到“渦潮村”的那些文字記載之前，他並不清楚“淨土”這個概念，也沒想過死後的魂魄，並不需要經過什麼程序，就能直接進入到名爲“淨土”的地方。
這和他身爲“死神”的認知，不太一樣。
但現在.
有了認知，就能觀察。
倏忽之間，一道微薄、幾若難以窺察的靈魂力量飛快地從土地裡鑽出，扯中君麻呂的魂魄。那股力量一包裹，君麻呂的魂魄就變得同樣難以窺察。
繼而向下一縮，力量和魂魄，就都在土地裡消失不見。
速度比“一眨眼”還快。
怪不得以前會沒有感覺。
可那是什麼？
不像是那個名爲“死神”的惡鬼的力量。
還有一點查克拉的氣味。
掌管“淨土”的神靈嗎？
它實在是太快了，自己即便這麼注意，也都沒能好好感受到它的氣息。
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
鳴人落地，把君麻呂屍體封印。
這個人的目的，似乎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爲了把自己抓走，帶到大蛇丸面前。
而是用生命最後的一點餘光，展示着什麼。
第八班和香燐趕來。
“你們怎麼來了？”看到香燐身邊的四個人，鳴人有些意外。
夕日紅擡手，揪住赤丸的後脖，語氣輕快：“是志乃感知到你遇見敵人。”
“牙和雛田都堅持要過來支援你。”
“只是沒想到”
“鳴人你並不需要我們幫忙。”
鳴人微笑：“剛纔那個人，施展的術式有些有趣，就觀察了一下。”
“讓你們擔心了，多謝。”
夕日紅搖頭：“不用說謝，我們又沒有幫上忙。”
鳴人看向一個方位：“那我們就先走了？”
他帶着香燐，就要離開。
雛田鼓足勇氣，開口喊住：“等，等一下，鳴人君。”
鳴人回頭看她。
“我”她深吸口氣，“我喜歡你！鳴人君。”
雛田知道現在不是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時機並不合適。
但她隱約覺得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都不把這句話說出來的話。
恐怕這一輩子就都沒有機會再說出這句話了。
夕日紅意外。
犬冢牙和油女志乃也同樣驚訝。
鳴人燦爛一笑：“還真被香燐說中了。”
“感謝你的喜歡。”
“還是頭一回有女孩子對我說這種話。”
即便是在“屍魂界”的時候，身爲隊長的他也沒有被女孩子告白過，不是因爲沒有魅力，只是番隊裡的大多數女性，都把他當成弟弟、或是更小一輩的孩子來看待。
要怎麼應對鳴人的回答？
這是拒絕嗎？
是的吧。
雛田不知所措，在此之前，只是“喜歡”這件事就讓她很滿足，她還沒有期盼過“回答”。
“鳴人！你給的迴應就是這個嗎？”犬冢牙呲牙，赤丸跟着，在夕日紅手上一起呲牙。
鳴人撓頭，很是坦蕩：“我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所以只能說感謝。”
“以前也沒和雛田接觸過。我也很吃驚，她會喜歡我。”
雛田張張嘴，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鳴人揮手，和他們告別。
“鳴人現在可是很了不得的人物。”夕日紅拍了拍雛田的腦袋，“想和他在一起，也要追上他的腳步啊。”
雛田沒有說話，把頭低下。
在另外一邊。
“伱拒絕的也太乾脆了。”香燐歪頭，看着鳴人，“那個女孩還蠻可愛的。”
鳴人搖搖頭：“我又不瞭解她。”
“而且”
“喜歡是一種很遙遠的距離。”
“她在那邊，我在這邊。”
“隔那麼遠，她又能看得清什麼呢？”
香燐看着鳴人，有些不解：“遙遠的距離？”
“她沒有和我交流過。”鳴人輕聲，“她喜歡的我，是由她看到的和她期盼的，組合在一起、只存在於想象中的我。”
“而帶着期盼去看一個人，只會美好到失真。”
就像自己曾經期盼“卡卡西”，但結果他是另一幅模樣。
香燐若有所思地點頭。
她在想，自己是帶着期盼看待鳴人的嗎？
好像不是。
自己對鳴人的喜歡，都是在他的行爲之後產生出來的。
那就沒問題了。
她滿意地嘿嘿一笑，跟在鳴人身後，但沒走多久，她看着樹杈方向：“鳴人，我們好像走錯路了。”
“這不是去下一個鎮子的路。”
鳴人回答：“沒錯，我們現在不是要去下一個鎮子。”
“是去見一個熟人。”
熟人？
香燐歪頭，剛纔那些忍者那樣的？
路並不遙遠，沒多久就趕到。
林子一處空地，白髮男人擡起頭，輕輕一推眼鏡：“鳴人君，你果然來了。”
“氣味撲鼻，我怎麼會感知不到。”鳴人站在樹枝上，“大蛇丸復活了，是嗎？”
藥師兜咧嘴假笑：“真是敏銳呢。”
“大蛇丸大人已經復活。”
“君麻呂是一個禮物，鳴人君喜歡嗎？”
鳴人冷笑一聲：“大蛇丸的禮物，就是送一個好戰分子過來，揮刀砍我嗎？”
“那我應該把我自己作爲禮物送給大蛇丸。”
“他有膽子接受嗎？”
藥師兜攤手：“君麻呂是將大蛇丸大人當做神靈崇拜的忠實部下，他的觀念和我們可是有些不同。”
“不說這個了。”
“大蛇丸大人想和鳴人君合作。”
鳴人挑眉：“合作？”
“我目前對摧毀木葉沒有什麼興致，那畢竟是我爸媽曾經的家。”
藥師兜搖頭：“不，不是摧毀木葉。”
“是鳴人君你掌握的那些力量，大蛇丸大人對那些東西很感興趣。”
鳴人撇嘴，把手擡起。
藥師兜表情沒之前那麼放鬆，有些緊張，把手擡起，語速也加快了一些：“鳴人君，不急着對我動手，先聽一聽大蛇丸大人給出的條件？”
“他可以爲你提供穢土轉生這個術。”
鳴人不爲所動。
藥師兜又道：“那個屍鬼盡封的術，大蛇丸大人邀請你一起研究，在術式研究上，大蛇丸大人絕對是最強大的忍者。”
屍鬼盡封？
鳴人神色有些意動。
藥師兜鬆一口氣，語氣逐漸緩和：“除此之外，你想獲得什麼，大蛇丸大人都願意和你商量。”
“作爲三忍之一”
“大蛇丸這些年的積累下來的知識，是不可估量的財富。”
鳴人把手拿開：“這聽起來還算不錯。”
“唯一的問題是。”
“現在的大蛇丸，有膽子見我嗎？”
藥師兜擡手，輕輕一推眼鏡：“不要小看了大蛇丸大人呀。”
“是現在和我一起出發嗎？”
鳴人點頭。
他和香燐臨時調整計劃，往田之國出發，經過一整天的路程，抵達音隱村。
藥師兜當然沒把他們帶到地下基地。
而是領到音隱村的一間會議室裡。
稍作等待。
藥師兜推着大蛇丸，從一條密道走出來。
“真是好久不見，鳴人君。”輪椅上，被繃帶包裹得密不透風的男人開口，“真高興你能來見我。”
“你現在這副模樣真是悽慘啊。”鳴人輕聲。
大蛇丸咧嘴，聲音低沉：“拜你和三代火影所賜。”
“君麻呂呢？”
鳴人取出一枚卷軸：“那個使用骨頭血繼的傢伙嗎？”
“他在這裡。”
大蛇丸眼神一凜：“鳴人君真是不留情面。”
“他可是屍骨脈的最後一位使用者了。”
鳴人把玩卷軸：“想把他屍體拿回去，看你能付出什麼。”
大蛇丸向前探頭：“鳴人君想要什麼？”
“你對神靈有研究嗎？”鳴人拋出一個問題。
大蛇丸一愣：“神靈？”
“你是說那些忍者之外的神秘力量嗎？”
鳴人點了點頭，將卷軸輕輕放在桌上：“那就是有研究了？”
“先替我解答一個疑惑吧。”
“我前段時間一直待在渦之國，在收集那些遺落的碑文，上面記載着讓我有些不解的內容。”
“漩渦一族所崇拜的死神，要比六道仙人還要古老。”
“這會是錯誤的記載嗎？”
大蛇丸嗤嗤一笑：“鳴人君真讓人意外，竟然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我對這些東西還真的稍微有一些瞭解。”
“記載並沒有錯哦，這些神靈的誕生，的確要早於六道仙人。”
鳴人眼神嚴肅。
香燐翻出卷軸，把大蛇丸的話記錄下來。
“在沒有查克拉這股力量之前，人們和那些強大存在，使用的是一種名爲‘自然能量’、可以叫做“仙力”的力量。”
“那些神靈.就是寄託於這些力量而誕生。”
“不過在六道仙人出現之後，這些神靈的存在，就僅侷限於神社和寺院，或者一些秘密團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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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剛好知道一位得到過某個神靈賜福的傢伙。”
“我可以把他介紹給鳴人君認識。”
鳴人搖了搖頭，揣摩着大蛇丸嘴裡“自然能量”這四個字。
“那我要問第二個問題了。”好一會後，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