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或許是一種因素。
但樣本太少,不足以確定結果。
鳴人一伸懶腰睡下,記得沒錯...明天還有分班,那是對下忍而言最重要的一件事。
第二天,班級裡。
鳴人一進門就受到注視。
同學們還來不及討論昨天的事,就又驚歎於他的變化。
打扮和之前一樣,白色帽衫、灰色七分褲,唯一的變化,是綁在左臂上的木葉護額。
明明...昨天下午才見過,可不知爲何,就讓他們有種好幾年沒見、久別重逢的錯覺。
鳴人成熟了好多,有“大人”的味道了。
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放輕,不敢讓自己的議論被他聽到。
宇智波佐助好幾次回頭,欲言又止,想問什麼,但教室人多說不出口。
鳴人注意到,並不打算主動詢問。 wωw★ t t k a n★ ¢O
他和宇智波佐助的關係一般,這人也不是自己部下,不想操心。
伊魯卡老師很快過來,宣佈分班結果。
一個個名字被念出。
直到——
“第七班,春野櫻,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
啪的一聲。
春野櫻忍不住拍桌站起來。
“怎麼了,春野同學?”伊魯卡看過去。
她下意識看向鳴人:“沒,沒什麼。”
心裡再怎麼不情願,一直都是好學生的春野櫻,難以做出違背老師意願的行爲。
她很不想和鳴人在一支小隊裡。
本來就討厭這個傢伙。
這段時間他又更出格——揍了宇智波佐助一頓,還在昨天打了一名老師。
鳴人捕捉到她的目光沒,一歪腦袋。
自己以前好像喜歡過這個女孩子。
現在看來,有點可笑,也不知道當初是爲了什麼。
這個眼神...
和村子裡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並沒區別嘛。
伊魯卡繼續說着分班結果。
塵埃落定,有人滿意、有人失望。
等到吃過午飯,下午各支小隊的指導上忍把部下領走。
第七班的指導老師遲遲不露真容。
春野櫻焦急難耐,眼珠亂飄,偶爾會從鳴人身上掠過,多數時間只停留在宇智波佐助身上。
她等的難受。
可...這兩個人,都老神在在,並不着急。
“鳴人。”佐助開口,語氣堅定,“你昨天是怎麼做到的?”
他做了一個自認爲了不得的決定。
拋下“尊嚴”,向一個以前一直都不如自己的人請教。
鳴人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昨天?什麼事?”
對自己而言,“昨天”已是遙遠的“六年前”。
但記憶依舊清晰。
絕對沒有發生和宇智波佐助有關的事。
“你是怎麼勝過水木老師的。”佐助咬牙,把話說得再清楚一些。
面前的金髮少年並沒做過分的事,可...正是不經意間表露出的態度,深深刺痛了他的內心。
一晚而已。
昨天下午才發生的事。
就這麼忘了?
一點都沒往心裡去?
那可是一名“中忍”。
鳴人坦蕩,反問一句:“贏他很難嗎?”
“他又不是一個厲害的傢伙。”
和自己在屍魂界見識過的形形色色的虛、交手過的形形色色的對手相比,水木太渺小了。
佐助把拳頭握緊。
中忍!
那是中忍!
這麼理所當然的輕蔑態度。
鳴人這傢伙現在強到什麼程度了。
“你是怎麼變得這麼強的。”宇智波佐助毫不遮掩自己對力量的渴望,語氣都跟着有所波動。
變強?
鳴人思緒飄到“屍魂界”上。
他搖搖頭,輕聲一笑:“我所追求的不再是力量,而是我想去守護的東西。”
“正視內心。”
“然後,竭盡全力。”
他不打算把“屍魂界”的事告訴其他人。
這是自己的“秘密”。
佐助盯着鳴人,有些失神。
守護?
必須要這樣嗎?
自己現在一無所有,只有一顆復仇的心。
他正要追問。
門被拉開。
輕佻的聲音傳進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好久沒回到忍者學校,有點迷路。”
大半張臉都被口罩、護額遮住,只露出一顆右眼的銀髮男人走進來。
嘴裡說着抱歉,可死魚眼裡沒有任何歉意。
“你們已經是最後一組了嗎?”
“那就讓我借用這間教室吧。”
他順理成章地坐到講臺上:“就先從自我介紹開始。”
鳴人和佐助都盯着他一言不發。
春野櫻忍不住:“老師先來,給我們做個例子吧。”
銀髮男人一晃腦袋:“我麼?”
“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討厭和喜歡的東西...保密,至於夢想也沒什麼,興趣蠻多的。”
他停頓下。
春野櫻瞪眼。
這是什麼意思?就此結束了?
“好了。”卡卡西一拍手,“現在該你們了。”
“就從......”
他伸手一指,指向粉發寬額頭:“就從你開始吧。”
春野櫻的介紹平平無奇,半句都離不開宇智波佐助。
緊接着佐助。
他的介紹和人一樣陰沉,在說起夢想時,咬牙切齒宣誓要振興宇智波一族和殺死那個男人......
這份殺意微薄,但真切存在。
輪到鳴人,等最後介紹夢想時,他卡頓住,有些迷茫地看向窗外:“還沒有想好要做什麼,非要說的話,想見一見父母啊。”
旗木卡卡西沉默,把頭低下。
鳴人立馬轉頭過來,捕捉到這份情緒。
在自己提到父母的時候,他爲什麼會低落?
這份情緒轉瞬即逝,卡卡西輕聲:“自我介紹到此結束。”
“接下來我要說一件很嚴肅的事。”
“明天開始執行第一個任務。”
“野外生存演習。”
春野櫻“啊”一聲,語氣失望:“爲什麼會是演習,我們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做這個課目。”
“不是一般的演習。”卡卡西站起來,“你們的對手...是我。”
他舉起左手,右手四根手指貼上去,比劃出“九”這個數字。
“在二十七名畢業生中,能被承認爲下忍的,只有九名。”
“明天的野外生存演習,就是考覈。”
春野櫻臉上浮現慌亂。
鳴人和佐助臉色依舊沒變化。
“那麼,明天見。”卡卡西單手結印,嘭得一聲化作煙霧消散。
“什麼嘛,來的這麼遲,走的卻這麼快。”春野櫻忍不住吐槽。
漩渦鳴人起身。
盯着剛纔卡卡西站立的位置。
伊魯卡老師分班的時候,他就察覺到,分班對一些“特殊”的學生而言,是早就註定好的。
像從小就形影不離的三人組:“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就被分到一起。
自己是“九尾人柱力”、佐助是“宇智波家族”最後的血脈。
春野櫻暫且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當然,哪怕她平平無奇,只是自己和佐助兩人,就足以讓木葉爲他們特殊安排。
再加上剛纔那股奇怪的情緒波動。
這個旗木卡卡西一定和自己父母有關係。
“鳴人,你還沒有告訴......”佐助不甘心,想要繼續卡卡西來之前的話題。
鳴人搖頭:“先爲明天的考覈做準備吧。”
“三個小時後,我們在學校門口匯合。”
春野櫻愣住:“匯合?匯合做什麼。”
“自然是交流旗木老師的情報。”鳴人理所當然,他停頓下,反問兩人:“難道你們不打算去收集他的情報嗎?”
“旗木老師可是說了,明天他將會是我們的對手。”
“情報是忍者第一戰。”
宇智波佐助抿嘴沉默。
這就是和鳴人差距?自己可沒想到這一點。
春野櫻愣愣看着鳴人。
這傢伙......真的不一樣了。
“三小時後再見。”鳴人躍起,從窗口跳出,眨眼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