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雙手輕輕一抖。
另兩頭大虛摔砸在空中,身體震顫。
“火山獸”掙扎着,想要起身,再做抵抗。
但.
靈壓滾動,頃刻之間,布條飛出,將這三頭一死、兩活的捆綁住,咒印延展,術式銘刻,將他們盡數封印。
另一邊戰場。
九喇嘛和葛力姆喬的戰鬥纔算剛剛開始。
狐狸拔刀,始解釋放。
藍豹歸刃,最終形態。
和剛纔圍攻自己的那幾個傢伙相比,他的實力不同尋常,根本不在一個等級,靈壓甚至超過一般的隊長,有至少“二等靈威”的水準,攻擊本能也着實驚人。
和九喇嘛打的有來有回。
它們的戰鬥風格,都是大開大合,以傷搏傷。
偏偏又都有超過尋常概念的自愈能力。
現世“吱吱作響”。
這種強度的靈壓碰撞,讓這個世界難以接受。
“九喇嘛。”鳴人開口。
相處多年,心有靈犀,只喊一個名字,就知道他要說什麼,狐狸頭也不回:“纔不用鳴人你來幫忙。”
“我能解決它。”
九喇嘛很有信心。
哪怕是沒有成長、沒有合二爲一時的自己,都有把握勝過這個傢伙。
更不要說
現在已經取回全部力量,而且還掌握了“死神之力”的自己。
“現世要承受不住了。”鳴人低頭。
它們兩個的戰鬥餘波,已經摧毀一些高聳的建築。
在感知中。
還有一羣普通人類,正舉着錄像機和話筒,朝着這裡而來,只是相隔太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看樣子,是在介紹這種對他們而言“詭異”的狀況。
九喇嘛嘖聲。
葛力姆喬獰笑:“在乎一羣普通人類?”
“真是好心腸。”
“但這.”
鳴人舉手,金色鎖鏈奔襲,將他捆住。
不過只有百分之二十的靈壓,所能造成的效果,並不像對之前那幾頭假面時那麼顯著。
葛力姆喬略一掙扎。
鎖鏈崩開,靈力亂射。
但就是這麼一瞬的機會,被九喇嘛抓住,一刀插入他的胸口。
“不痛不癢。”葛力姆喬撇嘴,將手擡至腹間,掌心向上,手指略微彎曲,劇烈靈壓波動,“你們太心急,露出破綻了。”
紅色光芒綻放。
“虛閃”!
大虛最爲強大的技能。
九喇嘛偏頭,抽刀後撤,紅光擦耳而過,它咧嘴一笑“你也心急了。”
葛力姆喬雙手一展,指尖飄出五道鋒銳藍色靈壓。
“是嗎?”
“只要殺死.”
他的話沒能說完。
九喇嘛張口。
“尾獸玉”噴吐而出,奔着藍髮大虛而去。
一連幾顆,連續不斷。
葛力姆喬譏笑,不以爲意。
可恰到好處的幾根鎖鏈纏繞上來。
轟鳴陣陣,不息不絕,尾獸玉砸在他臉上、身上,靈氣震盪,幾乎將他的身軀貫穿。
跌跌撞撞,搖搖晃晃。
但總歸是虛圈裡,最強的那一批。
硬接這麼幾發,氣息虛弱、靈壓波折,性命還留有,甚至還能反抗,等最後一發攻擊帶來的趔趄穩住,他忍痛扭身,想像剛纔那樣,將自己身上束縛擰斷。
可.
靈壓已被削弱,沒之前那般強大。
在他身上的封印,也並不止“金剛封鎖”一道。
“六杖光牢”、“鎖條鎖縛”,以及“四象封印”。
什麼時候?
葛力姆喬驚愕,低頭看向自己身軀。
腦子靈光一現。
是.
和“尾獸玉”一起的時候?
“他也要抓起來嗎?”九喇嘛收刀,也收斂身形,躍上鳴人肩頭。
“一個很有價值的研究素材。”鳴人繼續施展封印,一層又一層,將藍髮大虛纏繞起,“他和其他破面不太一樣。”
九喇嘛笑笑。
葛力姆喬咬牙,眼神中憤恨、不屈。
這是沒有收集到的情報
即便在瀞靈廷,在死神同僚面前,這個人也有所隱瞞嗎?
還是
他意識到了些什麼,把頭擡起。
匆匆映入眼簾的,是一輪殘月,緊接着黑影襲來,將他雙眼纏住。
鳴人跟着擡頭。
目光在殘月上停留片刻。
便將這四頭大虛封印到卷軸中,帶着九喇嘛瞬步消失。
虛圈,虛夜宮。
藍染獨身高高在上,在數米高臺的王座上。
高臺之下。
一道道身影佇立。
“葛力姆喬不見了。”留着黑色碎短髮的大虛開口,“他恐怕違背藍染大人的命令,私自行動。”
藍染微微一笑,不以爲意:“我知道了。”
“要將他”大虛訊問。
藍染把頭一搖:“不用,他已經出發有半個小時。”
有大虛偏頭。
半個小時怎麼了?
對人類而言,這或許是“不短”的一段時間,但對於他們這樣的“長生種”而言,若不是一些弱小、從現世歸來的虛如此說,在他們的時間觀念裡,都不會存在這種單位。
一次日升日落,這種自然現象的變化,纔是最小的單位。
“葛力姆喬已經被解決了。”藍染將手立起,輕輕一揮。
黑色碎短髮臉色不變。
有大虛驚訝:“葛力姆喬,他可是NO.6。”
十刃中,明面上實力排名第六的強者。
半個小時?
怎麼可能
他們中大多數都沒把握,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他徹底解決。
“死神並不強大,但也有例外。”藍染輕聲,“鳴人君就是其中一個。”
“葛力姆喬爲我們做出最好例子。”
“我們的敵人,並非螻蟻,而是猛虎。”
“我們的勝算很大,但”
“稍有不慎,就會被撕咬下一塊血肉。”
他從王位上起身。
以更高的姿態,俯瞰大虛們。
“我很高興這份忠誠。”
“但現在,讓我們做好更多準備,爲了不久之後的事吧。”
大虛們無人回話。
藍染轉身,向虛夜宮深處。
“這就把葛力姆喬拋棄了嗎?”市丸銀咧嘴,從陰影裡走出,輕聲說道,“他對藍染大人那麼忠誠?”
藍染回頭,和他對視:“銀,你說錯了。”
“忠誠是對的。”
“但他並非忠誠於我,而是忠誠於力量。”
市丸銀眯眼微笑。
藍染一揮手:“每當落雪的時候,總要將道路上的積雪掃除。”
“那些東西會影響我們嗎?”
“只是礙眼,讓它消失。”
市丸銀道:“真是無情吶,藍染大人。”
“只是讓一件物品,在它合適的時候,利用上他。”藍染舉起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按,“葛力姆喬證明了他的價值。”
“瀞靈廷會忍不住的。”
“總隊長是一位很果斷的人。”
他停頓下,念出一個名字。
“九喇嘛”
“能夠擁有斬魄刀的斬魄刀。”
“鳴人君總能一次次給我到來新的驚喜。”
“銀,你說,他的秘密會是什麼?”
市丸銀沒有作答,沒有出聲。
現世,假面軍團基地。
日世裡偏頭,有些驚訝:“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一轉腦袋。
黑崎一護才和平子真子戰鬥上。
“並不是很難對付的傢伙。”鳴人伸手,分出影分身,把卷軸交到分身手上,“看上去和藍染關係不大,是幾個擅作主張的傢伙。”
“一護的表現怎麼樣?”
“你剛纔和他戰鬥了。”
分身結印,消失不見。
他偏過頭,看向結界內。
黑崎一護皺眉,臉色並不愉快。
“這小子很強。”日世裡咬牙,面露不爽,“而且還會卍解。”
“但是.”
“他比我們這些人還要更加牴觸‘虛化’的力量。”
“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呢。”
鳴人微笑:“被你說是笨蛋,看來他真的是個笨蛋。”
“就是就是。”日世裡點頭,附和兩聲,忽然意識到什麼,把頭一轉,惡狠狠盯着鳴人:“不對!鳴人你是不是在罵我?”
鳴人眨巴眼:“有嗎?”
日世裡狐疑。
她很有理由相信,剛纔那句話絕對是在罵自己。
正要說些什麼。
鳴人瞬步,輕輕一點,穿過結界。
有昭田鉢玄瞪大眼睛。
這可是自己精心佈置的空間結界,戰鬥波動都不會影響到現世。
剛纔
他幾乎沒費多少時間,就解開自己的術。
漩渦隊長的縛道水平,已經這麼高了?
結界內。
黑崎一護暴走,他的最後一絲理智被侵吞,臉上蒙覆假面,眼眸反色,張揚猙獰,手中持刀,是“天鎖斬月”。
虛化、卍解。
是他最強大的姿態。
平子真子輕聲:“終於來了嗎?”
他對此並不覺得意外。
只是
鳴人忽現身在前,擡手拍去。
“螺旋丸”!
靈力、氣流激盪,攪碎面具。
鎖鏈、封印,同時涌出,纏繞緊一護。
“鳴人你這是?”平子真子一愣,他咧嘴一笑,“不用這麼擔心,虛化就是這樣。”
“我們幫他在暴走的時候,消耗掉那股狂亂的力量。”
“使他能在內心世界,將‘虛’吃掉。”
“在沒有拿到四象封印之前”
“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一護既然用不上那個術式,那就只好走我們的老路。”
鳴人搖頭,低頭看着黑崎一護,他身上的氣息漸漸平靜:“真子,一護在痛苦,他好像有一些問題還沒有想通,我可以覺得和他交流一下。”
真子撒手,把刀收起:“雖然我不覺得談話會有什麼作用。”
“但既然鳴人你這麼想”
“那就試一試吧。”
頭疼、混亂、迷茫。
黑崎一護揉着腦袋醒來:“我這是”
“醒了?”鳴人看他,“剛纔是怎麼回事?”
“和你說過不要牴觸‘虛’的力量,你表現的卻那麼牴觸。”
橘發少年搖頭。
他沉默了好一會,盯着自己的雙手:“我有嘗試不去牴觸,但.”
“平子叔叔讓我使用那種能力後,我就進到內心世界。”
“見到了那個‘虛’。”
鳴人耐心聽着,平子真子也湊過來。
“那個虛和我長的一模一樣。”黑崎一護接着說下去,語氣凝重嚴肅,“能使用斬月的力量,甚至能和我一樣,使用‘卍解’的力量。”
“就像。”
“另一個我。”
“我能感受到,他想把我吃掉,想要取代我.”
九喇嘛挑眉:“鳴人,這和你猜的好像一樣。”
黑崎一護愣住,看向狐狸。
猜測?
什麼猜測?
“你先把你的情況說清楚。”鳴人捏了下九喇嘛的耳朵,“有關這個,等你說完再談。”
黑崎一護點頭:“它說它是馬,稱呼我爲國王。”
“還說它也是斬月的一部分。”
“當斬月大叔的力量佔據上風時,出現在我內心世界的,就是會斬月大叔。”
“而當它的力量佔據上風時,它就會出現在我的內心世界裡。”
“而且”
他的眉頭不由擰結,想到自己被封印前的最後一幕。
“它似乎能讓我的力量消失。”
“天鎖斬月在它手中碎了。”
一護擡頭,看向漩渦叔叔。
平子真子皺眉思考。
這種情況
和他們有很大不同,至少他們當初面對自己體內的“虛化”力量時,可不存在它能使用自己斬魄刀的情況。
“爲什麼不相信它呢?”鳴人問他。
黑崎一護愣住:“相信它?”
“可它是虛.”
“它是虛嗎?”鳴人抓住他的手腕,挪動着,放到他心口處,“不管和你對話的是哪種力量,都是在你的內心裡。”
“和你對話的,其本質就是你的內心。”
黑崎一護低頭:“但是斬月大叔.”
和自己對話的,是自己內心?
可“斬月大叔”不才是自己的斬魄刀靈?
“九喇嘛剛纔說的那個猜測”鳴人話說一半,停頓下來,扭頭看向真子他們:“事關其他隊長的秘密,我要設個結界,抱歉。”
平子真子垮臉:“我不能聽嗎?”
“等以後有機會,真子可以親自去問。”鳴人笑眯眯的,隨手一揮,扯出一道簡單結界,屏蔽聲音。
他接着說下去:“斬魄刀反映的是內心的力量。”
黑崎一護點頭,這點自己是知道的。
“你應該注意到,我,還有兩位隊長擁有的是雙刀?”鳴人問他。
黑崎一護再點頭。
“春水大叔情況特殊,姑且不說。”鳴人把自己的兩把刀取下,握在手中,“我和浮竹隊長,都是因爲體內有另一股力量,從而擁有的第二把刀。”
“這把是九喇嘛的力量。”
狐狸探頭,跳到黑崎一護腦門上:“就是我哦。”
“這一把,纔是我的。”鳴人晃了晃阿修羅,但並沒說名字。
黑崎一護皺眉。
那“斬月大叔”和那個“白化的自己”,都是屬於自己的力量的話.
“我也有第二把.”
九喇嘛一屁股坐下去,堵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黑崎一護擰眉,一把推開。
“鳴人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九喇嘛晃動尾巴,拍着他的手和腦袋,“有第二把的原因,是外來的力量。”
“你體內的力量雖然複雜.”
“但都屬於你,並非外來。”
“最爲關鍵的,你體內的那個什麼東西,不是已經解釋清楚,就連老夫都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黑崎一護若有所思。
鳴人揮手,解開結界:“你現在的刀,或許還不是真正的形態。”
“只是你渴望力量,於是你體內的力量,便因此而滿足你。”
“不管哪種力量,是什麼形態,那都是你。”
黑崎一護點頭。
平子真子探頭過來:“真好奇你們說了什麼,這小子臉上的迷茫竟然散去那麼多。”
“就像以前真子對我做的那樣哦。”鳴人微笑。
平子真子撇嘴:“我可不像你這麼溫柔。”
“既然沒問題,那就繼續來吧。”
黑崎一護點頭,轉身又走入結界內。
這一次要比之前那次更好。
他的戰鬥方式更有章法,虛化之後,力量也並未很快就暴走失控。
立竿見影的效果。
“越來越成熟了,鳴人。”四楓院夜一湊過來。
鳴人笑着點頭。
“待會.浦原想要見你。”她有些遲疑地開口。
鳴人偏頭。
“浦原拜託涅隊長調查了一些東西,得到一些結果。”四楓院夜一輕聲,“這涉及到靈王、屍魂界、以及現世。”
鳴人擡頭,看向倉庫大門。
舉起手,朝前一點。
咒式撐開結界,露出外面的景象——大門外站着一個戴着帽子、踩着木屐的男人,身後還跟着鬍子拉碴的大叔。
浦原喜助以及志波一心。
“那就進來吧。”他開口呼喚。
“鳴人君,好久不見。”浦原喜助按住帽子,緩緩走進,另一隻手催促一心,不要跟在自己身後。
鳴人點頭:“好久不見。”
“真是冷淡的態度。”浦原喜助微笑。
鳴人把頭一搖:“我曾經和一個人說過,我認識的科學家裡,有一個是正常人。”
“現在看來.”
“我得收回這個評價。”
都是瘋子。
爲了自己的目標,可以忽視一些東西。
只是相比起來,浦原喜助只是表現得更剋制一些.
浦原喜助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一護的事情,我”一心想要開口解釋什麼。
鳴人搖頭:“不用解釋,我能理解你。”
“而且你給予一護足夠的家庭陪伴,也是個合格的父親,這就已經很好了。”
一心吐了口氣。
“不說這個話題。”鳴人把頭一搖,“浦原先生,您說的那個涉及三界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浦原喜助張了張嘴,把頭一搖:“鳴人,你聽說過王鍵嗎?”
鳴人搖頭。
“那是打開靈王宮的鑰匙。”浦原喜助解釋,“藍染下一個目標,就是它。”
鳴人詢問:“它在哪?”
“在零番隊手裡。”浦原喜助回答,“而零番隊駐守在靈王宮。”
鳴人若有所思:“還有別的辦法?”
只是現在說的這些,聽起來是“死循環”。
想進靈王宮,得先獲得王鍵,然而怎麼獲得王鍵?得進入靈王宮尋找零番隊。
“雖然從沒有人這麼做過。”浦原喜助點頭,輕聲回答,“但根據我尋找到的那些資料,王鍵也能憑空創造出來,需要用到一塊重靈地,以及重靈地上的所有魂魄。”
鳴人一怔,皺起眉頭。
重靈地?魂魄?
空座町顯然是最符合條件的一塊區域,但現世的重靈地又不止這一處。
“你又想用把藍染目標當成‘誘餌’的那一套把戲了?”鳴人壓低聲音。
浦原喜助點頭,又搖了搖頭:“算是,但不一樣。”
“拿空座町做誘餌”
“你不會答應,總隊長也不會答應。”
他停頓下。
雖然兩人之所以不同意的理由不會一樣。
鳴人是不想犧牲無辜者。
總隊長是不願意影響三界平衡。
“但又不得不這麼做。”浦原喜助輕聲,“所以我打算讓鳴人以身試險。”
鳴人看他,臉色緩和幾分。
“剛纔鳴人君不是抓住一頭破面?”
“就以此爲契機。”
“藍染恐怕也會這麼想。”
“我希望瀞靈廷能夠同意,派遣幾位隊長突襲虛圈。”浦原喜助再把聲音壓低,“讓藍染以爲能抓住俘獲黑崎先生的機會,離開虛圈,進入現世。”
“我研發出一項技術,只要在屍魂界復刻出一座空座町。”
“就能在藍染闖入現世時,將這座城市替換。”
鳴人眯起眼,緊緊盯着他:“說着讓我以身試險。”
“結果還是要用一護來當誘餌?”
浦原喜助搖頭。
一心嘆了口氣:“作爲父親,我也不想這樣。”
“但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
“我也相信我的兒子,也相信瀞靈廷、相信鳴人。”
鳴人態度不曾改變:“一護沒有意見,那我就同意。”
一護當然不會有意見。
對這個提議,他還很雀躍、興奮。
力量的成長,也讓他的自信心和責任感,與之同時,得到成長。
鳴人分出影分身,返回屍魂界。
一番隊隊舍。
涅繭利撒開手,扔出卷軸,抓住其中一端,另一端漫漫散亂打開。
“嘭”聲白煙後,四道身影被釋放出。
“這麼好的素材,我都還沒來得及開始研究。”他嘖一聲,搖了搖頭,和往日不同,這次他出席會議,靈壓有四五席的水準,顯然是對這次的研究很看重,只是沒來得及,就被喊來。
“這就是破面嗎?”總隊長打量他們。
葛力姆喬給封印完全束縛,看不清楚。
但剩餘三個.
只是靈力、雙腳被捆住,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的實力如何?”更木劍八探頭,最好奇這點。
總隊長沒有阻攔。
這也是最重要的問題。
“這幾個破面,稍強一些的副隊長,比如十一番隊斑目一角、六番隊阿散井戀次這種程度的,或許能夠解決,”鳴人指着對自己出手的那幾個傢伙。
隊長們眯起眼。
斑目一角?阿散井戀次?
鳴人舉例的這兩個傢伙
和“隊長”的差距,已不是那麼大了。
斑目一角能夠“卍解”,他偷偷摸摸,自以爲自己藏的很好,但幾乎所有副隊長、隊長都知道。
至於阿散井戀次,他更沒藏着,斬魄刀已能具象化,距離“卍解”,僅有一步之遙。
“至於這個傢伙.”鳴人指向葛力姆喬,“很強。”
“年輕一些的隊長可能都很難對付得了它。”
總隊長眯起眼,把頭一點:“破面的實力,竟有這種程度。”
鳴人蹲下,伸手在“葛力姆喬”身上輕輕一點,封印被打開一小部分,露出他的腰,在其身上右後方,靠近“虛洞”的位置,印着方方正正的數字“6”。
“而且在他身上,有這樣的痕跡。”
“當然,另外兩個破面身上,也有這種數字。”
“十一、十三、十五.”
總隊長微微打開的眼縫,神色深邃:“即便最好的情況,擁有能和隊長一戰之力的大虛,還有.十一個?”
“我殺了兩個。”鳴人補充。
隊長們皺眉。
即便如此,至少還有九個,真實情況,恐怕不止,再加上藍染和市丸銀,那邊的力量,或許要比瀞靈廷更加強大。
“這樣太過被動。”總隊長開口,舉起柺杖,重重一敲地面,“屢次挑釁,情報不明”
“我們要主動出擊。”
鳴人擡頭看他。
“漩渦隊長有什麼想法嗎?”總隊長詢問。
鳴人點頭:“我剛纔和浦原喜助見面,交流了一些事”
他把對話內容原封不動地說出來,包括黑崎一護本人的意見。
“犧牲現世的一處重靈地,以達成他攻入靈王宮的目的?”總隊長睜開眼,聲音嚴厲,“不可饒恕!”
“真是膽大包天的想法。”
“一己私慾,不顧三界。”
他停頓片刻,目光在幾位隊長身上掃視,最終停留在鳴人身上:“既然如此.”
“十二番隊以及二番隊負責屍魂界‘空座町’的建築。”
“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負責技術方面的支持。”
涅繭利和碎蜂應聲。
總隊長接着說下去:“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以及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你們四人,進攻虛圈。”
“其餘隊長,做好戰鬥準備。”
“如藍染靈壓出現在現世,和‘空座町’一同,進入現世,與那個不可饒恕的傢伙開戰。”
幾位隊長應聲。
只是要建築一個對應的模型,對十二番隊來說,並不困難,他們有相當豐富的重塑建築的經驗——這都是靠十一番隊磨礪出來的技能。
三天之後。
虛圈上空,一扇門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