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日紅有些不太放心,她不僅安排了兩個中忍考官過去查看情況,甚至自己也動身了。
畢竟,木葉村好不容易開展一次影響力波及整個忍界的中忍考試。
要是第二輪考試砸在她夕日紅手中……
那屬實不是一般的尷尬。
肯定會被火影大人訓斥。
於是,夕日紅便決定自己這個特別上忍親自出馬,並帶着兩個中忍考官進入死亡森林。
沒多久。
夕日紅便在半路上見到了幾具屍體。
這讓他們三人不由停了下來。
“紅大人,他們都是砂隱忍者。”一箇中忍考官上前查看了一下情況後,立即向夕日紅彙報道:“三個都死了,一個應該是火遁忍術之下,另一個像是被很鋒利的絲線給斬首了,還有一個是死在一個不確定的忍術中。”
“砂隱村的下忍嗎?”夕日紅看着這些屍體,頓時感到一陣頭疼:“這羣下忍小鬼們,怎麼下手沒輕沒重的……”
“紅大人,只是因爲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沒多久,很多忍村之間,還殘留些許仇恨。”旁邊的一箇中忍考官分析說道。
夕日紅點了點頭,確實是有這一個可能性。
第三次忍界大戰……打得還是非常激烈的。
期間不可避免會延展出很多仇恨。
尤其是殺父之仇,殺母之仇……這種仇恨,是很難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失。
其實夕日紅也不明白,爲什麼火影大人要在這個節點,開展一次中忍考試?
但這也不是一個特別上忍該想的。
夕日紅掃開腦海中的雜念。
她對着兩個中忍考官道:“標記一下這個位置,發射一波信號彈,讓醫療班過來收屍。”
“繼續去剛纔動靜傳來的地方!”
“是!紅大人!”
……
嘭!宇智波泉一記手刀敲暈了一個木葉下忍,從對方的手中搶奪了一份卷軸。
最後,她也在眺望着一個方向。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剛纔的動靜,恐怕整個死亡森林的所有人都能夠注意到。
“花,你有聞到那個方向什麼奇怪味道嗎?”
宇智波泉看向自己的隊友。
犬冢花一腳踩在一個昏迷不醒的下忍身上。
她努力嗅了嗅。
犬冢花搖了搖頭:“風不是朝着我們這個方向吹的,我很難聞得到那邊有什麼味道。要過去看看嗎?”
“算了。”
宇智波泉搖了搖頭:“我們的天之書和地之書都已經集齊了,完全可以直奔高塔而去。到了高塔之後,我們就能完成這次考試,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
“沒意見。”犬冢花笑了笑:“或許我們將會是第一批進到高塔裡的人呢!多虧你了,泉,你的實力進步的好快啊!”
“遇到的三個敵人,伱一個就解決了兩個,而且還是隻需要一個照面就把他們撂翻了。”
犬冢花說起話來非常的感慨。
身爲宇智波泉的隊友,犬冢花很清楚泉的實力。
她記憶中的宇智波泉。
實力和她差不多。
可是一段時間沒見,犬冢花就發現泉變強了,起碼是上次見面的好幾倍那麼強!
現在的自己,就算是加上三隻忍犬一起上。
恐怕都不是泉的對手。
雙方差距太大了。
……
“長十郎,我們……我們是同村的下忍啊!難道我們不應該聯合在一起,去對付別的人村的下忍嗎?爲什麼你要搶我們的卷軸啊?”
三個鼻青臉腫的霧隱村下忍被捆成在一起。
他們忿忿不平地擡頭看着長十郎的背影。
此時的長十郎正站在一棵樹的頂端。
面對下方,那三個霧隱村下忍的不甘叫囂,長十郎頭也不低地回答說道:“如果讓你們就這樣成爲霧隱中忍,那麼只會害了你們。”
他說的很委婉。
真實意思是——你們三個傢伙實在太弱了,成爲中忍的話,哪天執行任務沒準就死了
三個鼻青臉腫的霧隱下忍:“……”
長十郎這一番話,氣得他們那叫一個牙癢癢。
但他們沒辦法。
因爲他們確實不是這位霧隱村神童的對手。
而此時的長十郎,已經沒有再注意他們了。
因爲長十郎在眺望着遠處:“二十三棵樹都斷了……這是有人用了威力很強的忍術嗎?”
“是個很厲害的強敵。”長十郎呢喃自語:“是木葉村的嗎?還是砂隱村的?”
他從懷中掏出了兩份卷軸。
一個是天之書。
一個是地之書。
“或許,等到了第三輪考試的時候,就知道這麼厲害的人,到底是誰了。”長十郎將兩份卷軸收了回來,平淡無波的面色之上,居然帶有幾分若隱若現的期待。
……
“君……君麻呂大人?”僅剩的一個音忍忍者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他很難想象天才如斯的君麻呂,竟然會被打飛了。
在他的視線中,他能見到的就是一排倒塌的樹木,那貌似都是被君麻呂大人給撞塌的。
“咕咚!”
音忍不由得暗吞唾沫:“君麻呂大人應該不會有事吧?!”
他覺得如果是自己捱上這一拳。
恐怕小命就已經交代了。
他用一種十分驚恐的眼神看向了漩渦鳴人。這個擊敗了君麻呂大人的小鬼,是一個比君麻呂大人更加天才的“怪物”嗎?
就在這時,鳴人也轉過頭來,並看向了他。
音忍:“!!!”
“我我我……”音忍忍者急忙左看看右看看,想看附近有沒有什麼退路可以用來逃跑。
鳴人單單一個眼神就把他給嚇得冷汗狂流。
這個音忍忍者早已失去最開始的鬥志。
他甚至都不敢與鳴人的眼神對視。
“這,這是我們的地之書卷軸!”音忍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趕緊從懷裡面掏出了屬於他們這個小隊的卷軸。
並趕忙放在地上。
他發誓自己下一次絕對不來參加什麼中忍考試了!
不,不僅如此,自己一定要脫離音忍村。
否則,要是讓大蛇丸大人知道他今日如此的不堪,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曾經幫大蛇丸大人銷燬過一些“實驗廢料”,他很清楚那個披着忍者外衣的科學怪人,會以什麼樣的一種方式來對待怯懦者。
可他很快發現自己唯一的退路被兩個小鬼給擋住了。
這兩個小鬼和那個擊敗了君麻呂大人的金髮小鬼是在一起的,尤其是那個擅長火遁的宇智波小鬼,實力更是不俗。
讓他從那兩個小鬼那裡闖過去……
他也是不敢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鳴人突然說出的一句話,讓他整個人都如釋重負:“佐助、白,我們去把那個君麻呂給綁起來。”
鳴人是真的想要將君麻呂這種特殊的人才,拉攏進白鬍子海賊團。
他從來都沒有開玩笑。
佐助和白立即走上前來,白更是好奇問道:“鳴人,你剛剛用出來的那是?”
“嘿嘿……”
鳴人撓了撓頭,他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笑着回答說道:“這是老爹曾經說過的‘三色霸氣’之中的武裝色霸氣啦!”
白恍然大悟,又有些驚訝:“你居然在戰鬥中學會了武裝色霸氣!”
白怎麼說也是白鬍子的兒子。
他當然知道老爹的三色霸氣。
也知道霸氣有多麼難練。
其中,一個叫霸王色霸氣的霸氣,更是沒辦法練習。
因爲那是與生俱來的。
只能靠意外覺醒。
“哈哈哈!因爲我是漩渦鳴人啊!”
年齡不大的鳴人叉腰大笑:“未來的木葉村五代目火影,怎麼可能學不會武裝色霸氣?”
“見聞色……武裝色……”
旁邊的佐助有點渴望。
從鳴人一拳打飛君麻呂的表現來看,他能看得出來鳴人學會了這個武裝色霸氣之後,比起之前變得更加厲害了。
也就是說,鳴人他無時無刻都在飛快進步。
而他佐助的進步速度也太慢了。
如果……
如果自己跟着鳴人能學會這兩種特殊能力。
自己是不是也能快速變強?
變得像鳴人一樣?
甚至……
超越鳴人!
——“成爲我的家人吧!佐助!”
——“咕啦啦啦!做我兒子吧,宇智波佐助!”
來自鳴人和白鬍子的聲音,在這一刻同時響起,佐助知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佐助眼神有幾分掙扎。
也有幾分迷茫。“找到了!”直到鳴人突然間的大呼小叫,才讓佐助從茫然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佐助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已經跟着鳴人和白,來到了戰鬥餘波的最邊緣。
將視線朝着前方挪去。
佐助看見一個十分狼狽的身影,倒在了一棵斷裂大樹的樹根下。
那赫然是君麻呂!
“嘶!”君麻呂的慘狀讓佐助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方下半張臉都凹陷了下去。
如果遮住對方的上半張臉,可能都認不出這究竟是誰。
鳴人這一拳下去。
讓其嚴重破相。
“他昏過去了。”白上前檢查了一下君麻呂的狀況,他用兩根手指貼住君麻呂的脖子,發現還有微弱的脈搏:“不過狀態不太好,如果他再承受一擊的話,恐怕真的要死了。”
白看向了鳴人:“鳴人君,剛纔那一拳你是用的全力吧?差點就將君麻呂給打死了呀!”
“啊?啊哈哈!”
鳴人頓時尷尬了起來:“因爲他骨頭很硬,我就覺得如果收力的話,會不會沒辦法擊敗他,然後……我就用盡全力了。”
“說起來這個傢伙的臉骨還真硬啊!我就算手上覆蓋着武裝色霸氣,剛剛那一拳下去,我的指骨都在有點發痛。”
鳴人知道,這可能是因爲剛學會的武裝色霸氣,還沒有被自己嫺熟掌握。
如果有老爹的水平,他的拳頭肯定不會痛。
“話說回來。”
白低頭看着呼吸微弱的君麻呂:“我們之間並沒有醫療忍者,如果任由他躺在這裡的話,我感覺他會一命嗚呼。”
“問題不大!”鳴人包在我身上的表情道:“我可以找大狐狸借一點查克拉,它的查克拉雖然有強烈侵蝕性,但也有治癒的功效。”
然而。
就在鳴人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敏銳感覺到有動靜傳來,眼神忽然變得銳利。
鳴人瞬間摸出一把苦無往身後丟去。
嗖——
另一邊。
趕過來的夕日紅髮現前方有一點寒芒接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把飛來的苦無。
她頓時一驚。
急忙偏了偏腦袋,苦無擦着她的耳垂飛着過去,一縷頭髮被苦無給削掉了。
如果她反應稍微慢了一點點。
可能命中的就是她的面門!
夕日紅冷汗溢出。
“誰扔的苦無?”夕日紅、兩個中忍考官,一眨眼過後,便出現在鳴人等人的跟前。
一個特別上忍、以及兩個中忍的站位。
隱隱將鳴人等人包圍其中。
“欸?是考官啊?”鳴人收回投擲苦物的動作,他嘀咕了一句:“我還以爲是趁機偷襲,想搶奪天之書與地之書卷軸的忍者呢!”
“……你丟的苦無?”夕日紅的表情怪異。
“沒錯!”
鳴人大大方方地承認。
夕日紅:“……”
差點就命中自己面門的苦無,居然是一個小鬼丟出來的?要知道自己可是木葉村的特別上忍啊!即便這個漩渦鳴人是他們木葉村的人柱力,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的。
夕日紅認出了鳴人。
“那這裡的動靜?”夕日紅隱隱有了猜測。
鳴人豎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當然是我!”
她發現自己猜對了。
夕日紅咋舌不已。
這裡的一片狼藉可不像幾個小鬼搞出來的。
可是這個地方就只有這幾個小鬼。
而且,夕日紅能看得出來,鳴人沒有撒謊。
“三位考官突然過來,是因爲我們哪裡違規的嗎?”白忽然好奇問道。
“……沒有違規。”夕日紅憋出了這句話。
“我們只是……巡視考場。”
她編出了一個藉口。
要是讓她坦白,一個特別上忍和兩個中忍,被幾個小鬼搞出的動靜給驚動了,然後,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這說出來都丟人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小鬼是不是鬧得太過分了?
夕日紅看向身後一排倒塌的樹木。
再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君麻呂。
“這是……音忍村?”她注意到君麻呂額頭上的護額,無奈嘆了口氣,對着身邊的兩個中忍考官說道:“如果沒見到,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既然見到了,那就給他治療一下吧,這小鬼終究是一個孩子。”
“是!紅大人!”
其中的一箇中忍考官,剛好是醫療班的人。
他急忙上去爲君麻呂檢查。
然後開始使用醫療忍術。
君麻呂身上的主要傷勢其實就是他的頭部。
中忍考官爲君麻呂的頭部止血後,在隨身攜帶的迷你藥箱裡面,掏出了一些醫療用品,爲君麻呂的頭部進行簡單的包紮。
最後再補上醫療忍術。
“呼……”中忍考官不由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救治及時,不然這個小鬼再耽擱下去,他的傷勢遲早會讓他命喪黃泉。”
說罷。
他心中也感慨,這羣小鬼不是一般的狠啊!
中忍考試的第二輪就打到這種程度。
一個個都在以命相搏。
屬實是把他們這一羣成年忍者都給驚到了。
“也就是說……他暫時不會死在這裡了?”鳴人插嘴問了一句。
“嗯。”
中忍考官說道:“我爲他治療一下,他肯定能夠撐到清醒過來。這個小鬼已經被你們擊敗了,那我們就把他給帶走了……”
“等等!”鳴人忽然打斷了他。
“嗯?”三個考官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鳴人。
“喂,漩渦鳴人!”夕日紅蹙着秀眉說道:“都已經把人打成這樣了,他身上的卷軸應該也落在你手上了吧?也該適可而止吧?”
“放心,我又不是想殺死他。”
鳴人嘿嘿一笑:“但這個人是我們白鬍子海賊團的俘虜啊!”
“俘虜?”夕日紅一怔。
鳴人眯了眯眼睛說道:“沒錯!你們該不會想與白鬍子海賊團爭搶這個俘虜吧?”
夕日紅:“……”
這一口大鍋,不管是任何人都不敢接下來。
只要是木葉忍者,誰不知道白鬍子的恐怖?
關鍵,鳴人這樣的做法也沒有違規。
畢竟中忍考試就是這麼殘酷。
其實,鳴人就算是當着他們這些考官的面,把重傷的君麻呂給殺死。
也沒有觸犯中忍考試的規則。
“……”聽到鳴人都搬出了白鬍子海賊團,夕日紅還能說些什麼呢?
“儘量……不要再鬧出人命。”
沉默了幾秒鐘,夕日紅只能憋出這一句話:“音忍村是個剛建立起來的小忍村,他們就算犧牲一個忍者,對他們都是嚴重的打擊。”
“哈哈!放心啦!”
鳴人說道:“我們三個又不是什麼殺人狂!哦,對了……大姐姐,能借一條鋼絲繩嗎?”
夕日紅:“?”
……
一輪夕陽,讓整個死亡森林都被晚霞籠罩。
君麻呂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到自己即將成爲大蛇丸大人的轉生容器時,眼前的大蛇丸大人,突然變成了漩渦鳴人。而真正的大蛇丸大人,則躺在自己的腳邊,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自己想呼喚倒地的大蛇丸大人,可嘴卻被那漩渦鳴人給死死封住,一句話都喊不出來。
君麻呂噩夢中驚醒
他雙眼驟然睜開。
下一刻。
君麻呂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繩子束縛住了,他的臉部更是傳來一種極致的疼痛。
君麻呂急忙使用屍骨脈血繼限界。
破損的骨骼開始脫落,新的骨骼重新生長。
僅僅只過去了幾秒鐘的時間。
被毀容的臉就恢復了正常。
“這是?”君麻呂低頭一看,發現緊緊捆住自己的繩子,居然是足足有一指粗的鋼繩。
可是他無論如何使勁。
都無法掙脫鋼繩分毫。
“俘虜醒了?”佐助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因爲多了你一個負擔,我們走路的速度,都慢了很多啊!怕走得快,把你給顛死了”
之前,被君麻呂銳評了一波,現在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佐助怎麼可能不銳評回去?
君麻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