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驚魂未定嚇得臉無血色的葛筱筱被大家扶起來,她已經嚇得站立不穩,渾身顫抖。猛然看到自己的父母站在面前,立即撲向父母親懷裡放聲痛哭。她的母親在兩人的攙扶下也在簌簌發抖。這時,母女倆抱在一起好一陣痛哭。
葛和仁見女兒安然無恙,額手稱慶,馬上轉悲爲喜!帶着激動顫抖聲音連綴說;“女兒沒事就好,女兒沒事就好!”
其實,當段祺正穿越上樓,葛和仁夫婦和三個兒子早趕到後面等候。本來他們都站在後窗底下,由於屋上的滾木不斷滾下來,不得不推開一段距離。
葛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兒得救,雖然衣衫不整齊,狼狽不堪,但總算毫髮未損,大喜若狂,虛驚了一場。她擦乾自己的眼淚,然而替女兒擦乾眼淚,老倆夫妻攙和着女人,去給女兒壓驚。
葛筱筱被她的父母扶持着回家,竟一連三回頭看倒在地上的段祺正,目前她還不知道救她的這個年輕英雄到底是誰。
她重新洗了個澡,母親陪着她同睡。可是,當她一閉上眼睛就做噩夢,忽而的驚呼,忽而坐起來,香汗淋漓,滿頭大汗,折騰到快天亮了,才恍惚的睡去。
其母親知道女兒是受了極度驚嚇的緣故,總是百般撫慰,她自己何嘗不是受了天大的驚嚇。
葛筱筱爲了給父親拜壽,向老師請了假提前一天回來。本來估算的是今天晚上六點左右可以到家的,誰知事不如願,火車在半路上出了事故,停了將近二個小時。因爲她父親的壽誕日是明天,所以她也不是很着急。
等她到達家裡已是晚上八點超出。她父母等的心急,幾次催葛龍和葛豹到路上去探望,接應,但就是沒有接着。家裡已到的一些親戚、朋友,都等着這個寶貝令嬡到達一起吃晚飯。
葛筱筱回家之前和父母通過電話,“這次五一勞動節,因爲學校裡要開運動會,可以放假九天。所以她打算回家,來給父親拜壽!”
父母聽說女兒可以休息九天,雖則回家路途遙遠,難得女兒有這份孝心也就同意了。並一再叮囑,“路上小心,”到時他們派人來接她。
可葛筱筱卻說,“不需要派人來接,我自己會來,反正到家裡不會很晚得。”父母見女兒堅毅不要他們派人去接,也沒有強求,又說了幾句路上小心等等的話,通話結束。
葛筱筱沒想到火車在半路上會出事故,等她回到家,肚子早就餓的空空如洗。她在火車上不喜歡吃東西,肚子實在餓壞了,吃了幾塊餅乾,就這樣將就着。
她的父母在家門口“倚門倚閭”的瞭望着,曾派她的幾個哥哥路上去接應,但都未曾接着。她父母已在後悔當初不該答應女兒,不派人去接應,事已至此,只好杌隉地等了。
葛筱筱回到家裡原先打算先洗個澡,然後再吃飯。當她看到家裡那麼多客人都餓着肚子等她一個人,就於心不忍了。首先,見她到來,幾個馬屁精像衆星捧月似地把她拉扯到她父親身邊落座,她就不好再推說什麼啦。
晚飯酒席中,葛筱筱首先向父親斟滿一杯酒敬了一杯。葛和仁見此哈哈大笑,開心得不得了,非常愜意地說;“難得女兒有這份孝心,不辭路遠辛苦來給父親拜壽!”他要和女兒乾一杯,也表示爲女兒接風。
葛筱筱平時滴酒不沾,爲了不掃父親的心,攥起酒杯與父親一碰、一飲而盡。他父親見了更是哈哈噱笑!然而對女兒說;“女兒啊,在座得都是你的長輩,他們都等的你好辛苦,你理該要敬各位長輩一杯酒纔對。”
wωw тт kan ¢O
葛筱筱知道這是個禮數,當然也不好當面拒絕,“或且這是父親的命令。”
晚餐擺在客廳裡,有好幾桌。有幾個人很會看風使舵,見葛和仁如此的寵愛女兒,提着杯子紛紛上來獻殷勤,要與葛筱筱碰一杯。還有她的三個哥哥,他們沒有接着妹妹先自罰一杯,然後再要與妹妹同乾一杯,以表示歉意。
葛筱筱實在盛情難卻,推脫不掉,只好窘迫應付。這時,她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了幾分醉意,託詞借因提早退離了酒席。
葛筱筱坐了二天一夜的火車,走了十幾裡的路,確實是累了,也有點困。她的臥房就在父母的隔壁。但一旦家裡有了事情,來的客人多了,她就到後面的樓房去睡覺,因爲她喜歡靜謐。
後面的房子確實也不懶,她看準了後面樓上的南邊一間,也就是後幢房子的最後一間。這間房子寬敞,明亮、空氣又好,父母還特地爲她設置了一個洗澡的小間。平日裡放假的時候,特別是夏天,她就喜歡到這間房子去午睡,做功課,學習,等。
父母考慮到她的學習,知道女兒喜歡靜謐,見她如此的喜歡這間房子,也就沒有反對,時常叫傭人打掃。那天他們家來了那麼多客人,她自然就到那裡去睡了。她到自己的臥室拿了內衣內褲醉暈暈趔趄的走到後樓的房間,打算洗好澡就睡覺。
洗澡水她母親早就叫李媽傭人把她準備好了,知道女兒回到家要洗澡得。她走上樓房,打開房門,隨手把門閂插上。然後,在外間脫得一絲不掛,拿着內衣內褲走到小間去洗澡。這時,她已有了五六分的醉意。醉酒加疲勞,感覺有點頭輕腳重,做起事來也會粗魯用力一點,洗澡也是如此。
等她洗完澡,站起來走出洗澡盆時,可能是醉酒的緣故,邁出了一大步。洗澡時水濺在地板裡她沒有主意,結果腳落地時一滑,趔趄地往一邊倒。她一慌,想穩住身子,卻把放在旁邊的內衣內褲都撂到了洗澡盆裡,全都浸溼了。她傻呆地看着洗澡盆裡浸溼的內衣內褲卻無可奈何,只得擦乾身子一絲不掛的走到牀上去睡覺。她確實感到很疲憊,也困得很,眼睛像被灌了鉛一樣。倒在牀上,棉被蓋住頭一會兒就矇頭大睡過去,睡的相當得酣沉。她那間房間很密封,隔音層好,門窗都關的緊密。所以外面鼎沸盈天,大聲的呼叫,嘶聲力竭的叫喊她都沒有聽到,叫不醒來。
段祺正能破門而入,儘管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渾身的本領,本來也沒有那麼容易給以撞開。葛筱筱在插門閂的時候,因門閂緊,只插進了三分之一。加上段祺正的天生神力與技巧,才二舉得以成功,破門而入。
葛筱筱重新洗好澡睡去的時總是做惡夢,一會兒驚醒,一會兒驚醒,精神很恍惚。到天快亮時才睡去,等她醒來時已日高三尺。
她猛然的坐起身,靠在牀背上發呆,回想着昨晚所發生的事兒,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但還是有點彷徨。
她母親早就起來出去了。葛筱筱靠在牀上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一幕幕。特然,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在,她卻用兩手矇住自己的眼睛,兩頰緋紅;自己的整個身子,“上面的禁區……還有下面的禁地……”昨晚都被那個陌生男人,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替我穿衣服,穿褲子時都盡收眼底。而且……而且還被碰到過啦……
老房子發生火災,彷彿是火燒連營,房屋在烈火中化爲廢墟,大火卻映紅了半邊天!火光照亮的如同白晝。當時自己嚇得魂飛魄散,只會顫抖,連衣服都不會穿。想到穿衣服,她就羞澀得無地自容,他將自己按到在牀上替我穿褲子穿衣服,她連忙拉起棉被蓋住了整個臉,羞死了,羞死啦……羞臊得她臉頰變成了紅葡萄,連脖子根都血紅。她是個比較保守的姑娘,長這麼大,她的身子和,小時候除外,還從來沒有被任何男人瞥見過,更不用說碰到過了。
當她突然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牀前時,全身,披頭散髮,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樣子怪可怕,以爲要對她非禮。當時她驚嚇在先,神思迷離,特然看到了大火,驚愕中才有點清醒過來,原來他是來救自己的。特別是往窗口跳的那一刻,開始他叫自己撲在他的背上,感覺到他的肩膀是那麼的寬闊;後來又叫自己轉到他的前面,叫自己兩手緊緊抱着他的脖子,這時,正是生命攸關的時刻,哪裡敢絲毫不從,全聽他得。
當時自己兩手緊緊地圍住他的脖子,頭和臉頰就在他的下顎,倆人貼的密緊似同一人,幾乎可聽到對方的呼吸聲。當她偷睜眼擡頭仰望瞬間一瞥,原來他是那麼的英俊瀟灑,那副嚴肅又威武,膽大又慎重,“火海救人,英雄救美!”的壯舉,他好俊的功夫呀!
聽母親說;他爲了救自己奮不顧身從火海的樓梯中衝上去,自己的三個哥哥到推三阻四的不肯上去相救。說句不中聽的話,他們是沒有膽量,害怕,沒這個本事。
“他與我熟不相識!?”
還聽母親說;他是個新上任的村書記,幹得非常不錯。爲了分田到戶,多次上我家與父親交談。但是,不但被父親拒絕還被三哥葛豹捱打。村裡其它的生產隊都分田到了戶,只有大哥葛龍的生產隊還按兵不動沒有分田到戶。她知道,大哥雖則是生產隊長,但都聽父親的,是父親有意的給他難堪。父親爲什麼要這樣做,不肯分田到戶到底是爲了什麼原因?她心裡責怪起父親來,“父親呀,父親!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也太落伍了吧。”
葛筱筱清晰地記得,他爲了使自己不受傷,不受到一點點傷痛,他倆下沉倒地時,爲了不讓我的身子於他身上碰撞,他用雙手托住了自己得肩膀,她真的一點都沒有被碰痛也。
在大木椽子滾下來時,他臨危不亂,果斷靈活應對,使出全力抱着自己翻滾閃避,那時自己的身子覺得輕飄飄得。他爲了不讓大木椽子傷到我,用自己的肉身擋住了那根燃燒的脊檁木頭;他爲了救自己,倒在地上沒有起來;她想起自己起來時,看到他的身背後火在然燒,不知不覺葛筱筱已經含淚滿眶。
“他不會有事吧?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