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半夜倒開家裡的門,把家裡人都嚇壞了。”白暇繼續往下講道;“看到我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再說我進的家門就撲倒母親懷裡失聲痛哭,他們都以爲我出了事啦,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連我哥哥都嚇得顫抖。後來他們得知我沒有出事,有驚無險,是一位英雄救了我們,他們才長長地鬆出一口氣,嚇得紫黑色沒有血色的臉色才轉過紅暈來。等我稍緩過一點神來,爸爸就問我,“那個救你們的人是誰,叫什麼,姓什麼,是哪裡人?”
可我只會哭着搖頭,一問三不知,什麼都說不上來。媽媽就責怪我雖然嚇傻了,他一路上送你們過來,你也該清醒了,怎麼可以不問人家的姓名和住址呢,這點道理也不懂,我們要去答謝人家的呀。我被母親責問,哭的更傷心起來,一邊唏噓說,“我問過了”。
我父親和哥哥聽說圍攏來問;“他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地方的人?”我斷斷續續地說;“他……他說,大恩不必言謝,尊姓大名不說也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男兒應有的本色,剛好碰得巧,給我碰上了,又不是我特地來救你們的,不必言謝。”說完向我揮揮手揚長而去。
這時間外面雷聲隆隆,雨下得很大,我知道你這時一定是全身都淋得溼透了,所以說完又痛哭起來。那時,我的眼淚跟外面下的雷雨一樣,涕泗滂沱。
我爸媽和哥哥聽完以後,不約而同的“哦”出一聲,父親誇讚道;“這個年輕小夥子非同一般,將來一定有所作爲,我明天叫人打聽打聽。”我哭嚷着要求他們,“一定要把你找到!”他們都點頭答應。
第二天,我父母審問過我的表姐,情況屬實。可是始終打聽不出你叫什名字,是哪個地方的人。我不甘心,親自和表姐兩人再暗地理打聽。白天我們也去過那晚出事的地方等候,奢望你會出現。後來我開學了,等放假的時候偶然也會到那裡去等,幻想會碰到你。越是到那裡去等你,越是觸目我的心,我爸媽就覺得我有點怪怪的,曾經問過我,“是不是對你的這位救命恩人動了感情,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
白暇講到這裡忽然打住,擡起頭,含情脈脈地看着段祺正問道;“你猜,我是怎麼回答我爸媽的?”
段祺正聆聽着,被白暇突然其來的問,一時沒有回過神來,支支吾吾地回答說;“我……!我怎麼知道?”
這樣回答白暇很不高興,瞪了他一眼,在他兜裡旋轉身,兩人面對面相視,她突然兩手勾住他的脖子,臉上嬌羞紅暈,酒渦閃動,迷人之極,逼問道;“你猜嘛?我是怎麼回答爸媽的?”
段祺正被她的美色所惑,腦子也不好使了。看到她動人的小酒渦,聯想到自己臉上的酒渦,他的幾個人好兄弟都說自己的酒窩很迷人,所以一些美女都喜歡你。他自己到沒怎麼覺得,認爲他們是心裡有嫉妒,故意誇大自己,現在看到白暇臉上的小酒窩一閃一動,的確十分的迷人,纔有點相信。
白暇見他躑躅不回答,卻癡癡地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發愣,愈發覺得他傻的可愛。“遽然的惱火起來,”突然間,她的小嘴脣裹住了大嘴脣,來個突發進攻,“讓你防不勝防。”她一邊猛力進攻,嘴裡含胡桃的嚷嚷;“你到底回不回答我。”
段祺正“受到突然襲擊,輸於沒有防範,只有招架之能沒有發攻之力,心裡很不服氣。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卻受到姑娘家的‘欺凌’面子何在。他立即進行反擊,馬上反敗爲勝,使出絕技,張開大嘴,反過來把她的脣封住,抱得緊緊的,使她動憚不得。很快慢慢地連同她的身子壓下去,仰面平躺在他的兩腿上爲止。
白暇平躺在大腿上並不想起來,要想把她扶起來都不能,再去扶她,她就揮動小拳頭揮打;“不回答我,休想讓我起來。”她平躺在兩腿上,頭往下,胸部凸出,曲線輪廓分明,太勾魂了。他的手幾次將觸摸到的她**時,戛然而止,活生生的戛住。
在這方面段祺正已很有經驗,“甜頭也嚐到過的,苦頭也吃的不少,”他們雖則經常出去玩,但從未碰過她的身子。雖然對她情有獨鍾,有點傾倒,但他還是存有很多顧慮,不糊塗,魂還在。因爲他深度的揣摩過,她的父母是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所以他後期決定了退出,否則將越陷越深,難以自拔。如果他現在稍有不軌,立刻就會燃燒。
他和葛筱筱的事,有很多人都在議論,葛筱筱是爲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之所以才以身相許。那麼白暇和葛筱筱的情況類似相同,到時候很多人也會說,白暇是爲了報答他才愛上我的。
萬一,她是出於報恩才喜歡上自己呢?想到這裡,段祺正馬上震懾心神,呼了口深氣說道;“快起來,我回答你還不行嗎。”
白暇起來後擡着頭等着聽他的回答。兩人四目相觸段祺正就走了神,敷衍了一句說;“你爸媽說,報恩管報恩,離他遠點,對不?”
白暇聽了又要發作,忽然看到時間很晚,跳下來,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段祺正以爲是要回去啦,順從地跟着她走出包廂。走出包廂,他立刻想到結賬付錢,搶步上前來到吧檯。白暇未走到吧檯,馬上跟吧檯小姐使了個眼色,吧檯小姐馬上領會,說;“先生,您是不是來結賬的,請跟我來。”
段祺正回頭看白暇,見她緊跟吧檯小姐而去,來不及問,來不及懷疑,手往口袋裡拿錢,緊跟其後,準備着搶先付錢。
吧檯小姐把他們領進一間288房間,馬上便說;“對不起,請您們稍等一下,我忘了拿賬單。”
段祺正搜視了一下房間,頓時起疑,這明明是一間客房。只見白暇把門關緊,靠在門背後暗暗偷笑,他這才知道,一切都上當了。回想起從他走進酒店的一幕幕,原來她一切早已安排好的。
白暇把他推到牀鋪裡坐下,紅霞雙飛的說;“還裝什麼嫩啦,房間都已經開好啦,你睡這張牀,晚上我要考驗考驗你的定力,到底把握得住,還是把握不住。”
段祺正不愧爲“情場”老手,馬上試探着問道;“萬一,我把握不住,那怎麼辦啊?”
白暇紅霞的臉霎時變成了紅葡萄,羞答答地瞪了一眼,嗔嬌說道;“這我甭管,那是你的事……”
段祺正聽了心裡有點不太服氣,就看我的定力,難道你就不會心動,女人一樣也會心動。即使你真的也可以做到坐懷不亂,“如果我稍加對你作亂一下,”就算你是仙女下凡也很難把握的住。不夠這是他心裡在想,並沒有說出來。忽然他心裡想到,莫非她對我剛纔所講的故事有所懷疑,她不相信,我在兩個美女戀愛之中,有過接觸,卻一絲都沒有出過軌。或許她不相信天底下有這樣坐懷不亂的男人,她要測試我,也是在考驗我?
白暇也不與他多說,把門關扣住,打開電視,開好空調,說道;“你看一會電視,我去洗個澡,我每晚都要洗澡,不洗睡不着覺。”
段祺正搖搖頭毫無辦法,只得乖乖地坐在牀頭看電視,心想,怪不得自古有句,“英雄難過美人關”名言,還真的一點都不假。自嘲,終究還是給美女絆住邁不動步子,晚上這一關過得去,過不去,心裡一點都沒有把握,方寸已大亂,只能見機行事了。
白暇洗好澡裹着一塊雪白浴巾出來,溼綹綹的披肩秀髮,雙肩裸着,笑盈盈一骨碌爬到牀上,再爬到他身旁,用鼻子聞聞他身上,說道;“你也去洗個澡吧,一身的汗味,這裡洗澡比學校裡要舒服的多了,快去。”
段祺正聞到她洗澡後的那股香水味已經神魂顛倒,臉頰也泛起了紅暈,不敢用正眼看她,移目迴避說;“我不洗,洗了也沒有衣服換身。”他往自己的身上聞了聞又說;“臭是臭了一點,馬馬虎虎,還可以過去,就免了吧。”
白暇不依,推着他去洗澡,說;“洗好澡,跟我一樣,用浴巾裹起來。”
段祺正拋不過她,被她推下牀,只得去洗澡。如此高檔的酒店他還是第一次住,吃飯也是第一次,那麼現在洗澡也是第一次啦。
浴室裡有兩種洗澡法,一種是淋浴,一種是在浴缸裡洗,他走進裡面看到浴缸的水滿滿的,水龍頭還滴着水。他明白是白暇給他放滿的。他輕輕把浴室門關好,開始脫衣洗澡。
白暇說的沒有錯,的確要比學校裡洗澡舒服的多。本來是不想洗澡的,現在反而不慌不忙的慢慢地開始洗。他心裡真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好像葛筱筱的眼睛在盯着他。
他的手機被白暇悄悄的拿去,然後,她拿出自己的手機,兩隻手機同時關機。她說;“晚上是我們的兩人世界,誰的電話也不接。”然後,她不管段祺正同不同意,就把他的手機收藏起來。
白暇洗澡時,段祺正想查看一下手機,可是手機在白暇的包裡,她的包就放在茶几上,戳手可得。偷偷摸摸翻女孩子的包,不是他所願意的,想想還是算了吧,已經這麼晚了,就算有人和他聯繫,現在也睡覺啦。他擔心的是家裡人給他打電話,還有一個就是葛筱筱。
如果是葛筱筱給自己打電話或發信息,關機了,她會起疑心的。他們的感情上已經出現了一絲瑕疵,而這瑕疵不是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發生的,是她的家裡人。他很擔憂她的三哥葛豹再如此橫行下去,民憤會很大,影響及其的不好。他最擔心的是和弟弟段勇會衝突,段勇也是個牛脾氣,不服別人管教,而且很容易受人利用,一旦衝突,而且弟弟一定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