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考研,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複習和攻讀,要找資料,不是說去考就能考上的。她的性格和段祺正有點差不多,要考就考好的學校,所以她把心思都用在了考研上。
段祺正見她不發信息過來了,知道她生氣啦,就打電話想去解釋一下,說上幾句好話。偏偏電話打過去,她不接,第二個打過去按掉,第三個再打過去就關機了。他也不心急,馬上就要放暑假了,暑假裡可以解釋清楚。
到了暑假期間想不到他比忙還要忙。第一件事——造房子。先要把房子造起來,現在他感受到了,今後大學裡的同學如果到自己家裡來,這個房子怎麼接待客人,學校裡都以爲自己是個大款呢。現在又不是沒有錢,他打算把家裡的房子造起來,明年就給劉斌去造一幢房子。
軋石場全靠他在經營管理,又是將來的妹夫,於情於理都有他的一半功勞。
弟弟段勇已經相上了親,柳美美很有本事,把女方給說動啦。女方別的意見都沒有,只是對段勇一個要求;“結婚總要新房子吧!”
段祺正聽了知道是自己的過失,應該早就要把房子造起來,或且去讀大學之前他對母親許下諾言。
好在建房的地皮他早就叫施玉容辦好了,批文早就下來了。建房包工隊裴文暨已經給於聯繫好,把材料準備好就行。
段祺正確實很忙,抽空還要到各個工地去轉一轉,一些老關係,老客戶經常和他保持聯繫。他們知道現在他放暑假,邀請他去會會面,大家熱鬧,熱鬧,畢竟他是真老闆。
現在的石子業務銷售量不單是外銷,內地也有好幾個施工單位向他購石子。雖然石子的銷售量供不應求,爲了長期打算,更好地搞好關係,他還是去拜訪了各個工地的老闆,尤其是幾個業務量大的老客戶,請客,玩一玩,還是免不了的。
他還要讓劉斌好好去休息幾天,不讓他休息幾天,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所以第一個暑假和葛筱筱見面的機會也是很少。造房子一開始家裡就亂糟糟了,材料堆滿一地。他又不願去她家。葛筱筱知道了他和她的三哥的隔膜以後,也不勉強他去她家。
到了大二的暑假期,段祺正家的五間三層樓房已經全部竣工,裡面也都裝修一新。他把段勇另批了一個戶頭,因爲他已經滿結婚年齡,可以另立門戶,所以造了五間。
五間樓房都連綴起來,每層層次很高,下面用的是帶引基礎,樓房的結構基本是水泥鋼筋結構,那時候就是單位建房子也很少用這樣的結構,非常的牢固。樓房的門面和城裡的樓房經過模仿,用城裡樓房的掠人之美之處,經過革故鼎新,再構思出匠心獨運,非常的美觀,大方。路見之人,無不翹起大拇指,稱讚不已,都說,“美不勝收。”建築工程隊的包工頭對段祺正說;“他們建過的房子多多少,向你們家這樣的房子沒有建到過,要不是你把圖紙畫好,我們真的還造不出來呢。錢是花的很多,值得,保證這房子十年之內不會落伍。”
這個暑假劉斌去家裡造房子,也是三樓。過年放寒假的時候,段祺正和劉斌談定,等放暑假時,叫他到家裡造房子,把房子造起來。
起初,劉斌說什麼都不同意,說,“還早,不急。”
段祺正和他軟磨硬泡才說服他;“是一家人就不用再客氣。造房子的錢是你自己賺來的,不是我給的,這點你必須先弄清楚。你不去操辦,我叫人給你去操辦,這點事難不倒我吧。”
劉斌知道自己再推脫就有點不成誠意,或且金蓮也有這個意思,就答應了。等段祺正放暑假,他就回家去造房子。
因此,這個暑假他和葛筱筱在一起的機會還是寥若晨星。
兩人在一起時,葛筱筱骨骾在喉的話不得不問;“平時,你爲什麼不給我發信息,不打電話,究竟在忙點什麼?是不是變心了?”
“你說到哪裡去了,我是這樣的人嗎?段祺正否認說;“有空就去圖書館看書,找資料。”這點謊言他早就編制好的,他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學武術。
學武的事,他什麼人都沒有告訴,裴文暨和譚震肇工作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去深造。只有劉斌纔有時間,所以這次他說給劉斌知道,目的是明年放暑假的時候叫他去武館學武,他已經跟教官說好的,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劉斌聽說到省城武官學武,自然是非常的高興。別的事或許他會推脫,學武的事是他最愛好的,又驚又喜,立馬答應。
聽說段祺正在省城武館學武,已經學了一年多了,武功一定大有長進。好小子,到現在纔講出來。心想,怪不得家裡的電話也來得少了,軋石場的業務也不關心了,我還以爲他又被美女纏上了呢。他現在的武功肯定大有進展,想着,想着,手就發癢,特然呼的一拳偷襲……擊出後才說;“要不我們切磋、切磋,你要手下留情哦。”
“好你個劉斌,什麼時候學會了偷襲?”他們心意合一,心靈相通。段祺正沒有讀大學去之前,只要是劉斌在他家過夜,他們就睡一張牀。看他的表情,段祺正已經料到幾分,身影一閃說道;“神經病,我知道你一說到學武就來勁,現在切磋武功,不怕人家笑話,你就上唄。”
“那就等晚上休工之後,”劉斌還是堅持着說,“我們比試、比試,不夠,我肯定不如你。”
“比試什麼啊!”段祺正笑道;“我贏了你也不光彩。等你明年去學上二個月再和我比試那還差不多,現在嗎……?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不相信先給你吃點‘生活’。”他突然雙拳齊出“嗨嗨嗨”三下擊出……,兩人同時“哈哈哈”噱笑!原來擊出的是三下“晃拳。”
他們對高山上的大爺爺心裡老是掛念着,老人家身體是否安康。因爲大家的工作都很忙,抽不出空來。段祺正決定到過年的時候去一趟,和他們提早說一聲,心裡有個準備。
段祺正到大學報到的第二天,施玉容就把委託她轉交的信給了楚嬌。這是段祺正交代好的,怕她早知道後,會給他買禮物,來送行等。施玉容是上午去的,楚嬌的父親在上廁所,她的母親認識施玉容,問道;“村長這麼早來我家,有什麼貴事?”
施玉容很乾脆道;“找楚嬌,她長期不參加團員活動,是不是想退團?另外村裡要開一個婦女會,來通知她一聲。”
楚嬌的母親才陪她來到楚嬌的閨房,開開鎖。
施玉容很氣憤地說道;“你們把她了鎖起來,這不太好吧。她雖是你們的女兒,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如此剝達她的自由。”
楚嬌的母親臉馬上紅起來,尷尬苦笑着說;“村長,我也沒有辦法,是她爹一定要這樣做。”
房門開開,楚嬌見來人是施玉容,又驚又喜。楚嬌的母親剛退出,她們還沒有說上話,楚嬌的父親咳嗽着走過來,問道;“誰啊,這麼早來找我家楚嬌。”
楚嬌的臉色馬上微變。施玉容見機行事,立即把一封信塞到她的手裡,站到門口說道;“是我,有點事找楚嬌談一下。”
楚嬌父親的臉立刻陰沉下來道;“我家楚嬌不參加外面的任何活動,長久沒有出門啦,找她還有什麼事可談的?”
施玉容的臉也陰沉下來回道;“伯父,你這樣把女兒長期關在家裡不太好吧,這算什麼,軟禁嗎?”
楚嬌父親的臉變得鐵青道;“這是我家的事,領不到你來管。”
施玉容正要厲害的回覆幾句,與他理論一下。看到楚嬌不斷地搖頭,那求饒的眼神,她的母親也過來與她使眼色,就把骨鯁在喉的話噎了下去,說了聲再見,拔腳就走。
施玉容走在路上心裡還是憤憤不平,爲楚嬌叫屈。現今社會上還有這樣的父親,偏偏就在他們的村裡。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父親,哪怕他再有錢,就是有金山銀山,失去了人身自由,還有什麼幸福可圖,我纔不要過這樣的生活,寧可過的清貧一些。換作是我一定要起來反抗的,不跟父親鬧翻纔怪呢。“祺正哥啊,祺正哥。”
楚嬌她雖好,有這樣的父親在,他不同意把女兒嫁給你,是他沒有眼光。就算你和楚嬌結了婚,你岳父的臉色,如此封建的家庭,舊俗的習慣也夠你受了。
段祺正把信交給她,要她轉交給楚嬌時,施玉容已經猜出信裡的內容了,“那是一封退婚信。”當時她的腦子還有點轉不過彎來,認爲他去讀大學了,就要把人家退了,早不退晚不退,偏偏在這個時候退,於情於理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原來男人都差不多,也很容易嬗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