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太平盛世,這羣流氓竟然猖獗到了如此地步。一股豪傑正義感油然而生,不能讓這些流氓肆虐橫行,不能讓他們糟蹋良家婦女。他立刻向前奔去,離有十幾丈遠就大聲斷喝;“住手!你們想幹什麼!”
正在對兩個女人吃豆腐將要施暴的四個流氓聽到斷喝聲,一怔,向發出吼聲的方向看去。這時,段祺正已經奔到了他們面前,又一次厲聲喝斥;“深更半夜你們想幹什麼?強姦婦女,還有沒有王法!你們不怕坐牢嗎?”
四個流氓見來的只有一個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再一次發出“嘿嘿”yin笑。一個長頭髮高個子威脅說;“小子,管你媽的屁事,滾開,別多管閒事,當心吃刀子。”
段祺正聽到吃刀子更來火,怒喝道;“滾!……你們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藍眼睛流氓淬道;“小子,你口出狂言,活得不厭煩了是不是?”就在這時,那個長頭髮趁機發難一拳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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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祺正早有戒備,驟然出手,扣住他的手腕,稍加用力,長頭髮痛得哇哇直叫。傷疤臉默不作聲,在背後偷襲,呼的一拳打出。段祺正頭都沒回,彷彿背後長着眼睛,適時一閃,還了一拳,然後右腳一伸,傷疤臉倒在地上。
四個流氓見他身手不凡,呼啦一下把段祺正圍在中間,後面是長頭髮,剛纔吃了虧,正在氣頭上,他首先揮拳向他背後撲上。段祺正眼關四方耳聽六路,被四個流氓圍在覈心並不懼怕,早就做好了準備。他急速躬身縮腰,往後退。說時遲、那時快,段祺正以疾速的速度,睒快的手法搭住長頭兩隻肩膀,甩了他一個大揹包。長頭髮沒料到他會向後退,他急於想報剛纔的恥辱,正好着了道兒。其他三個流氓的拳頭同時攻到,剛好全打在長頭髮身上。
流氓吃了虧,惱羞大怒,四個人同時抽出刀來。段祺正被步步逼退,已經退到了邊角,再退就是爛田。他突然自己倒地,快的像閃電,用腳鏟地絆倒傷疤,晱,就地一滾,橫掃一腿,又掃倒藍眼睛。這時,長頭髮和矮子的刀同時劈到,他滾了兩滾,一個鯉魚翻躍踢掉矮子手裡得刀,隨即一掌劈下長頭髮的手腕,長頭髮吃痛,拿捏不住,刀掉落在地。他的動作快到閃電,一連串動作一氣可成。正當段祺正想暖口氣的時候,矮子突然從背後穿入,死死地抱住他得腰不放。幾個流氓以爲可以打死老虎,起了狠心,想捅他個窟窿。段祺正是練武之人,他的膂力本來就大,矮子如何抱得住他,他讓矮子抱着一個旋轉,用矮子的身來擋刀,三個流氓就此不敢亂來。
段祺正甩掉矮子,立即退到田埂上。那條水溝很寬,要想跳躍到對面的田埂上,必須要全力以赴,否則弄不好一隻腳會掉在水溝裡浸溼,晚上光線暗淡更不好跳躍。
段祺正去孟玉蝶家幾乎來回都走這條田埂路,而且每次都要來回跳躍。尤其是晚上,他要從這邊一條田埂跳到那邊一條田埂,這樣來回跳躍,一直跳躍到頭爲止。沒想到晚上給他派上了用場。
田埂很狹窄,四個流氓不能一起上。但他們也有門檻,其中兩人從對面一條田埂繞過去,四人分開兩組前後夾攻。因爲他們手裡攥着刀,段祺正不敢怠慢,嚴陣以待,跟他們打跳躍戰。四個流氓雖然年輕,跳躍靈活,但哪裡可以和段祺正相比,他是經過練習過的。四個流氓起初不知,等他們跳躍過去,人還未站穩,就被段祺正一個個踢落到爛田裡或是水溝裡。四個流氓狼狽不堪,全身溼透而且都是爛泥,越發盛怒。他們不再跳躍,站定位子,要與段祺正以死相博。
四個流氓一前一後站定,兩個流氓跳入水溝中,四把刀同時向他劈到,段祺正唯一的退路就是逃入爛田裡去。他好俊的功夫,好生了得,面臨危機一點都不慌亂,脫衣騰躍,平地躍起一米多高,用衣服“席捲刀刃,”從矮子的頭頂掠過,手腳並用。只見矮子的刀和他的衣服同時掉到爛田,他的腳向後踢向矮子的頭,矮子向爛田撲去,但他的腳也被長頭髮劈中一刀,鮮血直流。
正在這十分危險的時刻,段祺正才猛然想到自己腰裡的騰鞭,他不脫衣服還沒有看到。
這根藤鞭是高山大爺爺送給他的,長一米出頭,可以當作褲帶使用,又軟又硬,堅韌無比,刀割不斷。這種藤鞭武林中人擅長於女人擅用,但他不是武林中人,又是太平盛世,如果碰到幾個壞人,憑他的功夫就可以對付。不夠這是大爺爺送給他的,他就當做腰帶天天圍在身上。有了這根藤鞭哪怕是再多幾個流氓他都不怕,想起在縣裡開會,無緣無故遭一羣流氓追襲,身中數刀,差點喪命。這次又見到流氓手攥刀,步步逼近。他立時怒從心中起,挫碎口中牙。“啪啪啪,”疾速地抽出藤鞭朝他們抽去。藤鞭,大爺爺雖然送給他沒多少時間,但他愛不釋手,已經練上了數千遍之多,運用自如,揮打起來威力無比,他的手腕力道本來就很棒。四個流氓猝不及防,一下子冒出來一根威力無比的藤鞭,被打的皮開肉綻,哭爹喊娘,落荒而逃。
沒想到這個窮兇極惡的長頭髮還不甘心,他見情況不妙,往後面狂奔,段祺正隨後追去還是晚了一步。長頭髮的手指死死地掐住一個女人的喉嚨威脅說;“你再過來,我就掐死她。”
“這活像電視上演放的,公安民警抓壞蛋,壞蛋挾制人質一樣。”段祺正不敢再上前,但厲聲喝道;“放開她!用女人做人質算什麼男人。放開她,我就放你走,不然我立刻報警。”
段祺正這纔想到褲袋裡有手機,是孟玉蝶剛纔送給他的,正好派上用場,他拿出手機詳裝撥號碼。長頭髮本來就已經觳觫,見到他真的拿出了手機打電話報案,心裡更發慌。
“你報案……我就掐死……”長頭髮賊眼四顧挾制着女人步步後退。
段祺正早就看出他在發抖,連說話的聲音都帶有顫慄,趁長頭髮分神之際,閃電般地一鞭揮去,正好擊中他的右眼。長頭髮慘叫一聲,不顧一切地逃離。段祺正沒有去追,因爲剛纔被掐住喉嚨的女人倒下地去……
他趕快扶起那個女人,在她的兩肩拿捏幾下,那個女人過會兒就緩過氣來,兩個女人抱在一起號啕痛苦。
稍停片刻,段祺正對她們頻頻勸道;“你們不要再哭啦,趕緊回家去。很晚了,等會可能還要下大雨。”
兩個女人雖然止住了哭泣,但是她們起了半天都沒有起來,兩人的身子都在顫慄。
“你們沒有受傷吧?”段祺正以爲她們受了傷起不來。因爲她們是女人,他不好檢查。兩個女人同時搖搖頭。看到她們觳觫的樣子,猜想是被嚇壞啦。
“別怕,流氓不會再來。”段祺正和藹地說道;“你們趕緊回去,等會下雨就糟了,還有很多路的呢。”他看到旁邊還有一輛自行車又續問道;“這輛自行車是你們的麼?”
其中一個女人點點頭。段祺正扶起自行車,發覺後輪胎沒氣,鏈條也脫落,說道;“這自行車不能騎啦,只能推回去。”見她們還是紋絲不動,心裡明白了大半,“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兩個女人這纔開始慢慢挪步。段祺正見她們走的很慢,看天上已經佈滿了烏雲,眼看下雷雨的時間不會太久,輕聲催道;“儘量走快點,老天爺馬上就要變臉了。”
段祺正幫她們推着自行車默默地陪着送她們回家,見她們身子還在發抖,也沒有問她們什麼,也沒有和她們說話。天空已經亮起閃光,雷聲也開始轟隆隆響地起,她們才加快了腳步。前面看到了房子,房屋很密集,看上去就是一個村莊。段祺正回頭問道;“你們是不是住在前面的那個村莊。”
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女人道;“是的,我們到家啦。”
段祺正見離房屋已很近,眼看馬上就要下雨,說道;“這裡已經很安全了,你們放心的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女人低聲發話;“‘大哥英雄’,到我們家去坐一會吧,或者去拿一把雨傘,否則你會淋溼的。”
“不啦,”段祺正說,“太晚啦,你們快走,不用擔心我。”說完,把自行車交給那個女人,就要走。
就在這時,一路上從頭到腳沒有說過一句話,年紀比較輕的那個女人,忽然上前擋住了段祺正的去路。清脆嬌滴地叫道;“大哥,你的尊姓——大名!”
這聲音是多麼的優美動聽!段祺正陪了她們走了那麼多路,還沒正眼看過她。此時她就站在他的面前,雖是晚上,月亮雖被烏雲遮蔽,他的視力一下很棒,看的比較清楚。她的花容月貌不僅心在他的裡一驚。想道,自己身邊的謝夢瑩、楚嬌、孟玉蝶,葛筱筱,於志英個個都算得上美女,施玉容也不懶,跟她相比好像還要略孫一籌。僅有如此的美人,那嬌脆的聲音聽了會讓人慾醉,不過此時他沒有空間去想,只是稍縱即逝。他側身越過,剛要邁步,不想她也側身越前,又一次攔住他,又聽她嬌滴關切道;“你身上的血……”
段祺正早就知道身上有好幾道傷口,是被刀子劃開的,流着血,不夠不是很深,因爲他閃避得快。“一仗打完,”他是光着膀子的,送她們回家時才穿上衣服,總不能在兩個年輕的女人中光着膀子。他跨前幾步回頭邊退邊說道;“我的姓名不說也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男兒的本色,不要掛在心上!快回去吧,有緣我們還會相見的。”向她們揮揮手跑步而去。
他跑出幾十步回過頭看,見那女子還原地站着沒動,又大聲道;“快回去!馬上要下雨了,拜拜!”然後就猛跑起來。
跑得再快,也沒有雨來得快,跑到半路上,雷聲隆隆,閃電頻頻,傾盆大雨就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