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有間客棧

馬躍和謝威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大憨帶着幾個士兵已經闖入了馬躍他們的指揮部,士兵們手裡端着訓練用的木銃,很認真的瞄準了馬躍和謝威。

李大憨憨笑,用地道的山東話說,道:“營長、副營長,你們現在是俺的俘虜了。”

馬躍和謝威很不解,很憤怒,大聲的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大憨說:“這是葉帥制定的斬首計劃,我先去你們的炮兵陣地上轉了一圈,順便把你們炮兵陣地的位置告訴了葉帥,等到你們的炮兵陣地被摧毀,我就跟着前來報告戰況的兄弟來到了你們的指揮部,拔掉了你們的崗哨,順利的抓住了你們。”

馬躍嚴厲的盯着前來報告的士兵,士兵知道自己太不小心了,慢慢的低下了頭。

馬躍並沒有斥責這個前來報告的士兵,就算要怪也怪不到他的頭上,一切都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又中了葉大哥的奸計。

馬躍長嘆一聲,向李大憨問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正當馬躍這一方的將士擦拳磨掌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從指揮部傳來的一個消息便令他們偃旗息鼓了,他們的指揮部被人端了,指揮官已經陣亡,這仗沒法打下去了。

葉思文很快便來到了馬躍和謝威的指揮部。

“這次你們服氣嗎?”葉思文笑呵呵的問道。

馬躍和謝威低下頭,由衷的說:“葉大哥好手段,我們心服口服。”

葉思文說:“現在教你們第二招和第三招,第二招,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第三招,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你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馬躍和謝威齊聲答道。

這次的演習便到此結束,虎威團一干人等被拉回了大營,開始總結這次演習的得失,葉思文命人將其整理成資料,將來用來當成教材範本也不錯啊!葉思文在虎威團中呆了四、五天,他親自給連級以上的官兵上了幾天課,教他們一些火器時代戰爭的打法。

回到濟南半個月之後,葉思文便準備上京了,此次上京一定要解決了海禁的問題,否則以後遠洋商號的生意就沒有辦法做了。

唐婉兒家在京城裡還有一座宅子,她藉着上京看宅子的藉口,死乞白賴的跟着葉思文一起去京城。

辭別了家人,葉思文和唐婉兒便踏上了去京城的路。此次葉思文不僅要去想辦法讓朝廷開海禁,還要用玻璃和香皂打開京城的市場,並且在京城設立遠洋商號的分號。

準備的禮物和貨物幾天前便由一個連的虎威團士兵押往京城了,葉思文和唐婉兒輕車簡從,只帶了石金鋒和一個班的虎威團士兵作爲護衛,開始向京城進發。雖然護衛人員只有一個班,但是葉思文一點兒也不怵,這個班是虎威團的警衛連抽調出來的,全是精兵強將,況且他們還裝備了最新式的六連發左輪手槍。

唐婉兒難得出一次遠門,一路上很是興奮,拉着葉思文問東問西的,葉思文對這些地方也很是不瞭解,只好含糊其辭。倒是石金鋒,年輕的時候遊歷四方,對很多地方都是瞭如指掌,當上了葉思文和唐婉兒的免費導遊。

一行人依舊取道德州,然後走京杭大運河進京,走水路不僅省時省力,京杭大運河兩岸的景色據說也是美不勝收。

在離德州五十里的官道旁邊有一家有間客棧,店裡的設施雖然不佳,但是從平原到德州只有這麼一家客棧,所以這裡便成了過往客商歇腳的好去處。

店老闆今天有些心神不寧,早上來了一羣身佩利刃、滿臉戾氣的傢伙,一看就不是善類。他們到店裡之後什麼話也不說,一屁股坐在大堂中央的桌子旁,也不點菜,喝着店裡免費提供的茶水,吃着隨身攜帶的大餅。若是有人進店打尖休息,這羣人便會做出一些嚇人的動作,將進來的人嚇走。

有了這幾個煞神坐在店裡,有間客棧的生意比平時清淡了不少。店老闆心裡雖然惱火,也是敢怒不敢言。

“這羣人莫非是看上了俺家的店子,故意來搗亂的不成?”店主人這樣想。

快到晌午的時候,一人騎着馬來到了有間客棧,進客棧給這一夥人說了幾句話,然後一個領頭的就走到櫃檯邊,將手中的長刀拍在櫃檯上。

領頭的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傢伙,他甕聲甕氣的對店主人說:“老闆,俺們有筆買賣要做,想借你的客棧一用。”

店主人一對小眼睛睜得大大的,乾巴巴的問道:“怎麼借用?”

領頭將櫃檯上的刀子抽出來幾分,白森森的刀鋒十分刺眼,領頭的兇惡的說:“廢話少說,你是借還是不借?”

看着領頭手中的大刀,店主人嚇得一個哆嗦,看來今天多半是遇上土匪了,他們借自己的店做的買賣肯定不是什麼好買賣,說不定是殺人越貨的勾當,若是把有間客棧的名譽弄壞了,以後這生意可就沒辦法做了。

“老子問你話呢?”領頭見店主人不回答自己,有些不耐煩了,將手中的大刀又抽出了幾分。

“行,幾位大爺儘管用就是了。”店主人哆嗦的回答道,雖然有間客棧的名譽重要,但是自己的性命似乎更重要一些。

領頭虎着臉說:“既然這樣,你就帶着你的人滾吧!記住,無論店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要過問,否則,小心你們的狗命不保。”

“是、是、是……俺一定聽大王們的。”店主人忙不迭的回答。

領頭的聽店主人叫自己大王,眼中寒光一閃,心中殺機一動,不過他最終忍住了,對店主人揮揮手,道:“滾吧!”

店主人平生接待客人無數,自然感受得到對方動了殺機,店主人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將自己手下的店小二、廚子帶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斷的搖頭,有間客棧的名譽這下可毀了,希望了這幫土匪不要亂來纔是。

店主人走後,這羣人便開始佈置,看來他們早有準備,不一會兒,一羣彪悍的土匪便變成了老實巴交的店主人、小二、廚子和客人。

“哎呀!終於看見客店了,老闆,我們在這家店裡休息一會兒中不中?”一個雄渾、帶着河南口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話音一落,一個彪形大漢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客棧,彪形大漢手臂結實,雙拳磨平,一看就是練家子。

彪形大漢的身後是一老一少,老的不過三、四十歲的樣子,高高瘦瘦,穿着普通;少的約摸十四、五歲的樣子,脣紅齒白,面若冠玉,穿着一件白色絲綢做成的文士服,看來是一個讀書人。他們後邊還有幾個小廝,牽着馬,趕着車,一看就是要去京城的客商。

“今天小店不做生意。”一個裝成店小二的傢伙出來,將這羣人攔在門口,不讓他們進店,很明顯這羣人不是他們要等的人。

“爲啥?”彪形大漢怒道,“小樣,不做生意你開啥門?這不是存心戲耍我們嗎?”

僞裝成店小二的傢伙眼中兇光一現,冷聲道:“客棧是老子的,老子想開就開,想關就關,幹你們什麼事?”

“小樣!”彪形大漢舉起他醋鉢大的拳頭,就要揍人。

“住手!”彪形大漢的老闆攔住了要發怒的彪形大漢,“大熊,休得無禮!”

制止了彪形大漢,老闆又向店小二拱了拱手,說:“小二哥,還望你不要和這無禮的小子一般見識。我們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趕路,路上又一直沒有看見有客棧,我們半天水米沒沾牙,早就沒力氣了。現在好不容易纔到了你家的客棧,你就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店休息一會兒如何?”

老闆說着,塞給了店小二十幾個銅板。

店小二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銅板,又看了看對方的馬隊,腦瓜子一轉,然手一甩頭,對老闆說:“看在你的面子上,進來吧!”

“如此就謝過小二哥了!”老闆急忙道謝。

這羣客商只有十幾個人,進了客棧,找了兩張僻靜的桌子坐下,要了幾壇酒,點了些熟牛肉、花生米之類的東西,便開始吃吃喝喝起來。

少年看着盤中切得亂七八糟的牛肉,皺了皺眉頭,然後湊到老闆的耳朵邊,說:“爹,我們且小心些,這家店可能有問題。”

“巖兒,你是說這家店有可能是……”老闆謹慎的看了看四周,最終還是沒有將“黑店”兩個字說出口。

少年點了點頭,說:“不過我們不必害怕,他們的目標恐怕並不是我們。我們吃了飯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

老闆給手下們悄悄的耳語幾句,手下們吃飯的速度便快了起來。只有那彪形大漢面露不滿的神色,就要發怒,卻被老闆制止了。

就在客商們戰戰兢兢的時候,店外又是一陣馬蹄嘚嘚的聲音,看來是又有客人來了,不過馬蹄聲並沒有停下來,看來這一羣客人是不打算在這裡打尖了。

此時店小二卻顯現出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態度,主動跑出店門,將對方攔了下來,和對方交流了一會兒,便順利的帶進來了一羣穿着華麗的人進來。

這羣客人爲首的是一個穿着文士袍服的年輕人,瀟灑俊逸,卓爾不凡。年輕人身邊有一個目光如炬的中年漢子,磨平的雙拳、微凸的太陽穴,都表明他是一名武功高強的練家子,他們身後有十幾個隨從,神情彪悍,一臉警惕。

最妙的是,人羣中還有一位美麗的女子,嫋嫋婷婷,不可方物,女子緊緊的貼在年輕公子的身邊,看來兩人的關係匪淺。

先前來的那位少年對他的爹說:“爹,看來正主兒來了。”

少年的爹看了看新來的客人,眉頭皺得更深了,說:“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羣人的手上都帶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條,說不定他們還是當兵的。”

“現在我們怎麼辦?”雖然知道現在很危險,但是少年依舊鎮定自若,臉上鎮定的神情完全不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人該擁有的。

老闆說:“吃飯,吃了趕緊走。”

新來的這羣人正是準備進京的葉思文一行人,他們本來沒打算在這裡吃飯,可是架不住店小二的軟磨硬泡,沒有辦法,只好進來嘗一嘗店小二口中那美味的醬牛肉了。

看着客棧裡亂七八糟,衛生條件也很是堪憂,唐婉兒皺着眉頭,說:“表哥,這裡太亂了,而且這裡的東西肯定不乾淨。”

葉思文倒是對這種地方不免疫,說:“沒關係,就當是歇歇腳吧!兄弟們趕了半天的路,也都累了。”

唐婉兒無奈,只好和葉思文坐在了一張相對比較乾淨的桌子邊。

一行人坐定,熱情的店小二便給他們奉上了茶水,然後笑嘻嘻的在他們桌子邊推薦店裡的特色菜。扮演店小二的這傢伙戲演得滴水不漏,一看就是經常幹這種事情的主。

葉思文隨便點了幾個店小二推薦的特色菜,又要了幾罈好酒。

店小二做歡喜狀退下,看來是去準備酒菜去了。

正當小二要進入後堂的時候,先前來的那位少年捂着肚子問道:“哎呀!小二哥,敢問你們家的茅廁在什麼地方,我內急。”

“哪有什麼茅廁,自己在外面的樹林裡去解決吧!”店小二對兩撥客人的態度明顯不同。

少年道了一聲謝,然後匆匆的跑出了店門。

少年走到葉思文的背後,故意大聲的說:“哎呀!以後可不敢在外面亂吃東西了,一不小心就壞事了。”

葉思文心中一動,覺得少年似乎在提醒他什麼事情,不過他並沒有細想,繼續和唐婉兒一起聽石金鋒胡吹海侃。

過了一會兒,店小二從後堂將酒菜端了上來。酒是用精細的小酒壺裝着的,菜也做得很精細,一片片的醬牛肉薄如蟬翼,整整齊齊的擺在白瓷盤子中,和給前一撥人吃的牛肉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店小二親自給葉思文他們的杯中斟滿了酒,然後笑嘻嘻的請各位客官慢用。

酒杯端到脣邊,化學博士葉思文的鼻子突然動了動,他在酒菜的香味中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是迷藥的味道。

不好,這是一家黑店,葉思文終於明白了剛纔那位少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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