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鐘不到,汽車終於叉進一個類似公園的地方,一路開到一個角落裡才停下。
又過了接近半小時,砰,汽車門打開,丁毅好像被抽乾了精氣神似的,連滾帶爬從後面的車門爬出來。
狗東西範勳,我說這麼好心,丁毅終於知道範勳當天爲啥逼着他睡了路瑤,又把路瑤趕緊送給他。
這特孃的是榨汁機啊,誰受得了。
外面就是草地,丁毅狼狽不堪的爬到草地上,仰面躺着,看着頭頂的太陽,大口喘着氣,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因爲剛剛差點被悶死在汽車裡。
“瞧你這德性,嘻嘻。”路瑤正坐在車門邊上,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笑眯眯的看着丁毅。
丁毅比範勳年輕好幾歲,果然體格更好,很對她的胃口。
她滿臉春風,臉上全是得到滋潤的光彩,不一會便走下車,蹲在丁毅身邊。
丁毅累的沒力氣,還躺在地上,一動不想動。
路瑤伸出手,心痛的捂着他的臉:“累着了?”
“沒準備,沒準備。”丁毅嘆氣。
誰知道路瑤這麼猛,原來上次在範家趕時間,還是留了手的。
“看你這麼努力,兩萬一畝,便宜你了。”路瑤捂嘴笑道。
“別,三萬就三萬,老子不靠這個賺錢,把老子當什麼?”丁毅大怒。
你侮辱我的身體可以,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路瑤很意外的看了看丁毅。
她們家要賣五百畝地,但在丁毅眼裡,有三百多畝是很好的位置,可以搞房地產。
這要三萬一畝,就是近一千萬。
每畝少一萬,丁毅能省三百多萬。
路瑤想便宜賣丁毅,沒想到丁毅居然這麼有骨氣。
“你可別後悔。
”路瑤笑道,然後道:“你哪來這麼多錢?”
“我沒錢,一毛都沒有。”丁毅心想,我當然沒錢,有錢也不會出。
“。。”路瑤瞪着大眼睛,一臉疑惑。
“你和我一起搞房地產,我保證賺錢。”丁毅道:“地先賣給我,籤合同,表面合同上籤五萬一畝,實際陰陽合同,我出三萬一畝。”
“我拿到合同,就會去銀行貸款,然後再把錢給你。”
“接着用銀行的錢,開發房地產。”
“最多兩年,保證你除了賣地,能多賺兩千萬。”
“你空手套白狼?”路瑤算是聽懂了,丁毅這混球一分錢都不出,就白拿她三百畝地,然後搞房地產,我這睡一下的代價也太大了?
而且她不瞭解房地產,憑什麼能賺錢?
“我再給你說一遍吧。”丁毅無奈道,這段時間他爲了推廣房地產,見人就要說一遍,告訴他們怎麼賺錢。
路瑤很有耐心,坐在丁毅身邊靜靜的聽。
聽到一半,她臉色就變了:“這個可以幹,還得在別人前面幹。”
咦,丁毅也奇怪的看向她,原本以爲她只是一個對某些生活需求特別旺盛的人,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眼力。
“你原來不是花瓶啊?”丁毅道。
“你以爲我那麼隨便?就是花瓶?”路瑤冷笑,她的表情也變的正經起來。
看着天空,路瑤緩緩道:“我只是對有些事情特別感興趣,但老範滿足不了我。”
“我也不想的,但身體是誠實的。”
說罷看了眼丁毅。
丁毅趕緊點頭,我剛纔也不想的,但身體是誠實的,我贊成。
“小范就比較壞。”路瑤這時說到範勳,表情冷然:“他看出我特別需要,故意勾搭我。”
“可惜,他自己每天花天酒地,身體也不咋的。”路瑤臉上露出鄙視之色。
“特孃的。”丁毅罵道:“老子懷疑上次他是知道我在房間裡,故意把你帶進去。”
丁毅現在想想,覺的自己被範勳套路了。
範勳應該是想甩掉路瑤,又不好開口,於是故意找到自己,自己正好撞槍口上。
當天範勝男帶他上樓,肯定被範勳看到。
這範勳,果然是厲害。
“你還不樂意?便宜你了。”路瑤轉身,趴下,手託着香腮,趴在丁毅身邊:“現在你是我的,你可逃不掉。”
“我不想讓勝男知道。”丁毅這時毫不猶豫道:“勝男和我不但有業務來往,還是我好朋友。”
丁毅知道這樣不好,但路瑤確實有用。
她們家裡不但有大量的田地,還有銀行。
她老公範元英就是範家銀行的大股東,董事長。
杭州最大三家大銀行,有皇帝家的大幹皇家大銀行,範家的匯民銀行,朝廷戶部的大幹帝國銀行。
匯民銀行做爲民營銀行,和國有的,皇帝私人的,並駕齊驅,這規模還是做的非常大,非常成功。
匯民銀行在整個浙江有八家銀行,另外在其他省份也有,全國共計一百多家分行,實力很雄厚。
銀行股東俱是大幹的勳貴們,目前最大股東就是範家,由範家大佬範元英掌控。
丁毅和路瑤的打算就是,拿賣地合同,去範家銀行貸款。
然後幹房地產,丁毅一分錢都不要出。
成功了,就賺大錢,失敗了,跑路。
聽到丁毅這話,路瑤笑道:“勝男見了我要叫我一聲小娘,不如你娶了她唄?”
“嗎的。”丁毅翻身起來,罵罵咧咧:“你特麼有病,老子有女朋友的。”
“咯咯咯。”路瑤嬌笑。
丁毅接着在應天府呆了三天,成功的搞定了土地和銀行的事情,交由這邊的於長青負責。
應天府的房地產公司,也同時組建起來。
臨走回杭州的那天,曾國藩和左宗棠三人都找到於長青公司,求見丁毅。
他們三人都順利通過面試,非常感謝丁毅。
丁毅也不多說,請他們吃了頓飯,算是交了三位新朋友。
回到杭州時,他已經快一個星期沒來上課。
同班的人還好,知道的不多,同宿舍的人是驚呆了。
丁毅近一星期不來,居然沒人查房,也沒人查他。
回來後才兩天,訓練基地要組織考試,丁毅在課上聽到這話,頓時一愣。
坐前面的宋翩馬上回頭:“你學的怎麼樣?”
“我都一星期沒來了。”丁毅低聲道。
“考試你想辦法和我坐一起。”宋翩道。
“好的。”丁毅立馬懂了。
“還有我。”梅姐白了他一眼。
丁毅大喜,這下把握更大。
下課後,他直接找到田千戶,先是送了一千塊錢,然後提到自己最近請假比較多,這個考試的事?
田千戶想了想,道:“我現在沒空,明天上午六點鐘,你到我辦公室來。”說罷,轉身就走了。
丁毅先是莫名奇妙,但馬上心領神會,基地大部份高級官員,上午七點半才上班。
他們學員倒是六點鐘起牀,然後還要跑步,匯操。
第二天丁毅很早起牀,找了個藉口拉肚子,跑到田千戶辦公室。
進來就看到辦公室門虛掩着,推開辦公室門,裡面根本沒人。
丁毅無聊的等了會,大概等了五分鐘,還沒等到人。
咦,不對勁啊,丁毅心想,田千戶耍我?沒理由?
他突然想到什麼,慢慢低頭,在田千戶辦公室上翻看着。
桌上並沒翻到什麼,他又看到抽屜,好幾個抽屜都有鎖,並且鎖着,只有一個是鎖開着的。
他不動聲色彎腰,抽出抽屜,拷,立馬看到一大疊試卷。
上面寫着:“浙江省錦衣衛使司,第一訓練基地春季考試卷。”
他看看試卷有點多,上面題目更多,現在記下來,或抄下來都不可能,丁毅膽子也大的,想了想後,哧啦,直接拿了一張,小心塞到衣服裡,關上抽屜,匆匆離開辦公室。
考試在下午舉行,中午丁毅把宋翩叫到外面,還在酒店裡開了個房間。
弄的宋翩還以爲他想幹嘛,滿臉通紅。
不料,丁毅拿出試卷,宋翩又羞又氣又好笑。
丁毅是真想辦了她的,不過在應天府那幾天,被路瑤差點弄廢了,搞的丁毅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先問候範勳全家老小,這狗東西太壞了。
所以他現在只能拼命養精蓄銳,啥也不敢亂來,偶爾還要和陳小苗通通電話,都不敢約陳小苗出來。
當天下午,訓練基地正式考試。
一個班學員分二個班坐。
丁毅走進考場後立馬找到自己位置,他前面是宋翩,後面是梅姐,左邊是許斌,右邊是陳柯。
四周全是自己人,團團包圍。
他樂滋滋的坐在位置上,正高興着呢,李計也走了進來。
李計居然和丁毅在一個考場。
李計進來後就坐在最後面一排,本來也沒什麼,但是他看到丁毅也在現場,微微意外了下,接着他看到宋翩,梅姐,許斌,陳柯都在,並把丁毅團團包圍。
特孃的,李計心神一動,丁毅要作弊?
李計知道丁毅近一個星期沒來上課,這考試能好?
現在再看這局面,就知道有人要幫丁毅作憋了。
好機會,李計當下心中當定注意,一定要死死盯着丁毅。
臨考試前五分鐘,進來兩個錦衣衛百戶,其中一個還是女的。
那女百戶大概有三十五歲以上,比較成熟,長的還算可以,身體有些豐腴,畢竟到了這個年紀。
她擡頭看向四周,然後便道:“桌上只准有筆和橡書,草稿紙,說交卷的時候,任何人不能再寫。”
“考試中不要東張西望,如果被抓到作憋,不但成績爲零分,可能影響你們將來晉升,甚至會被處分?”
她又道:“考試題目不難,只要及格就過,這幾天你們上課聽了,考及格都沒什麼問題。”
李計聽了暗笑,關鍵是丁毅沒來上課啊。
女百戶說了一番話後沒多久,叮鈴鈴,外面響起鈴聲,便開始發試卷。
李計拿到試卷後一看,果然不是很難,他上課也沒認真聽,但考個六七十分不是問題。
他一邊答題,一邊看丁毅和監考老師。
兩個百戶一前一後,那女的站在前面,男的坐後面。
男的根本心思不在監考上,或者故意放水,頭低着好像在打磕睡,也不看教室裡其他人。
女百戶是四下打量,但好像也不認真,並沒有下來走動走動。
李計一看就知道這考試有點放水。
但他決不能放水丁毅,全力注意着丁毅。
丁毅拿到試卷後,就一直沒動筆,鬼頭鬼腦的左右看看,還不時用腳踢踢前面的宋翩。
宋翩這時在答題,也沒空理他。
李計看的大爽,丁毅屁都不會,在等答案。
大概考了十幾分鍾,前面的宋翩突然背靠着丁毅的桌子,接着緩緩伸出一隻手來,嗖,飛快的把一個小紙團扔到丁毅桌上。
丁毅大喜,打開紙團,奮筆寫了起來。
李計不動聲色,繼續寫他的題,心中得意無比。
沒一會,丁毅也是嗖的一個,扔了個小紙團到前面。
又過了會,宋翩又扔了個紙團過來。
現場紙團扔來扔去,兩人扔個不停。
每次丁毅拿到紙團都要低頭奮寫。
李計也不急,大概半小時不到就把自己的試卷寫完了。
這時丁毅好像也寫的差不多,正拿着一個紙團在抄。
李計放下筆,叭,猛的舉手站起來:“報告百戶,有人作憋?”
嘶,前面的丁毅身體一震,接着拿起什麼就往嘴裡塞。
“丁毅,你吐出來。”李計衝過去,一把抓起丁毅的手,丁毅正驚慌失措搶收東西,手心裡抓着好幾個紙團。
兩百戶趕緊跑過來,學員們也炸鍋了,誰也沒想到有人敢作憋,更沒想到李計會舉報。
“還有你, 宋翩,你配合他作憋。”李計現在把宋翩也記恨上,連她一起舉報。
宋翩滿臉通紅,又羞又氣:“我沒有,你不要載贓嫁禍。”
她雙手藏在後背,手心裡好像捏着一大堆東西。
“你手裡捏的什麼?拿出來?”李計得意道,說罷又指着丁毅:“你塞口袋裡的是什麼?也拿出來?我都看到了,你們兩還抵懶?”
這下事情被搞大了。
兩個百戶商量下後,決定讓其他學員們繼續考,把丁毅,宋翩和李計帶到不遠處一個空教室。
但李計說,怕丁毅兩人做什麼動作,就在這裡查,只要他們把口袋裡和手心裡的東西拿出來就好。
丁毅和宋翩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