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家軍第六師只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便是攻破了贛縣,兩萬多白蓮教大軍早已經張家軍這種猛烈的炮火的攻擊下潰不成軍了。
白蓮教這些大軍的戰鬥力確實不怎麼樣,大多數都是被白蓮教蠱惑起來的百姓,也就是剛剛放下鋤頭的平民,就算訓練也是簡單的訓練,哪裡有什麼戰鬥力可言
張家軍大軍進攻的時候,要是冷兵器作戰或許這些白蓮教大軍藉着高大的城牆肯定能擋得住張家軍的進攻,甚至有可能給張家軍帶來很大的麻煩和傷亡,但面對張家軍的這種熱武器大規模的進攻,誰可以擋得住?
因爲,這已經不是人力可以隨意阻擋的了啊。能阻擋熱武器進攻的,也只有熱武器而已。至少這些白蓮教大軍現在還沒有可以阻擋張家軍進攻的手段。
靠着那些城牆,怎麼可能擋得住炮火的摧打?再厚的城牆,也經不起炮彈不斷的摧毀啊。熱武器時代,城牆已經不再是可以抵擋軍隊進攻的有效防禦手段。
第六師進行了半天炮戰之後,基本上就是這樣攻進了贛縣城牆裡面,當第六師軍隊殺進了贛縣之後,發現城牆上還有城內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藏垣斷壁,那些血淋淋的場面就算張家軍的士兵有的人都受不了,進入贛縣之後,都忍不住開始嘔吐起來,臉色都忍不住蒼白。
實在場面太慘烈了,這南路大軍有着一半的新兵,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戰鬥情景,看着如此慘烈的戰鬥畫面,胃裡面都會翻騰起來。
贛縣一戰,死在炮火之下的白蓮教士兵都超過兩千人,至於受傷的那就更不計其數了,與其說是張家軍攻入贛縣,不如說是張家軍的炮火直接摧毀了整個贛縣。這一戰,也俘虜了上萬放下武器根本不敢抵抗的白蓮教士兵。
贛縣一戰,似乎就這樣高高舉起,又是輕輕放下去了。當楊志軍回師贛縣時候,張家軍南路大軍進入江西的第一戰便是結束了。而這一戰,七萬多白蓮教大軍幾乎全部滅掉。戰死的白蓮教士兵超過兩萬人,而被俘虜和投降是白蓮教士兵卻是超過了四萬人,僅有少數的幾千人逃出去了。
這一戰更是打死了白蓮教右護法劉東昇,直接敲掉了這徐鴻儒的一邊臂膀。而這一戰傳回江西中北部的時候,都讓還盤踞在撫州的數萬白蓮教大軍有如驚弓之鳥一樣。
當張翼帶着李定國和一般參謀軍官走進這贛縣時候,第六師的士兵已經開始打掃戰場,收攏俘虜和清掃戰場了。只是走進城內,依然可以看得到這一次戰鬥慘烈的情景留下的印記。
“這樣的戰爭,是不是有點殘酷了一些?”跟着張翼一起走進贛縣的李定國就算自己曾經經歷過這樣的戰鬥畫面,可再一次看到這種攻城掠奪的戰爭時候,想着火器的可怕,心裡面也開始生出一點於心不忍。
不管這李定國曾經是多麼的殺人如麻,可他內心裡面終究還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冷兵器軍事專家,對熱武器的認識雖然一直在提到,可終究還是有點冷兵器時代遺留的觀念。
“殘忍?”張翼聽到李定國的話,微微一愣,隨即定住,然後再轉身看着李定國,好一會兒才輕輕道:“能讓你這個十歲就開始殺人的人說這樣的場面慘烈,還真是難得了啊。”
張翼說道這裡,沉默了一下看着周圍還在打掃戰場的張家軍士兵,看着他們正在清掃血跡,擡走屍體,再次道:“如果沒有這些火器,那現在躺在地上的屍體那就大多數是我張翼的士兵,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或許火器攻擊產生的破壞確實有些殘忍,也比較慘烈,可是你要記住,以後的戰爭中,火器將更加的強大和厲害,以後的火器甚至十里之外百里之外甚至請千里之外都能取人首級,甚至天上地上海里全部都可以成爲火器攻擊殺人的地方。”
說到這裡,張翼再次頓了頓,臉色很認真,“未來的戰爭,終究是要靠火器來取勝,而且未來的戰爭中,也只有火器纔是主宰。我這裡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誇大其詞,因爲我要比你們任何人都看的遙遠。如果你覺得這是一種殘忍,那未來動則上百萬的大軍在一起慘烈廝殺,如果你不使用火器,別人就會使用火器,如果你還想着靠着什麼大刀長矛殺死敵人,那你就等着被別人殺死吧。”
說完,張翼便是轉身再次走,只留下李定國微微愣住的站在哪裡,然後想着張翼的背影,似乎在思考張翼話裡面的意思。
其實李定國何嘗不明白張翼的意思,有何嘗不明白火器的厲害以及對整個戰爭的影響。看着張翼軍隊如此犀利的攻城掠奪,稍微有點頭腦的軍事將領都可以想得到想要使用火器進行征戰了。
這不在是一個個人武力英雄的時代,李定國自嘲了一下,隨即跟上了張翼的步伐,將自己那一點仁慈心放在了心裡面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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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翼大軍大破贛縣七萬多白蓮教大軍,直接威震整個江西南部,而這一場戰鬥的結果很快就伴隨着戰爭結束,朝着四面八方傳出去,至於到底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已經不再是張翼考慮的了。
張翼在大軍破了贛縣之後,讓部隊休整了兩天,等到了從廣東而來的一個保安旅接受了贛縣之後,隨即便是讓大軍再次揮軍北上,進攻贛縣以北的白蓮教佔據的各地縣城。
或許的贛縣大戰早已經讓這白蓮教心中打寒,當大軍北上之後,很快便是拿下了興國、龍泉、萬安、泰和等機構縣城,將當地的白蓮教勢力連根拔起,兵鋒直接威脅吉安州府廬陵。
守護在廬陵是三萬白蓮教軍隊此時早已經龜縮在整個城池後面,惶惶不可終日,一邊急速派人朝南昌求援,同時也放聰明瞭,不但加固了城牆,建起了許多掩體工事,意圖頑抗到底,甚至在張家軍趕到廬陵的時候,在當天晚上組織了一次夜襲。
不得不說,或許是張家軍輕易的勝利讓張家軍的士兵都生出了一點驕傲自滿的情緒在裡面,甚至就連先鋒官陳杰心中都有些輕視了白蓮教的大軍。
陳杰的軍隊到達廬陵城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所以陳杰直接下令軍隊進行了試探性的進攻之後,發現這廬陵城的白蓮教大軍死守城池,便下令撤軍然後紮營等待第二天在展開攻擊。
沒有辦法,晚上展開夜戰,不是張家軍的強項,一來是因爲晚上視線問題,不容易裝填彈藥,二來也是張家軍南路大軍夜戰的訓練不算很充分,雖然儘可能的進行了夜晚戰鬥的訓練,但很明顯作爲成軍數月的南路張家軍的這些新兵來說,困難還是很大的。
發現試探性進攻沒有太大效果之後,又因爲急行軍上百里了,士兵也很疲乏,所以陳杰果斷的下令讓大軍後撤五里找了一個時候紮營的地方紮營,等待第二天的進攻。
然而,就是這一晚便出事了,差點讓出徵江西張家軍南路大軍在這裡摔了一個大跟斗,差點陰溝裡翻船,
或許是知道張家軍的厲害了,也知道了張家軍的火器犀利,守護在這廬陵的白蓮教大軍頭領倒是一個對火器有所瞭解的人,而且這個首領曾經還是明軍投誠過來的一個將領,對火器也頗有研究,也知道火器的一些弱點。
在知道張家軍大破贛縣,知道張家軍的厲害之後,看着張家軍晚上退回去紮營,因此在當天晚上,便親自組織了一次夜襲,選了兩千白蓮教的精銳乘着夜色掩護從北門偷偷出了廬陵。
儘管陳杰在晚上的時候讓部隊做出了警戒,然而或許的最近的勝利和順風順水讓大多數張家軍士兵包括哪些軍官都有點生出驕傲自滿的情緒產生,因此晚上的警戒似乎也變得沒有平時那麼嚴格。
當然,畢竟這張家軍還是經過正規訓練,就算在怎麼樣,也還有軍隊裡面的那種氣氛,在最前面最外面的警戒哨位被幹掉,在白蓮教摸到大營附近的時候,終於讓潛伏在軍營外圍的一個暗哨發現了。
“砰!”的一聲示警,一個正在緩緩潛行的白蓮教士兵被暗哨的步槍幹掉了。而正是這聲槍響,也讓整個有些靜穆的軍營立即被驚醒,開始喧鬧了起來。
“該死。”發現自己這邊已經暴露了,帶隊的白蓮教頭目心中暗罵了一聲,隨即大聲道:“給我衝,殺啊。”說完,便是不在做任何的掩飾,直接朝着還有數十步的張家軍大營衝去。
頓時,在他身後的兩千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白蓮教偷襲士兵也是吶喊着拔除明晃晃的大刀,揮動着大刀朝着張家軍第六師的軍營衝去。
在槍響的時候,正在假寐的陳杰便是驚醒了過來,也是第一反應過來有人敵襲,正準備跑出去的時候,便是聽到了軍營外面響起了喊殺聲音。
不得不說,這一次白蓮教的偷襲算得上的成功的,至少他們已經摸到了張家軍大營的附近,雖然最後還是暴露了,但已經接近軍營,這個時候,顯然已經讓白蓮教的這次夜襲成功了一半。
兩千刀斧手爲了隱藏自己的行蹤,幾乎是繞了一個大圈圈,足足繞了十幾里路,在午夜的時候才從廬陵的側面進攻最先到達廬陵城下的陳杰的第六師。
不得不說,爲了這一次偷襲,這白蓮教真的是做足了功夫,夜襲的白蓮教出動的兩千刀斧手基本上都是挑釁出來的,而且已經屬於那種敢死隊一般的人。
在發起衝鋒的時候,兩千刀斧手就這樣快速的衝到了軍營裡面,開始朝着張家軍第六師還真有些茫然的士兵展開攻擊。
或許是剛剛被驚醒,大多數張家軍的士兵都還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白蓮教的刀斧手已經衝到了近前的時候,終於才反應過來,一時間又是陷入了短暫的混亂,還來不及開槍,便是看到白蓮教的這些刀斧手已經揮刀過來了。
“啊。”
頓時,整個張家軍的第六師大營裡面陷入了一陣混亂,在白蓮教的夜襲之中,幾乎導致了原本安靜的大營一下子就像是炸開鍋了一樣。到處都是喊殺聲音和不時間響起來的槍聲,甚至還伴隨有爆炸的聲音。
“怎麼回事?”陳杰氣急敗壞的從自己的營帳走出來,看着沖沖而來的手下大聲質問道。
“報告師長,白蓮教的人夜襲。”
“那還不趕緊去組織抵抗,媽的,都讓別人摸到自己老窩上來了!”陳杰頓時大怒,看着已經到處是火光的大營,頓時大聲吼道,說完自己也提起一把步槍,上了刺刀便是朝着最混亂的地方而去。
看着陳杰的動作,周圍的士兵頓時大吃一驚,想要阻止,可誰敢上前,只能全部抽出刺刀快速上好,然後跟着自己的師長一起衝上前。
“砰砰砰。”
陳杰看着那些正在衝殺的白蓮教士兵正在殘殺自己的士兵,頓時大怒,舉起手中的步槍便是一槍槍的射擊,然後直接衝上前進行刺刀格鬥,隨即便是跟着這白蓮教大軍進行混戰起來。
或許是陳杰的帶頭作用,原本一開始混亂的張家軍慢慢的穩定了下來,特別是一些軍官也開始組織士兵進行反擊,按照戰鬥隊形,開始和這些衝進來的白蓮教士兵進行刺刀格鬥,終於穩住了陣腳,開始圍剿衝進來的這些白蓮教士兵。
幸好這些張家軍的士兵宿營的時候還沒有完全放鬆,就算是睡覺的時候都是抱着武器,不解開衣服進行睡覺的,因此組織反擊也是快速。
一時間,這張家軍第六師終於掌握了夜襲戰鬥的主動權,將所有衝入這大營裡面的白蓮教士兵展開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