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顯然也看到了張翼和宋青河到來,盯着張翼,倒也看不出到底有什麼情緒。想不到這狗官居然有着宋青河這等高手在身邊,他到底什麼來路?
不知道爲什麼,這李婉忽然又想到了張翼在廣州城大街上迎娶秦如意的那畫面,腦子裡面閃着這些念頭,有點亂哄哄的。
“就是你這小妞晚上跑去我的院子,偷窺我?你叫啥名字,說來給哥哥聽聽,要是心情好,給你鬆綁。”
張翼仔細打量李婉那張千嬌百媚的臉之後,終於一露自己潔白的牙齒,大大咧咧的問道。然而,張翼這一開口,便是讓那李婉臉色緋紅了起來。
原來昨晚上看到的畫面,就是這狗官和人在做苟且之事,果真不要臉,恬不知恥!聽到張翼的話,李婉腦子裡面卻是閃過一個念頭。然後冷哼了一下,算是默認了。
張翼走進去,仔細打量李婉之後,那麼漂亮的一個妞兒,張翼還真是有點捨不得下手呢,只是想着自己晚上差點背影被這妞兒給嚇得舉不起,張翼便是來氣。
因爲這李婉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所以張翼很容易便是輕輕摸着那李婉的光滑如玉的臉蛋,李婉就是想要反抗也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張翼摸到了自己的臉,口中卻道:“狗官,放開你的爪子,不然以後砍了你的爪子。”
張翼倒是不聞不問,摩挲李婉的臉蛋好一會才靠着她耳邊道:“不要這麼兇,女人溫柔一點好,你說你學什麼不好,居然喜歡晚上跑去偷窺別人睡覺,昨晚上你聽到什麼?”
“呸,不要臉。”李婉臉色緋紅,但嘴上卻是不甘心道。
“哈哈,臉紅了吧,如果你也想那樣,我可以犧牲一下自己的身體,哈哈。”張翼看着李婉這般摸樣,微微一呆,但隨後便是哈哈大笑。
“狗官,不要動聖女,不然有你好看。”似乎聽到了李婉這邊的動靜,關在隔壁的唐遵還有那劉東昇都不約而同緊靠在牆壁,大聲嚷嚷着。
聽到兩邊牆體哪些人的嚷嚷,張翼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剩女?看你這妞兒,年齡不大啊,你的那些手下怎麼叫你做剩女呢?”
宋青河有些好笑,隨即在張翼耳邊解釋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張翼才明白李婉是聖女而不是剩女。
“你說,這聖女在他們白蓮教裡面,是不是地位很高?”張翼輕聲在宋青河耳邊問道。
“據我的瞭解,這聖女在白蓮教地位非常高,僅次於他們的聖父,也就是白蓮教教主。不過聖女在普通教徒裡面有着影響力,但在白蓮教高層裡面,權力倒是不會太大,但卻非常關鍵,因爲按照白蓮教規矩,誰娶了聖女,成爲聖女丈夫,便是有可能在未來接替聖父,成爲白蓮教的新教主。”宋青河笑着說着,似乎很瞭解這白蓮教的事情。
張翼這下倒是多看李婉幾眼了,雖然還不知道這妞兒名字,可身份知道了,那便是好辦了。自己遲早能讓她乖乖將名字告訴自己,不過他現在感興趣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因此問道:“那現在的白蓮教教主是誰?”
宋青河微微沉默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白蓮教還是徐鴻儒。”
雖然兩個人竊竊私語,但似乎也沒有避開那李婉,李婉聽着宋青河如此侃侃而談自己白蓮教裡面的這些事情,臉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顯然宋青河說的都是事實一樣。
李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宋青河,因爲聖女的地位和作用只有白蓮教高層的人知道,下層的那些普通教徒怎麼可能知道,而宋青河這樣很清楚的說出來,讓李婉都震驚了。
這人到底是誰,怎麼知道自己白蓮教裡面那麼多事情?而且,他怎麼知道自己乾爹也就是教主徐鴻儒還沒死!
張翼顯然看到了這李婉臉色的變化,再次眯起眼睛,腦子裡面卻是閃過很多念頭,但一時間有抓不住。但再次問道宋青河:“徐鴻儒?很牛逼嗎?”
宋青河微微一愣,對於張翼冒出的這個新詞,斟酌了一下明白其意思之後,他倒是很驚奇張翼爲什麼不問自己爲什麼知道白蓮教那麼多事情,但還是回答,只不過臉色有點不自然。
“二十多年前,白蓮教教主王森在京師被捕死後,其弟子徐鴻儒接替了教主之位,在天啓二年帶領白蓮教起義,教衆據說超過兩百萬。不過後面因爲各種事情,被部下出賣和朝廷鎮壓,同年便被抓到了京師,起義失敗,傳聞已經被斬首於京師,但我相信,這徐鴻儒應該還沒死,死的只是一個替死鬼而已。”
“爲什麼?”張翼這下有興趣了,而那李婉臉色更是難看起來,宋青河沉默了一下,終於爆出了一個大秘密:“因爲當年魏忠賢是白蓮教的人。”
張翼這下吃驚了,魏忠賢他是知道的,明朝最牛逼的太監之一啊,被稱爲閹黨首領,權傾朝野,是天啓年間比皇帝還要牛逼的人物,居然會是白蓮教的人!
“老宋,你不是和我在開玩笑吧。魏忠賢那條老死狗居然也是白蓮教的人?”張翼這下認真看着宋青河,又看到那李婉都震驚的神色,再次問道。
宋青河這會卻不說話了,緊閉嘴巴不言語。張翼見此,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也不多問,便是轉頭看着李婉,笑眯眯道:“我的手下說的都是事實吧。你那教主,哦,徐鴻儒是不是還沒死,他現在在哪?”
“你怎麼知道乾爹沒死,還知道那麼多白蓮教的秘辛!”李婉沒有理會張翼,只是看着宋青河喃喃問道,有點失神。眼前的這人到底是誰,居然會知道那麼多白蓮教的秘辛!
作爲白蓮教聖女,她當然知道很多白蓮教裡面的秘辛,宋青河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現在白蓮教教主確實就是自己的乾爹徐鴻儒,他當年確實是沒死。這些事情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她都還只是一個小孩子,當年白蓮教起事時候她還不是聖女,只是白蓮教裡面一教徒的女兒而已。
至於徐鴻儒當年在京師怎麼樣逃過一截的,就連她這個聖女都不知道,而且徐鴻儒也從來沒說起過這段往事。魏忠賢居然是白蓮教的人?這一點,她都不知道啊!
宋青河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只是笑容裡面帶着一點古怪神色。張翼卻是笑起來了,很是開心,道:“原來徐鴻儒真的沒死,還是你乾爹啊,很好很好,哈哈。”
這下李婉終於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不過事已至此,想要否認也不可能了,因此之冷哼了一下,盯着宋青河,卻是想要知道答案。不過宋青河顯然讓她失望了,並不開口。
“哈哈,今天就到這裡,想不到居然掉了一條大魚來我這裡,我得合計合計該怎麼樣更好謀取點利益了。”張翼笑容滿面的帶着宋青河走了,雖然還不知道這李婉的名字,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走在軍營裡面,跟在後面的宋青河看着張翼的背影,然後問道:“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知道那麼多白蓮教的事情?”
“這很重要麼?”張翼回頭看着宋青河,笑了笑,“那你願意告訴我?”
宋青河看着張翼這樣子,微微一愣,笑了笑,嘆了一口氣,眼神也有點迷失,似乎陷入了一段很遙遠的回憶。許久才幽幽道:“其實我也是白蓮教的人。”
“啊!”這下輪到張翼吃驚了,不相信的看着宋青河,以爲宋青河給自己開玩笑呢。
不過宋青河沒有理會張翼的表情,接着道:“因爲我師傅當年就是王森的另外一個弟子,而且還是大弟子,而且如果當年徐鴻儒不攛掇了教主之位的話,白蓮教教主之位還應該是我師傅的,你說我算不算白蓮教的人?”說道這裡,宋青河卻是笑着看着張翼問道。
“這個,不會是真的吧?”張翼有點不敢置信,再次問道。
“當然真的,作爲王森教主嫡傳大弟子,師傅生性淡泊名利,但教主之位被徐鴻儒攛掇了之後,徐鴻儒還暗地裡想要殺師傅,才至師傅心灰意冷,也無意和其爭權奪利,便是歸隱山林,不在過問白蓮教的任何事情,後面便收留了我,撫養我長大,然後教授我功夫和各種東西,但師傅早些年卻病故了。”說道這裡,宋青河臉上閃過一絲憂傷,又是一陣回憶。
“這樣啊,恩,嚴格算起來,你還真算是白蓮教的讓人呢。”張翼這下明白了,顯然這宋青河的那師傅鬥不過徐鴻儒,只能逃避歸隱了,看來爭權奪利無處不在啊,不過張翼忽然想到了一個很有興趣的話題,便是問道:“魏忠賢怎麼又變成你們白蓮教的人了?”
這個問題,張翼可是很有興趣想要知道答案的啊。明朝末年最大的太監,居然會是白蓮教的人,是不是有點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