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瀋陽城外一個頗大的莊園內,二十餘個腳帶鎖鏈的男人正在田間勞作,他們都是這個莊園主人的阿哈,也就是奴隸!
這些漢人本來有着平實安樂的生活,可是韃子來了後,將他們的一切摧毀,親人被殺,家園被燒,一場一場的災難過後,他們都成了現在這般模樣,每日不停的勞作幹活是小,還要忍受那非人的精神折磨!
此時的他們眼神空洞,動作呆泄,其實他們早就已經死了,活着的只是他們的軀體!
一個四十餘歲的漢子累的夠嗆,剛停下歇了一口氣,這時,只聽得“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鞭子就是抽打在了他的身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
一個人韃子惡狠狠的用滿語罵道:“狗奴才,還不幹活,抽死你!”
這個韃子名叫黃烏羅特阿也哥,他的爺爺以前是在那深山老林過着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後來因爲女真人實在是太少了,手裡沒兵啊,於是努爾哈赤就派人到深山裡到處抓人,把他們這些人抓回來當兵!
到現在,他們這些奴隸也混成了奴隸主了,那阿也哥就經常以此得意,對努爾哈赤是感恩戴恩,感謝他當年把自己的爺爺從深山裡抓出來,要不然,他現在還是野人呢!
雖然在抓人的時候,他爺爺的許多親人都是被殺害了,他爺爺沒幾年也死了,可是這絲毫不影響阿也哥對努爾哈赤的感激之情,對大金的崇拜!
那漢子無奈,又是繼續賣力勞作,旁邊的人也是習以爲常,沒有人臉上有一絲波瀾。
不多時,又見一個漢子一頭栽在了地上,阿也哥走過去,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鞭子,就是對着那栽倒在地上的漢子不停的抽打,嘴巴里還罵罵咧咧,可是半天也不見那漢子有絲毫動靜!
阿也哥不耐煩的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已經是死了!
“呸!”
阿也哥吐了一口吐沫,而後對着一個奴隸喝道:“去把多列帶來!”
那奴隸一聽,頓時就是嚇得站立不穩,跌在了地上,不多時,傳來一陣腥臊氣味,再看他雙腿之間,竟然是小便失禁了!
阿也哥見他這般狼狽模樣,不禁是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歡看這些漢人奴隸那沒出息的樣子,每次見到他們這樣,阿也哥總是得意非常,而後就要對他們再一頓抽打,每每如此,心裡總是說不出的興奮!
這次也不例外,阿也哥走過去就是對着那嚇得跌倒在地的奴隸一陣抽打,邊打,還邊掏出腰間的裝着酒的水袋,一邊喝,一邊打,那樣子別提有多得意了!
看着阿也哥這樣,邊上那些奴隸也是習以爲常,沒有人有一絲的不忿,因爲有骨氣的人早就是在這十幾二十年的韃子統治下,全部給殺絕了,他們能夠活下來,就是因爲他們已經是沒有絲毫的反抗勇氣了!
此時他們唯恐得罪阿也哥,唯恐一個不慎,惡運就降臨到自己頭上,所以他們都是很配合的在阿也哥面前討好的媚笑,儘管他們笑得是那樣的難看!
打罵後,阿也哥就是獨自一人向着一處院子走去。
不多時,阿也哥就是牽着一條黑黝黝的大狼狗走了過來,那狼狗體型巨大,若是後腳站立起來,怕是有人那麼高,特別是那雙眼睛,血紅血紅的,看的嚇人!
那些漢人奴隸見了,都是躲得遠遠的,深怕那狼狗一個猛子朝自己撲過來。
這條狼狗就是阿也哥從小飼養的,名字叫多列,別看他只是一條狼狗,可是在這個莊園裡,那地位比那些漢人奴隸可要高多了,因爲多列是條狼狗,可是漢人在阿也哥看來,連條狗都不如!
很快,那狼狗聞到了那死去漢子身上的血腥味,立時就是“嚎,嚎,嚎”的狂叫了起來,向着那漢子的屍體就是要撲過去。
阿也哥咧嘴一笑,而後放開了手。
只見那狼狗像風一般的眨眼就是奔到了那死去的漢子屍體身邊,“嚎”的一聲,就是對着那屍體撕咬吞吃了起來!
躲在遠處的人無不是嚇得面無人色,許多人都是站立不穩,直接就是跌坐在了地上,口乾舌燥,昏昏沉沉,儘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可還是本能的被嚇得半死,他們只想着逃離這裡,可是沒有人敢邁出這一步,
因爲敢邁出這一步的人要麼被殘忍的殺死,要不就是被這條狼狗活活給吃了!
“哈哈哈,,,”
阿也哥得意的看着這個場景,這個莊園是他的,他就是這個莊園最高的主宰,他的樂趣就是在這些奴隸身上找尋快樂!
當阿也哥帶着無比興奮的心情回到自己房裡,正想要躺下來歇一歇,畢竟這折騰了一天,他也是累了,就在這時,只見一個長的五大三粗,腰如水桶一般的婦人走進了阿也哥的房裡。
阿也哥一看,懶洋洋的說道:“訥訥《母親的意思》,你怎麼來了?”
阿也哥母親“哼”了一聲,說道:“阿也哥,你以後不能再學漢人釀酒了,你可不知道現在的糧食有多貴!”
阿也哥躺在牀上,還是那樣懶洋洋的問道:“不就是一些糧食嘛,能有多貴!”
阿也哥母親一把從牀上拖起阿也哥,說道:“多貴!說出來嚇死你,八兩銀子一斗!我們家就是把這莊子賣了,那也換不來多少糧食!你要是再釀酒吃,我們家全都要餓死了!”
阿也哥一聽,也是嚇了一跳,別看他這莊園很大,可再大的家當也是經不起敗啊,加上他還喜歡上了漢人釀的酒,前不久就讓人釀上幾缸,所以他家裡的存糧也不多了!
這時候的金國,糧食價格已經是到了一個頂峰了,因爲大明有天災,他金國一樣有天災,而且比起大明來絲毫不差!
所以,其實對付韃子真的很簡單,只要把關隘守好了,不讓韃子有機會到大明來搶劫,那他自己沒幾年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