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卻沒有回過神來,她還沉吟於歡樂中。(倒是那女子發現了唐繼光,不過似乎不願意以真面目視人,偷偷看了唐繼光一眼,便繼續伏下頭來。
唐繼光登時尷尬了,琢磨了半響,迅速退出去,還關好房門,就在外間坐着。
雖然猛喝幾口冰涼的清水,但唐繼光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具白花花的玉體,禁不住想起玉體橫陳四字。
胡思亂想中,房間內忽然發出一聲悠長中帶着顫抖的呻吟聲。
沒有多長時間,就響起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音,唐繼光立時端正坐姿,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嘎吱!”
雕花木門打開,露出背後風情萬種的客氏。因爲知道外面沒有什麼人,客氏穿的很隨意。嬌軀上就穿着一件鮮紅的袍服,腰間用一條粉色絲帶繫着,半雙玉乳袒露,走動間,隱約可見一點粉色。
關上木門,客氏風情萬種的扭動着蜂腰,一下子坐到唐繼光大腿上,玉臂環着唐繼光。哀怨的看着唐繼光,道:“冤家!你終於捨得來見奴家了?”
“不是舍不捨得的問題,實在是遼東的情況你也明白。倒是你,憐兒,變了不少!或者我更應該稱呼你爲奉聖夫人!”唐繼光半是感慨,半是試探的說道。
“人總是會變的!但你對奴家的情,奴家卻沒有忘記。要不然,奴家會眼巴巴的派人去接你嗎?當初你不以奴家卑微而對奴家好。奴家難道會因爲你卑微,而厭惡你嗎?”客氏不客氣的說道。
唐繼光親了客氏一口,道:“可人兒,我知道錯了!不過裡面的是誰?”
“你可別想吃着碗裡面的。想着鍋裡面的!”客氏是女人,那裡不知道唐繼光的小心思。
唐繼光尷尬的咳嗽幾聲,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怎麼和女人,玩上這個了。”
客氏扭了扭唐繼光腰間的軟肉,本來三分痛,唐繼光立刻裝出十分痛的樣子來。客氏又好氣又好笑,素手撫着剛纔被扭出,嬌聲道:“你還好說呢!這還不是你這冤家妒忌心強。連太監都妒忌,不讓奴家對食。但你又不在奴家身邊,奴家總得有個人兒安慰一下的!”
對食便是宮女和太監,因爲在深宮中太過寂寞了。{書友上傳更新}於是互相安慰,除了不能夠那啥外,形容夫妻。之前唐繼光便知道客氏和魏忠賢的義父魏朝有那個關係,爲此堅決的讓客氏和魏朝斷了那事兒。
聞言,唐繼光心中立刻舒服了不少。
唐繼光對於拉拉並沒有什麼歧視。再則俗話都有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坐地吸土。唐繼光平日在東江那裡遠,客氏也得有生理需求。拉拉總比讓那些太監佔便宜的好。
“這個我倒沒有意見!到是不過裡面的是誰?那肌膚都比得上馮小憐了!”唐繼光好奇的問道。
馮小憐便是玉體橫陳中的女主,其身材據說曲線玲瓏、凹凸有致。肌膚欺霜賽雪,如同新剝的雞蛋。粉嫩誘人。
“這事兒你就別想了,在京城的時間,就在我這裡住好了!”客氏不客氣的說道。
唐繼光訕訕然的一笑,道:“不太好吧?”
“你勾引寡婦的時候還不好呢!”客氏撇了唐繼光一眼。
唐繼光苦笑着說道:“不是說這個。”
客氏不以爲然的說道:“你是說東林黨吧?怕什麼,現在陛下寵信我,過幾天,我帶你去見陛下好了!有陛下在,那些東林黨的老書生,怕他們什麼!”
“額……其實,其實是我帶了家眷來!”唐繼光苦笑着說道。
唐繼光最不想見到的時間發生了,客氏登時俏臉一黑,看着唐繼光,吃醋了。
“你總不能讓我趕走她們吧?”唐繼光攤開手,故作無奈道。
“趕走就趕走!”客氏雖然姓客,在這事情上,可是一點也不知道客氣二字爲何物。
唐繼光臉色登時冷了下來,道:“憐兒,你明白這是什麼話嗎?今天你可以逼我這樣對待其他我的女人,我這樣做了後。你認爲我還是唐繼光嗎?還是當初那個不顧一切去愛你的人嗎?假如我今天可以因爲一個權勢滔天的女人而放棄其他女人,他日,你可以保證我不會因此而放棄你嗎?”
客氏啞口無言,過了半響,她才吐出一句勉強的解釋。“陛下如此寵信我,怎麼可能會有比奴家權勢更大的女人呢?哪怕是皇后!”
唐繼光嘆了口氣,抱住客氏道:“別太貪戀權勢好嗎?陛下對你的恩寵,到底是陛下的!伴君如伴虎,多少得到寵信的大臣,最後卻落得一個悽慘下場?別忘記,陛下留着的是太祖太宗的血!寬大一些好嗎?”
客氏啞口無言,過了半響,這才勉勉強強的說道:“好吧!但你別讓我看到她們好嗎?我會怕我會忍不住去害她們,我不想讓你爲難!”
唐繼光寒毛都豎起來,客氏果然是客氏,和歷史上那般,都是如此的毒辣。唯一值得唐繼光慶幸的是,客氏現在改變了不少,至少對他夠坦白,還有依戀。這大概是因爲客氏這十多年來,都因爲太子的謹小慎微,而缺乏安全感。
而唐繼光當時的出現,卻給了客氏充足的安全感,還給了客氏不少銀子。這使得客氏的生活,好了不少,讓她的性格,沒有歷史上那麼毒辣。
當下唐繼光離開房間,客氏找了個管家爲唐繼光帶路。讓唐繼光遺憾的是,那個和客氏拉拉的女子,到唐繼光離開,都沒有見到他出現。等唐繼光安排好千姬和松子她們後,唐繼光當夜就在客氏房間內休息。
大概是旱的太長時間了,那一夜客氏非常瘋狂。這也使得唐繼光用處了很多招式,當初這些千姬和松子可不願意做,不得不說日本在教育方面,非常封建。
就在唐繼光和客氏瘋狂的時候,東林黨那裡卻如同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此刻趙南星家的密室裡面,聚集着幾個人。主人趙南星自然不用說了,除此之外還有閣臣劉一燝、給事中姚宗文、惠世揚、御史鄒光標等一共五人。
“今天唐繼光進京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嗎?”趙南星陰沉着臉。
劉一燝咬牙切齒道:“自然知道,他還把守城門的管隊官給殺了!唐繼光這是殺雞儆猴!驕橫跋扈之極,我已經寫好奏章,諸位與老夫聯名上表!定然要參的唐繼光連這正二品的官身也沒有了!”
趙南星憋屈的說道:“這事情上表也沒有用了!”
“我就不信,這等驕橫跋扈的武夫,我們奈何不了他!”惠世揚咬牙切齒道。
方從哲告老還鄉,和惠世揚有不少的關係,在方從哲告老還鄉之前,惠世揚不斷的上表彈劾方從哲。還把方從哲誣陷爲鄭貴妃的人,誰都知道當初爲了誰爲太子,國本之爭鬧的多麼厲害了。對於昔日方從哲手下多次救駕的唐繼光,惠世揚對唐繼光的態度,可想而知了。
趙南星自然知道惠世揚想搞欺上瞞下那一套了,往日或許他會贊同,但今天他卻幽幽的嘆了口氣,道:“諸位可能還不知道,唐繼光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和奉聖夫人勾搭上了!我手下的家丁,還發現,唐繼光的家眷都入住到奉聖夫人那裡。有奉聖夫人引見,唐繼光這傢伙十之八九會矇蔽聖上,取得聖上的信任。”
“該死的!這妖婦!當初聖上封她爲奉聖夫人,我就知道會出事情的!”劉一燝憤恨的說道。
當初因爲這事情而妥協的姚宗文和惠世揚立刻臉色尷尬。
鄒光標冷靜的說道:“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最關鍵的是別讓唐繼光這傢伙繼續回到軍中。實在不行,給唐繼光一個閒官當着,剪除了那妖婦後。唐繼光還不就是塊麪糰?我們想他圓他就圓,想他扁就扁!”
姚宗文說道:“話雖如此,但當今聖上年少,一旦認爲是對的事情,我們很難阻撓得了。”
“這就要看遼東那裡了!只要遼東那裡拿下撫順,就算聖上有心,也不會在這軍國大事上不聽我們的話!”劉一燝自信滿滿的說道。
“這事情急不得!”鄒光標勸說道。“當初薩爾滸之戰,便是方從哲那老匹夫不斷催促楊鎬,催促出戰,這才造成薩爾滸大敗。我們要吸取這個教訓,不能夠再犯在這事情上!”
趙南星點了點頭,說道:“光標兄此言甚是,至於陛下那裡,倒並非攔不住唐繼光!”
“哦?夢白兄不知道想出何計策呢?”餘下幾人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你們可別忘記,內廷當中,可不是隻有唐繼光有人!我們也有人!”趙南星陰險的一笑。
劉一燝立刻明白了,輕鬆道:“夢白說的可是王公公!王公公剛正不阿,只要我們和王公公勸說一下!定然可以叫唐繼光吃不了兜着走!”
趙南星搖了搖頭,道:“這事情沒有那麼輕鬆,不過有王公公在,唐繼光這等奸佞小人,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出頭了!這足夠我們,等候遼東的捷報!”
衆人大爲高興,互相讚頌。
姚宗文的笑臉卻帶着幾分勉強,他總是感覺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唐繼光真是的那麼好對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