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忠直!這就是你的本領了?”唐繼光活學活用,將橘武者薄田兼相的外號,稍微改頭換面一番,就給鬆平忠直套上。
鬆平忠直先是愣了愣,旋即就反應過來,唐繼光是諷刺鬆平忠直是冬天的橘子,中看不中用。鬆平忠直怎麼能不勃然大怒?這次沒有結城秀智攔住,其他家臣雖然極力勸阻,但他們可沒有結城秀智那樣的資歷和受到的信任,他們的話鬆平忠直並沒有聽到耳朵裡面。
鬆平忠直無視家臣的勸說,策馬衝出去。說起來還真是一個諷刺,鬆平忠直手裡現在拿的武器是名刀‘福岡一文字’。這把‘福岡一文字’是當初豐臣秀吉攻打關東北條氏,從北條氏的家督北條氏直那裡繳獲的,後來賜予養子結城秀康,也就是鬆平忠直的父親。希望結城秀康及其一族,日後能夠好好守護豐臣家。
到了今天,鬆平忠直卻拿着這把本來守護豐臣家的武器,來到滅亡豐臣家。不知道豐臣秀吉知道了後,會不會氣的活過來,再氣死一次呢?
閒話休提,言歸正傳。且說鬆平忠直,策馬衝出來。唐繼光並沒有選擇迎上去,或者橫槍立馬的等待。而是調轉馬頭,唐繼光自然不是逃跑了。唐繼光是將掉在地上的村正騎槍撿回來,鉤鐮槍唐繼光還是用的不太習慣,剛纔匆忙間沒有辦法,唐繼光纔不得已用鉤鐮槍。現在時間讓唐繼光準備,唐繼光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裝.逼了,改會自己習慣的村正騎槍。
拿上村正騎槍,唐繼光整個人的氣勢也不同了,唐繼光衝鬆平忠直冷笑一聲。一夾馬肚子,奔雷立刻長嘶一聲,四蹄邁動,掀起一圈圈煙塵。唐繼光只是夾住村正騎槍,目光牢牢的鎖定鬆平忠直的喉嚨。
雖然之前被戰斧、鉤鐮槍二將破解了策馬突刺,使得奔雷的速度優勢削減到最低,但唐繼光還是準備故伎重演。唐繼光之所以不怕此舉會無用功,就是因爲鬆平忠直被他激怒,衝出來的。此時鬆平忠直只會想着和唐繼光硬碰硬,不會想着躲避。
鬆平忠直還真如同唐繼光所想的,沒有躲避,迎着唐繼光上來。只是鬆平忠直暴躁是不假,但沒有幾分本領,鬆平忠直怎麼敢衝出來呢?只見鬆平忠直將名刀‘福岡一文字’放回刀鞘中。從馬鞍上拿出一張騎弓和兩枚狼牙箭,只聽得“嘣!嘣!”兩聲弓弦聲響起,兩支狼牙箭便已經化作一道殘影,勁射而出。
唐繼光慌忙一拉繮繩,奔雷移動奔跑方向,躲過箭矢,狼牙箭深深沒入泥土中。只是如此一來也使得唐繼光的衝刺變得無用功了。唐繼光有些惱了,重新調整好方向,唐繼光還沒有策馬,就已經看到鬆平忠直拔出‘福岡一文字’朝唐繼光衝上來。看來比起唐繼光,鬆平忠直殺對方的決心,也少不到那裡去。
鬆平忠直此舉更是正合唐繼光心意,唐繼光提起村正騎槍策馬衝刺而出,村正騎槍朝着鬆平忠直的頭刺去。鬆平忠直用‘福岡一文字’往上一撥。槍刃和刀刃接觸,立刻擦出一串迷人的火星。
“嗨!”就在這個時候,鬆平忠直猛然伸手捉住村正騎槍的槍桿,騰出手來的‘福岡一文字’趁機擺脫和村正騎槍的摩擦,當頭朝唐繼光劈下來。
唐繼光慌忙單手捉住槍桿,往上一擡一橫,擋住‘福岡一文字’。趁着這個機會,唐繼光右手拔出掛在馬鞍上的村正。
“殺!”唐繼光手中村正劈向鬆平忠直捉住槍桿的手,速度非常快,鬆平忠直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聽得“哧!”一聲,鬆平忠直的左臂自手肘以下,齊根而斷。鮮血從傷口處瘋狂奔涌而出,灑得黃土地一片血紅。
“啊!”劇痛令鬆平忠直已經忘記了武士應有的尊嚴,驚恐中連‘福岡一文字’也不要了,將‘福岡一文字’扔在地上,右手死死的按着傷口處。
唐繼光大喜,想不到鬆平忠直居然如此傻.逼,連刀都丟了,眼下可就任由自己宰割了。唐繼光剛想給鬆平忠直補上一刀,送鬆平忠直去見天照大神。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大呼響起。“看我鐵炮!”
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聽得“砰!”的一聲火銃射擊聲,唐繼光那裡敢遲疑,慌忙在馬背一側聲。但等唐繼光反應過來的時候,氣得臉色都有些發青了。鐵炮是沒有錯,卻只見一個傢伙站在八十多步外,拿着一根鐵炮,笑吟吟的。
日本鐵炮的有效射程不過是五十步,哪怕是優質鐵炮,也不過是六十步。而且匆忙間,怎麼可能有時間瞄準?更別說火繩槍發射的時候要閉上眼睛,防止被火星濺到眼睛。唐繼光就算再傻,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被人忽悠了。
從來都是唐繼光忽悠其他人的,唐繼光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一個不認識的傢伙給忽悠了。唐繼光心裡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但唐繼光很快就發現之前的俎上肉鬆平忠直居然跑了。唐繼光雖然不甘心,也還是選擇了衝鬆平忠直的背影追去。
那火槍手不過是小蝦米而已,要不然用的就不會是火繩槍,而是更加適用於狙擊的轉輪打火槍了。和他相比,毫無疑問鬆平忠直的價值要更加高一點。
“救我!”鬆平忠直此刻那裡顧得上武士的尊嚴什麼的,一切都沒有自己小命重要。
此刻鬆平忠直軍可不和唐繼光說什麼單挑不單挑之類的,十多名足輕手持長矛衝上來。
“滾!”唐繼光怎麼容許因爲這些雜兵的緣故,而讓鬆平忠直這條大魚跑了呢?唐繼光一手村正騎槍,一手村正刀,騎着奔雷兇猛的撞如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