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奴卻突然上前,阻擋了毛仲:“喂,怎麼回事兒?你是信使,可以晉見福晉。而他們這些大兵,卻不可以進府的。”
“怎麼了?”毛仲問。
“一身血腥之氣,怕福晉見了不喜歡。”
“那好,”毛仲乾笑了兩聲,忽然身體一歪,揚手就是左右開弓的兩記大巴掌,扇在那惡奴的臉上:“難道你阻攔老子們見你們的福晉,老子就喜歡了?”
那惡奴直接打倒在地上,急忙爬起來,恐懼地盯着毛仲:“你要幹什麼?”
“本將是阿敏貝勒專門派回來通信的,你個豬狗居然敢攔截老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惡奴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兄弟們,走,”毛仲一揮手,其餘二十七名士兵,騎着戰馬,直接往裡面闖,一名士兵從旁邊一抄,將那惡奴揪住了大辮子,連同肩膀,整上了馬背,接着,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一直摔出了好幾丈遠,癱軟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門口,正在站崗的兩名女真軍士兵,下意識地將腰刀拔出,組成交叉型,擋在中央虛掩的大門口。
毛仲縱馬而上,“讓開,否則,老子不客氣了!”
兩名門衛見毛仲氣度不凡,慌了手腳,急忙向邊上閃開。毛仲直接領着士兵,撞開了大門,闖了進去,臨了,將那名惡奴和兩名衛兵叫進來。“福晉有話跟你們說!”
三個傢伙狐疑地走近,立刻被打昏在地,兩名士兵將門從裡面拴了,就勢堵截在那裡。其餘的士兵,縱馬在毛仲的兩側。
“你們幹什麼?”剛進院落的兩名惡奴回身驚問。
這院落寬闊進深,種植了無數的花草灌木,還有高大的樹冠遮掩蔭涼,微風吹噓,在炎熱的夏季十分舒爽,幾面花牆和影壁遮住了正前道路兩側的部分。
“我們是盤山軍前的信使,有緊急事情要給福晉知道。”
“哪一個福晉?”一個惡奴問。
毛仲不知道阿敏這傢伙居然有好幾個福晉,不由一愣:“這裡的難道不是大福晉?”
“嘿嘿嘿。”惡奴一陣奸笑:“自然不是,將軍有所不知,大福晉在盛京,哪裡在這兒!您看,進去以後,左面的院落,是二福晉的地方,右面,是三福晉的地方。再往裡面,是四福晉的地方,將軍,您是不是要她們都知道呀?”
“哼,阿敏這個人渣還玩三妻四妾呢!”毛仲冷笑。
“你說什麼?”惡奴大驚。
“哦,你過來,我給你說清楚!”毛仲跳下了馬:“阿敏帶領索尼,鰲拜及五千餘名官兵在盤山投降了明國,難道你們還不知道?”
“什麼?”那個惡奴傻了。
“我再說一遍,阿敏叛變了!所以,我們才帶人來這裡抄家!要將叛賊阿敏的家屬們統統抓走!”
“爺,饒命啊!”那個惡奴看着挺威猛的大老爺們兒,一聽這話,呼嗵就跪下了,磕頭如搗蒜:“爺,這會不會弄錯?”
毛仲得意洋洋地用手一指:“當然不會錯,哦,告訴你,我們是奉了皇太極大汗之命,趕來捕捉阿敏的家眷的,你要是聰明的話,就在前面老老實實地帶路,否則,爺的刀可不答應!”
這惡奴嚇壞了,急忙點頭答應,於是,被一士兵用馬鞭子拴了手臂,往前趕去。
諾大一座貝勒府,裝飾得富麗堂皇,青磚地面,瓦房建築,雕樑畫棟,但在毛仲的眼裡不過是一個農家樂場所,低級得很。縱馬而進,特戰士兵分成小單位將各院落分別佔領。院落裡,並沒有幾個家丁,敢情貝勒府裡的金賊軍,都充實到阿敏的前線大軍中了。根據情報,阿敏的前鋒精銳是三千鐵騎,後續的兵力又有騎兵五千,步兵數千,原來囤積重兵的瓦房店一帶兵力被抽空,是正常的。
“舉起手來,跪到地上,反抗者,格殺無論!”明軍士兵氣勢洶洶得恐嚇着,院落裡,能夠見着的都是些年輕漂亮的小丫頭,個個穿着單薄的夏季衣裳,賞心悅目啊。
先後又有四個年輕男人被抓了,他們一見毛仲等人就磕頭如啄米,一詢問,才知道是閹割了本錢兒的漢族青年,標準的稱呼是太監。
在右面的大院子裡,毛仲見到了那個旗袍美人兒,“跪下,大膽狂徒!你在貝勒府裡亂闖什麼?活得不耐煩了?”美人兒對毛仲大發雌威。
毛仲想到她在門外對那個女孩子的兇狠,再也沒有憐惜香玉之心,上前抓住她的旗袍前領,猛然甩到了地上,“哼,你敢對本將軍撒潑?”
旗袍美**驚:“你,你,你是誰?這兒可是貝勒府!”
“我們來的就是貝勒府!”
“阿敏貝勒回來,一定饒不了你們。”
“阿敏已經死了!”毛仲說。
那女人眼睛一翻,昏過去。
在府裡的最深處,他們悄悄地前進,那個惡奴噓了一聲,幾個人就奔馳到了房子的跟前,開始傾聽,於是,一首低吟淺唱在屋子裡迴盪着。“正是阿敏貝勒最寵愛的四福晉!”
踢開了房門,兩個人尖叫一聲,滾下了牀,毛仲等人一看,一個年輕幼稚的女人,一箇中年半老的男人,惡奴上前,一腳踹在那男人的肚子上:“何洛,你的死期到了!”
何洛是貝勒府的大管家,竟然乘着阿敏不在,偷會其小妾。
那管家非常機警,稍一遲疑間,竟然從地上找到了自己的刀,向着一名士兵劈來,於是,明軍三名士兵一擁而上,將之砍成了肉醬。
四福晉也被裹了衣裳,逮走了。
在阿敏的貝勒府裡,毛仲等人進行了大搜查,先後捉到十一名男丁,三個福晉,二十三名丫鬟,老媽,於是,爲怎樣處理,發生了尖銳的分歧。
毛仲下令將所有的人都集中起來,以阿敏叛變國家的名義,進行了譴責,同時,要求這些人,都要老老實實地接受逮捕,回盛京審訊,他保證,正常的情況下,這些人都沒事兒的。“阿敏一人叛變,大汗的仁義,不會株連你們,但是,你們要知道好歹!不能頑抗!”
被殺的管家被掩埋在院落裡。其餘的人等都被集中,捆綁起來,府裡現成有數輛馬車,裝了衆女人,由士兵押解着那些家丁趕車。還將府裡的金銀珠寶之類,統統地收集到車上。
“只要聽從命令,則本將軍重重有賞!”毛仲順便將一些珠寶金銀賞了那些家丁和丫鬟們一些,頓時,讓這些人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