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隔壁,就你們這仨核逃倆棗兒的山寨男人,也敢來國際僱傭兵的屁股上撓癢?那不是蒼蠅肚子古古叫——忘了找死(屎)?
毛仲一個華麗地轉身,勒起肥壯到威猛拉風,乾淨到散發着濃郁芳香氣息的戰馬,得意地跳躍了幾下。
雙目黑亮,兩耳尖銳,棗紅色的毛皮猶如綢緞匹練,長長的鬃鬣被海風拂起,紛紛揚揚,亂中柔且剛韌;優美的身體曲線宛然如畫,飽滿豐潤,酥彈相得,騎在上面,隨着它的呼吸起伏而自然輕漾,溼潤的春風中,舒服得好象,好象……怪不得人家都叫女人爲馬子呢,那個那個就叫跑馬。嘻嘻,真叫人血脈賁張浮想聯翩啊,哦,不對,哪隻鳥人說過,馬子是古代的一種夜用器具,和馬真正的風馬牛不相及也。
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是不是跑馬射箭呢?
他忽然聯想到了某一次家鄉夜會,草臺班子的帷幄裡,那些熟男Lang女口中調侃頻率相當高的一個詞兒。
啪!一道鞭梢爆炸在毛仲的肩膀上,疼痛如閃電般地綻開,好象毒蛇的撕咬。
毛仲暗暗責備自己粗心大意,得意忘形,居然忘記了那倆超男的背後,還有十幾個跟屁蟲的。小人從來可畏。
毛仲的手隨着感覺已經跟着抓到了那隻鞭梢,可惜,卻被那鞭猛然加力,滑了出去。
震驚中的毛仲急忙轉身,看到十名弁兵的包圍中,又有兩名軍官趕到了現場,一人站在地上,醜陋的大板牙森然冷笑,另一人,身材矯健,披掛將官甲冑,年齡五十上下,面色浮黃,目光深不可測。
“大膽狂徒!”兩個軍官異口同聲地怒吼。
地上的小丑軍官准確地抓住了第二名“超男”的絆甲絲絛,稍稍迴旋,順勢將之攙扶到地上站了,輕鬆化解了危機,而馬背上的軍官,那隻馬鞭上赫然已經帶了一些血色。
毛仲目光一閃,看了看來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左肩膀上還麻辣辣地痛,好象骨頭上抹了辣椒,那感覺,就象給芙蓉姐姐,鳳姐姐,《唐伯虎點秋香》裡的石榴姐姐你上我下輪了似的,難受得厲害。
他不莽撞,也絕不是完全理性的漢子。
“誰是狂徒尚未可知吧?”毛仲的目光裡閃着寒光。
這倆人是勁敵,倉促之下,輕易地救人,忙裡偷閒順便賞自己一鞭。
“你說什麼?”軍官咬牙切齒。憤怒至極。
“你們自找沒趣兒!”毛仲也咬牙了。
話音剛落,他就躍出馬背,帶着些許病態的偷襲者奔去。
將官目光凜然,長鞭如毒蛇吐芯,紛披炸裂,在空中婉轉地抖擻,擊向毛仲。
“找死!”將官悶聲怒吼。
眼看着鋼鞭上的錯落有致的短針就要再次纏繞侵蝕毛仲的身體,將官的的鼻子裡哼了一聲,強壯有力的手腕爆炸出鼓如巨蜥般盤扭的青筋,那是自信的宣言。
“好!”周圍的人都訝然驚呼。
在他們看來,毛仲活該倒黴了。
可是,在空中,毛仲的感覺是如此靈敏清晰,以至於沒有人能夠相信他恰如其分地掌握了時機和分寸。
毛仲的身體旋轉着,軟腹張開,堪堪避過了鋼鞭的掃蕩,卻又能借助強大的爆發力,重力加速,旋轉力,準確無誤地尋找臨界的攻擊角度。
砰!
絕對不留情面,不給迴旋餘地的攻擊是以雙掌完成的。將官雖然可惡,卻不是叛亂軍,不能褫奪性命,所以,毛仲避免了絕殺的雙腿招法。
隨便以堅硬的僱傭軍戰靴的點踢咽喉和膝蓋叩擊對手的胸膛以上任何部位,效果都不會太差。
如果更陰狠的話,滾翻位置稍低,打擊對手襠部空虛,則無論力度多小,對方必然痛到瞬間窒息。
雙掌猛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反彈力,毛仲毫不猶豫地再翻轉一次,順勢落地時,已然坐臥在那將官仰面朝天的胸甲之上。
其實未必經過嚴格計算,天才就是本能和下意識,毛仲的攻擊都是隨時的,隨心所欲的,他非凡的空中平衡能力足以支持這一切。
這是不可摹仿的天才格鬥家。
毛仲一隻膝蓋頂在那將官的咽喉處,一隻壓在他的腹部,雙手還在地上有了一個緩衝,否則,這個敢於挑釁的傢伙被毛仲一百四十斤的魔鬼體重砸一下,也免不了崩潰。
變化太快,許多人張大嘴巴讚歎將官神鞭之勇的餘音尚在空中縈繞未絕,事情已經兔起鶻落,波瀾砥定。
將官的鋼鞭飛了出去,繚繞糾結在一棵葉嬌芽嫩的大樹上,久久地跌蕩。
毛仲的手裡,已經把握住了腰間的匕首,刻着深深血槽的鋒銳兵器,出手無聲,奪命無形,寸短寸險,是高手貼身肉搏的鐘愛。
這東西隨意地丟棄在戰場上,被毛仲昨天發覺收藏,並加以改造了。
匕首抵到了將官的咽喉,毛仲壞壞地笑着:“先生,您叫什麼來着?”
將官驚駭萬分地感受着大概從來沒有想象過的被動,遲疑了一會兒,目光和毛仲交匯,終於放棄了試圖做點兒什麼的雙臂。毛仲那古怪的短匕鋒銳的刃已經貼到了他的喉結上,只消輕輕一送,就能將他性命攸關的若干軟骨全然切開。
不過,那將官雖然身體受制,強悍的氣勢仍不減。尤其兩道目光,凝聚如電。
他不回答毛仲的提問,只冷哼一聲。
夠了,已經挽回了面子,毛仲準備起來。
呼!
背後一道破碎虛空的冷氣侵襲,讓他知道,那該是一把長劍。
毛仲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挑戰。
他還從來沒有給人這樣威脅過!
稍一思索,瞬間即發,他的身體脫離了地上將官,發生了不可思議的扭轉,特別關鍵的是肩膀和脖子。
用劍指着毛仲,以爲大功告成的一名騎兵只感到長劍一顫,偏離了針對的目標,接着,手臂劇麻,武器愴然脫手,而胸膛上突然發作的一道強勁推力,使他不由自主地向着後面恐怖地飛起來。
“啊!”在半空中,失去了支撐和把握可能的騎兵慘聲呼救,猶如瀕死。
毛仲站起來,優雅地拍了拍手,將匕首插回原處,向着前面地下作邀請之狀:“這位老先生,島地潮溼多瘴,我建議您還是起來涼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