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就是白

城裡的女人是白。

在這個時代的縣城們,往往意味着脫離生產勞動,是所謂的消費型城市。

好像每天在店裡工作的潘金蓮一樣,武大郎哪怕是一個侏儒,也是可以保障她不必進行任何戶外勞動,留出了美好的皮膚勾引西門大官人。

這是人種無關,而是分工的緣故。

阮福之前被官喊話的時候,被鼓舞起來,城裡原本只敢遠遠看着,稍微湊近一點會遭到呵斥趕走的女人們,現在在他們面前,已經都是如同田地裡的莊稼一樣,可以隨便摘取。

在昨晚,那些大人物玩剩下的一個女人,雖然形容枯槁,全身赤裸的躺在一塊木板,身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水,眼神似乎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慾望,被他瘋狂的壓了去。

但不得不說,阮福被打開了慾望的火焰。

進城,殺人,搶女人。

之後,他們還要去南方,去北方,反正哪裡女人多去哪裡,給哪裡帶來無盡的殺戮去哪裡。

正要跟着那簡陋的木梯攀登的時刻,阮福忽然感覺從方掉下來一個東西,黑乎乎,直接砸下來。

阮福嚇了一跳,他以爲是傳說的投石,不過好在沒有砸到自己,心下稍安,不過下一刻,感覺那石頭似乎是鐵製,同時外表很規則,而且,似乎有火光?

在明末,人們最熟悉的大型火器,其實是萬人敵……

萬人敵這玩意,大體是一種大號特大號的手雷,只不過屬於一個人搬不動的程度,而且爆炸效果也那樣。

其重量和笨重,殺傷範圍,也只有在守城戰,防禦戰,纔有那麼點作用。

當然了,在初期,還是有些效果的,無數賊頭在攻城的時候都是在城牆下被這玩意兒秒殺。

不過,人是有主觀能動性的,決定戰爭勝負的,永遠只有人的因素。

很快大佬們發現,這種炸彈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但出了這個範圍也沒用了,同時炸出來的破片一般不多,除了挨的太近的倒黴蛋外,沒什麼人會掛掉,而一張棉被,或者鐵葉車這樣的裝備基本對這玩意的抗性足夠給力。

但在戰鬥技術並不先進的越南,這種東西取得了驚人的效果。

“轟——”

胡鐵花趕到的時刻,正是第一波城內反擊後,不多的傷員被勉強接回來的情景。

混亂,慘叫,煙霧,讓他感覺身的鮮血涌,這種感覺,身邊有着無數條生命,在不斷天堂,這種感覺……

“在戰場的時候,槍炮聲是不斷的,而且各種環境下,不可能給你緩緩功夫,所以,最關鍵是讓士兵們養成只看肩章服從命令的習慣,本能,才能說是一個真正的職業軍人啊。”

河內此時沒有職業軍人。

被打擊的這一波,確確實實很慘。

“敵人爲何有這麼多你們漢人的火器,這麼多炸藥,而且威力如此之大!”

胡鐵花面對質疑,聳聳肩,說道:“拜託,之前你們被繳獲了多少?還有暗地裡被小偷賣去了多少?我不說了,可是天下賣火藥的也不是我們一家啊,那傻大粗苯的萬人敵,一看是洋鬼子的玩意兒,其實威力也那樣,你們啊,少用洋人的貨色,多支持國貨,國貨當自強啊。”

不過,他還是揮揮手,說道:“我這不是來支援你們了嗎,這次炮彈是管夠的,當然了,你們得給我的人指示目標啊。”

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只要進了城,那城裡那麼點偷來搶來的步槍哪裡打得過你們幾千條槍,還有那些萬人敵,那都是大明朝玩剩下的,只要躲好了,不怕人偷襲嘛。”

城內的人突然使出殺手鐗,對於“復仇軍”士氣的打擊,終於隨着胡鐵花不斷下令開炮後,得到了緩解,同時,按照他的指揮,在城牆外幾十米處,堆砌起來幾個土坡,城牆稍高一些,剛好可以俯視射擊。

有了這樣的底氣,當然有人開始鼓舞起了一些士氣。

當然了,胡鐵花陰沉着臉看去,不少人漲紅着臉,死屍給他們的刺激太大,於是將情緒發泄在了那些無辜的女人身,似乎是渴望在臨死前,將一輩子的慾望發泄出去,給自己留個後?

這次行動更加順利。

本身是一個土城,幾千人分作三股,在不同的頭指揮下開始向前進,之前的劫掠使得他們懂了什麼叫手快有手慢無,之前大家眼睜睜的看見某些人得意洋洋的挾持着幾個美麗女人這麼跑了。

也許慢一分,有無數的錢財美女歸了其他人啊。

當然了,胡鐵花還是貼心的指導了一番,要求他們不要太急躁,等到大軍都進城,通路打開後,再朝城內推進,反正河內地方又不大。

當然了,這些大兵這麼聽話的原因,自然不是他們對於城內的財富毫無貪婪之心,純粹是害怕胡鐵花的炮彈而已。

其實這些榴彈的殺傷力非常低。

但是新兵怕炮是這樣的意思,哪怕停止不動的死亡概率和到處亂跑的死亡概率差不多。

他們不是每天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歌聲唱不完的帝都新軍。

自從帝都新軍組建以來,一直都十分重視軍隊紀律的管理和建設,並且通過嚴格的管理和思想教育,使部隊軍官和戰士們都保持着十分嚴明的軍紀,這一點無論是在帝都還是河北各地,都廣受民衆的好評,進村不搶劫的,基本都是仁義之師,何況在多次拉練活動,救護的百姓也不在少數。

不過這一次戰鬥不同於以前的戰鬥,從一開始,木容山對軍紀毫不在意,無論結局如何,河內城從此都不會有任何成建制有戰鬥力的部隊。

女性,在失去秩序的情況下,往往會成爲第一受難者。

這在任何末日情節的故事都有體現,基本原本的社會道德體系下維持的彬彬有禮,也許會露出那猙獰可怕的本來面目了。

一座縣城,或者都城,往往都是當地地區的財富聚集地,起碼也是平均最富裕的地方。

原因很簡單,權力的樞必然伴隨着權力的尋租,所謂尋租,意思是我在這個位置幹不久,也許明年我不是我了,好像租來的光盤,總是會第一時間看的。

而權力的尋租過程,也伴隨着各種腐敗活動,尤其是女人,食物,住房,娛樂。

於是在權力的周圍必有奢侈。

隨着胡鐵花又“無腦”的將所有的炮彈打光了,而這次之後,“復仇軍”終於登了城頭,而他也悄悄遣散炮兵小組的人,開始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當。

劫掠是無序而混亂的。

第一個先脫離隊伍,揹着步槍,將一個女孩子抗在肩頭,獰笑着找地方發泄慾望的男人,必然引起其他人的貪心嫉妒,於是,在破窗效應下,第二個第三個也會如此,哪怕是英國管一管的軍官們,也是其的參與人。

如果一支軍隊,可以做到,哪怕一營長帶隊衝進了金庫,也按照紀律,將黃金封存,等待級的接收,而二營長絲毫不懷疑一營長的忠誠,拖着自己的意大利炮繼續作戰,這樣的軍隊,可以說是不敗的雄獅。

這樣的軍隊,哪怕長老自己訓練的軍隊也做不到,更不要說新時空大大小小所有國軍的軍隊了,唯一可能有點眉目的,也是平時偶爾三天打魚兩天曬訓練一下的長老突擊隊,那支突擊隊裝備的武器堪稱隨時滅亡一個大國,起碼直接突襲任何一個國家的首都滅掉是沒問題的。

所以,河內的混亂是基於人性,不可能有任何人可以讓他迴歸安靜的。

“你說這事兒最後會如何解釋。”

“什麼怎麼解釋?”李向前在手機劃了幾下,還有幾張照片,顯示的是城市大概的戰況,也不再關心。

趙佳人說道:“哎呀,難道你真當後人看不出來嗎,我們參與了,然後河內突然死了人,而且還不少,你覺得如何可以洗乾淨自己?”

李向前沉默一會,說道:“長老會外交工作標準流程……”

“什麼?”

“第一階段,我們發現天下太平,沒什麼事情,最多有一些些許的治安案件……第二階段呢,有些事情發生,但是草率行動會不會最後是虛驚一場?應該等待評估工作,然後呢,是第三階段,也許之前應該行動的,但是a現在再調集兵力,想做什麼都晚了,到了第四階段,只能很遺憾,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感情的事呢,是不能強求的,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做人呢,最要緊的是開心,餓不餓?我給你煮碗麪……”

趙佳人忽然接口道:“一家人最重要的是齊齊整整……”

“哈,是這個意思,越南的事兒算是差不多了,其實以後可以儘量這麼做,狙擊掉某些頭面人物後,那些小國基本很難抗拒我們的力量了。”

趙佳人說道:“可是死去的人……”

李向前搖搖頭,對着屏幕說道:“這幾天我在玩一個遊戲,遊戲的名字叫冰汽時代,完美的經營類遊戲,但在其,工人們要在零下幾十度的情況下,奴隸挖掘煤礦,建造房屋過冬,但稍微有點問題抗議罷工,滿意度降低。”

趙佳人說道:“一個遊戲而已。”

李向前說道:“不,這是考驗人性的實驗體,要知道,在零下幾十度的情況下,工人們踩着積雪,用人力去揹負煤炭,回家後只能喝一點熱湯,這樣的情況下,你作爲市長,在熱乎乎的空調屋裡,點着鼠標,要求他們爲國奉獻,爲他們的斤斤計較哀嚎而不滿,自己吃着巧克力,看着吃稀米粥的苦力,你看,這個遊戲可以準備的辨別出那些暴君潛質的傢伙。”

“所以,你確認自己是暴君啦。”

“不,如果我做皇帝,是絕對的明君,首先,這個遊戲裡,有四種暴君,第一個是缺乏體恤人心的傢伙,他們想不到別人的苦,也是主席所說的,嚴重脫離羣衆,而第二種暴君,是無法接受觀點差異,也是在政治素養,對別人的怨言,既不能主觀去感性地理解,更不能從統計學概率理性地看待,而處於一種一觸即跳的狀態,搞雙重標準,這太難了,容忍一些傻子,有利於襯托自己的智商啊。”

“如選舉?”

“是啊,如選舉,如說,如果北京的街頭,出現達到李向前的標語,你說,我得多爛,纔會去抓人鎮壓?先去了解一下呼聲的來源原因,再去解決來源,不然的話,壓制聲音怎麼可能解決問題。”

趙佳人說道:“哼哼,街頭老百姓誰知道你是誰,你那一套,不是樹立傀儡在外面,你永遠做幕後黑手嗎。”

“統治者嘛,你知道,最可怕的不是笨人,而是傲慢,天冷了,百姓很凍,要求減少徭役,但如果你穿着貂皮大衣,哼哼着今天很暖和,你們這些刁民去死,這是最壞的話了,但造成的損失還不大,但最怕的是什麼人?本着爲人民有利的名義,推行一些需要付出犧牲的強迫性政策和超級工程,在當政者推行的時候,根本沒想過要與民衆付出來的苦難進行辯證,反而沉浸在自己的自豪感,秦始皇修長城,隋煬帝修運河,我大清修圓明園,都是這個路數。”

趙佳人說道:“你不會這樣?”

“你看,我們的政策,從頭到尾,都是糧食啦,獵物啦,甚至那破運河我們都不要了,所以,安啦,嗯,其實老百姓要的多簡單,醜妻近地破棉襖嘛,但是,如果把民衆自然而然的怨言,歸結於道德敗壞,從而用各種更不顧感受的強制措施,那這個統治者也到頭了,最怕的是什麼?無能啊。”

趙佳人想了想,說道:“你倒是不無能?”

“我無能不無能我不知道,越南的事情,如果計算得當,會是一場國數得的,從到下都得力的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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