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吳三桂之死

戰爭不像流氓打架,一羣人圍在一起砍刀折凳一起上就行了,指揮十多萬人作戰,不僅僅接戰戰場需要注意,還有側翼,背部,一但邊沿崩潰,被敵軍包抄,亞歷山大,孫武白起在世,都挽救不了大軍失敗的命運。

然而,今個宋青書偏偏就流氓打架了,突然間,自軍陣北勺子頭保護後背的陣地以及軍陣南勺柄陣地十二個師拋棄陣地,左右包抄到了中間戰場野墳嶺背後,一下子打的攻擊野墳嶺陣地的吳軍措手不及。

“不要退,不要退,都給老子進攻!誰敢退,老子殺了他!”

肚子都被打出一塊巨大的血痕,盔甲的碎片順着腰帶滴滴答答,依靠在一顆樹上,馬寶尚且揮舞着刀不斷的叫嚷着,可週圍,已經被打崩潰的吳軍卻是止不住向後潰逃,數以萬計的軍隊,都被這背後一擊打崩潰了,屍體已經填滿了壕溝。

與明軍刺刀見紅了一個多時辰,早已經精疲力竭的吳軍根本抵擋不住這些生力軍。

“別逃!殺!殺!”

瘋子般的踉蹌出去,揮着刀胡亂的劈砍着,馬寶的兇威還在,眼看着他跟下山的老虎那樣,幾個吳軍竟然嚇呆了,,傻愣愣的看着馬寶將他們砍死在地上,然而人終究還是有求生本能與親情心,眼看着一個吳軍跪在地上顫抖的祈求着饒命,而馬寶卻是毫無人性輪着刀依舊繼續向下砍着,另一頭,似乎是他同鄉兄弟的吳軍終於爆了。

“要上你他娘上吧!娘狗的!”

矛杆子照着後背一拍,勇冠三軍的馬寶就跟個小孩一樣被拍倒在了地上,扯着他那瑟瑟發抖的兄弟,兩個吳軍連矛都不要了,深一腳淺一腳得向前跑着,身後不遠處,衝下山的明軍已經在不遠處一槍一槍射擊,狙殺着逃跑的吳軍了。

“不許跑,給老子回來!”

腹部那一槍傷勢相當重了,趴在地上馬寶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可這個滿手都是血腥的兇人依舊匍匐着向前爬着,想去撿那把調到地上的刀,眼看着同樣鮮血淋漓的刀把就要到手,猛地斜刺裡一直皮靴狠狠踢過來,沉重的砍刀噹啷啷就飛了出去。

“這好像是個當官的,抓住能請功的!”

“他孃的,剛剛就看這個混蛋殺人了!這功寧可不要,老子也要殺了他!”

“對,殺了這個混蛋!”

要踩着吳軍與明軍的血換去功名利祿,馬寶手中沾着累累血債,如今也到了他償還的時候,看着一地被砍死的吳軍,寧遠讓他死,這些明軍也不想救活他來換去功勳。

“我是,我是荊州提督馬寶,你們,你們不能殺……,殺……”

噗嗤噗呲~

對自己士兵是一套標準,對自己又是一套標準,這個時候,馬寶想的不是盡忠,而是被俘活下來,可擡着滿是血的手話還沒說完,幾把刺刀已經依次扎進了他後背。

山下,望着炮火中驚慌逃生的吳軍士兵,吳三桂的眼睛裡血紅的,嚇人,如果要是昨天,宋青書敢這麼孤注一擲,他完全可以命令麾下士兵換一處強行突擊,吃掉宋青書孤立的凸前一部,然後順着缺口將明軍撕扯成兩半,可今天,爲了這決戰,他已經將手頭全部精兵強將派駐到了野墳嶺前線,其餘地方都是次等的廂軍,也就起個牽制作用,如今八萬多主力洪水那樣自野墳嶺敗退下來,就如同個多米諾骨牌倒塌那樣,其餘各部同樣也跟着潰退了回來。

“王爺,還殺嗎?”

親兵督戰隊頭目提着刀口都有點砍捲刃的砍刀,有些驚駭的抱拳向吳三桂請試着,瞄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成千上萬的敗軍,吳三桂終於沒有喝罵或者抽刀子,而是悠悠的嘆了口氣。

“鳴金回營!”

翻身上馬,吳三桂猛地又是回首一下,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個人的名字。

“王輔臣!”

…………

饒州,劍舞坪。

猛地打了個噴嚏,回首看了一眼停在老百姓莊稼地裡啃食着青苗的騎兵們,王胖子又是猛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雖然才三月多,不過江南氣暖,而且他是心頭火急火燎,渾身彷彿一個大烤箱那樣,身上汗水都溼透了。

這決定這場戰爭的三萬騎兵,被他放羊一樣拖在了這附近的山裡頭。

“王帥,劉狗子回來了!”

就在王輔臣揉着鼻子直嘟囔時候,親兵忽然驚喜的叫嚷起來,順着山腰,一個歪歪斜斜的傢伙套了好幾件新錦衣,還扛着個箱子,迷迷糊糊的回了來,不是王輔臣派出去的親兵還是那個?

看他回來,王輔臣嘴差不點沒氣歪了,上去將這個親兵從馬上拽下來,旋既就是兩個大耳雷子。

“他孃的,老子把大事託付給你,你他孃的跑哪個野山溝灌貓尿去了?”

“回胖爺!”

倆耳光也把劉狗子的酒意給打醒了,老臉通紅,撲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胖爺饒命,這酒是宋大帥強留小的喝的,聽聞胖爺您來降,宋大帥龍顏大悅,這些,這些,都是宋大帥賞給小的的!”

這真是金子也有,銀子也有,背後還揹着根大象牙,看着這麼一副模樣,似乎宋青書真挺高興,王輔臣頓時老臉也露出了笑容來,又是扯着那親兵脖領子把他拽了起來。

“那老子的親筆信你交給宋大帥了?他怎麼說?”

“宋帥爺給胖爺您回了一封信!”

揉了下生疼的老臉,劉狗子趕忙從懷裡逃出那張已經有點皺巴的信封,雙手遞了過去,滿是急切,伸手王輔臣就把信封撕開了,然而第一眼,他臉上的笑就僵在了那裡。

信裡宋青書只回了一句話。

汝去守邊,饒汝一命!

“他孃的,你怎麼跟宋傻子說的!”

這和期望的相比差距太大了,荊州是啥地方,戍邊,又他孃的去哪兒鳥不拉屎的角落?氣急敗壞之下,王輔臣上去就是又是個大耳光,打的劉狗子差不點沒哭出來,又是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

“小的,小的把您交代的話都說了啊!臨走時候宋大帥還拍着小的的手,說盼望胖爺您早降呢!”

到底是亂世混起來的軍閥,腦袋一轉就醒過了神來,王輔臣無比憤怒的伸手將馬繮繩拽了過來,口中罵罵咧咧的叫嚷道。

“他孃的,遭了宋傻子的道了!都別他孃的歇着了,都給老子上馬,軍情如火知道不,跟着老子,捅他宋傻子的腚溝……”

轟隆~轟隆~

話還沒說完,整個大地忽然彷彿都震動起來,而且那震撼,似乎比剛剛炮戰最激烈時候,響聲還要大,猝不及防下,王輔臣的戰馬受精,直接將王胖子摔了個狗啃死,吐出一口泥,王輔臣忽然又是兢懼的猛地拎起了劉狗子的衣領。

“殺才,你他孃的走時候,戰況如何了?”

“回胖爺!”哭喪着臉,那二皮臉親兵悲催的一抱拳:“小的走時候,馬提督已經敗了,漫山遍野都是咱們的敗軍,幾萬宋軍在後頭追殺,您老是不知道,太慘了,宋軍在背後就只管放槍,咱們的人一片片的被打死在山上,那屍體,把壕溝都填滿了!”

唾沫星子飛濺,劉狗子還極力的想把只看到的描述給主帥,可王輔臣卻沒心思聽了,剛纔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發直的直搖頭。

“完了!晚了!應該是天殺的宋賊大將劉宗敏率軍到了,什麼平西王,都他孃的完了!”

“王將軍,咱們還走不走!”

好不容易爬上馬,主將又是不動了,脾氣火爆的蒙古都統再也忍不住,踢着馬肚子上前就嚷嚷着,誰知道王輔臣卻是乾脆的翻了個白眼。

“走個屁,大家把傢伙事兒都收一收,等着宋大帥來優待俘虜吧!”

…………

鄱陽鎮,吳軍大營。

王輔臣猜錯了,畢竟十六萬人繞遠,還拖着輜重大炮,劉宗敏率領的七八個方面軍這個時候根本來不及迂迴到吳三桂背後,不過卻有着一支力量,對於戰爭重中之重,所有人卻都遺忘了。

施琅的水師!

聽聞吳三桂大軍來攻之後,第一個動員起來的,就是水師,橫跨了鄱陽湖,在缺乏人手防守的情況下,昨天半天時間,施琅就攻破了對岸吳三桂的大營,同時水師分艦隊在吳橋攔截吳軍後隊,到現在,吳三桂還沒得到南昌已經被明軍光復的消息。

匆匆留下一個師去戍守南昌,施琅又是帶着全部水師艦隊南下,二十個師的水師正好在吳三桂這個全軍潰退的節骨眼上橫插在了他的背面。

簡直叫地毯式轟炸,長長的水師艦隊在湖中排列成圈,一面旋轉,一面一刻不停的向吳軍傾瀉着彈藥,葡萄彈,鏈彈,轟天彈,各種各樣通紅的金屬造物就跟不要錢那樣落在吳軍大營頭上,轟炸的幾乎幾裡的大營快沒一塊兒好地方了。

轟隆~木質的哨塔重重歪向一旁,高聳的點將臺四分五裂,一個個帳篷燃燒起熊熊烈火,帳篷裡的吳軍身上冒着火焰,驚恐的四處逃竄着,到處都是乒乓球那樣被炸飛的吳軍。

咣的一下子,一炮彈差不點沒把吳三桂給掀下馬去,前頭十多個親兵被轟的飛了起啦,屍體狼藉的倒了一地。本來就是從蓮花山戰場敗退回來,想要回大營整編的,這突如其來的炮擊,讓吳軍更加的混亂,根本不敢回到軍營中去,幾十萬人擁擠成偌大的潮流,向西南急促的潰逃着。

炮火不斷在人羣中轟鳴,如此密集,每一炮都成爲了一場災難。

另一頭,數以百計的小型沙船也彷彿擱淺的鯨魚那樣衝上灘塗,訓練有素的水師陸戰隊迅速整理成行列,施琅也是衝到了最前面,高舉着軍刀,昂樣的叫嚷着。

“水師,前進!”

乒乒乓乓的槍彈在他吼聲中,自整齊的隊列中密集的射出,幾百個尚且想負隅頑抗的吳軍頃刻被斃在了湖邊。

背後,苦戰了兩天的第一方面軍亦是發出沖天的歡呼來,似乎搏殺的疲憊全都被拋到腦後去了,數之不清的明軍搖着大旗自山上衝出,死死咬住吳三桂軍的尾巴。

尤其是鄱陽鎮守軍,這兩天,死傷最多的就是趙勝手下四個師,一萬多人如今就剩下四千多,整個中隊死的就剩下一兩個的比比皆是,可是用鮮血,第六方面軍證明了他們的鐵骨錚錚。

如今,復仇的時候終於到了。

一個個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的明軍從鎮中衝出,獅子一樣撕咬着鎮外的吳軍殘部,尤其是個渾身都被血染紅了,刺刀都捅折了的中隊長,殺得就像神魔天降那樣。

“小六子,趙大壯,你們在天上看着,老子給你們報仇了!”

嘶吼着,楊勇又是狠狠一刀砍下,將個拖着大刀想跑的吳軍千總頭顱砍飛出去幾米多。

如此恢宏的進攻,吳三桂根本組織不起反擊,甚至連集結一支隊伍都不可能,在幾十個親兵的護持下,只能跟着浩浩蕩蕩的大隊向南逃命着。

千秋霸業,已經隨着滾滾鄱陽湖化作泡影了。

一場前所未有的追擊戰,二十萬左右水陸明軍自鄱陽湖一道追殺過來,三十多萬吳軍則是一路上逃着,到處都有累的跑不動的吳軍還有明軍拖拉在隊伍後頭,有的甚至都跑不動了,明軍繳了吳軍的械,選旋即兩股對抗勢力乾脆一塊攤坐在地上喘粗氣的。

可哪怕到了這個地步,吳三桂都沒有死心,帶着僅有的一百多個親兵,騎馬衝在了敗兵的最前頭,沿途,也不管擋路的是不是自己人,只管大刀招呼過去,自下午三點左右開始在鄱陽鎮逃跑,到了晚上六七點多,吳三桂居然逃出了整個吳軍敗兵的範圍,還落下了追殺中的兩軍四五里路。

戰馬都跑的渾身汗水津津,吐着白沫子,馬腿兒發軟,聽着背後還隱約傳出來拼殺的嘶吼聲與絕望的倒地呻吟聲,吳三桂終於是鬆了口氣,到了這個地步,看着身旁一個個鮮血淋漓的親兵,就算他這個鐵石心腸的人,也忍不住感慨萬分。

“諸位捨命護我,我吳三桂不會忘記,等回了荊州,我吳某風雲再起時候,一定重用諸位!”

“平西王言重!”

帶着劫後餘生的狂喜,九十多個親兵亦是整齊的一抱拳。趁着漆黑的夜色,回身向那滿山火光眺望一眼,吳三桂又是陰狠的咆哮一聲。

“宋傻子,你等着,我吳三桂絕不會如此輕易罷休!”

“我們走!”

眼前餘干留守軍營的火光似乎近在眼前了,踢着已經跑軟了腿兒的馬,帶着彷彿沙漠中迷路的路人遇到綠洲般的渴望,幾十個親兵擁着吳三桂再次奔跑起來,一千米,五百米,三百米,就在吳三桂甚至想好了如何下令餘干守軍拖延,自己向南昌奔逃時候,前面的親兵忽然顫抖着猛地伸出手攔住了吳三桂的戰馬。

“王,王爺,您看!”

餘干鎮的鎮牆外面,無數支火把差在地上,幾乎將一片照的亮如白晝,密密麻麻的步兵列成方陣,方圓十幾裡前不見頭後不見尾,那整齊的燧發槍刺刀還有高高懸掛的明字大旗,這兒,明顯不是吳三桂要找的人。

一瞬間,吳三桂也彷彿老了幾十歲那樣,迅速的頹廢了下去。

“前有賊寇,進軍!”

估計是趕不上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決戰了,心有不甘的李定國猛地抽出軍刀,向前揮舞着,整齊的步伐中,訓練有素的明軍方陣亦是彷彿牆那樣向前推進着。

“蒼天無眼,霸業未成,我不甘心!”

狼一般向天咆哮着,帶着瀕死的瘋狂,猛然間吳三桂踢着戰馬肚子,鞋上的倒刺扎的戰馬鮮血淋漓,受驚的戰馬一剎那提起最後的力氣,瘋狂的向前衝去。

“誓死跟隨平西王!”

富貴榮辱全系在吳三桂身上,幾十個親兵也是精疲力盡中跟着吳三桂發起了絕望的衝鋒,黑暗中聽着馬蹄聲亂舞,指揮第七方面軍的李定國明顯眉頭皺了皺,旋即刀向上一揮。

“停軍,射擊!”

就像機器那樣,數萬步兵一瞬間停止了腳步,前排跪下,後排眯着眼睛端起步槍,直指前方黑漆漆的夜幕。

“開火!”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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