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女同產子

此刻是始皇曆1853年12月初,即公元1633年冬季。

徐慧自去年被檢驗出懷孕,至今已有整整一年。本來這已經明顯超過了預產期,奈何腹中胎兒死活不肯出來,徐慧只能繼續挺着肚子,也因爲肚子越來越大的關係,平時要出門也變得越來越難。

醫師已經檢驗了一次又一次,確認胎兒穩定,應該是活的。其實不說也知道,畢竟作爲生母的徐慧,她豈能感覺不到自己腹中胎兒的動靜?只是這寶寶太折磨媽媽了,怎麼也不願意來到這個人世間。

張弘斌也提議,索性開刀取出來算了。

前不久,國立第一人民醫院自成立後,第一次實現了剖腹產,並且至今已經累積了三十多例,成功率100%。那些難產無法順產的母親,總算是不必面對難產的危險。要知道這年頭,不少難產的女子,要麼就是兒子在生產過程中死去,要麼就是母親死去,甚至母子一起死去。難產和嬰兒夭折一直都是所有產婦的噩夢,如今這個噩夢總算是煙消雲散。

一醫院也順利成立婦產科,爲秦國廣大婦女服務。這裡有專門的產前護理員,有職業的女性婦產科醫生,有專業的剖腹產主刀醫師,甚至還有專門的產後營養師等等,可以確保每一個產婦健健康康的過來,健健康康的抱着寶貝離開。

自開設婦產科以來,一醫院也成爲了達官貴人家眷生產的首選。

其實背地裡大家都知道,一醫院設立婦產科,還不是爲了給秦王妃準備的。奈何秦王妃一口咬定要親自生出來,否則擔心先天不足,再說《封神演義》在萬曆年間就已經出現,裡面對哪吒的描寫也是衆所周知。秦王妃覺得,既然李靖他妻子可以忍三年,自己爲何不能夠忍久一些?

作爲秦王的嫡系繼承人,徐慧希望,自己這個兒子可以是天縱奇才,或者說這是每個母親的希望。懷胎一年而不出生,這也可以算是一種難得的異象,似乎在昭示着孩子的不凡,故而徐慧自然希望他能夠不凡的降臨到這個世界上,而不是還沒有積蓄好要讓天下人爲之震驚的實力,就草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

“姐姐,今天感覺怎麼樣?”身爲側室的朱存媛敲了敲打開的房門,然後走了進來。

“還能怎麼樣,我這寶貝他依然是那麼的調皮,但就是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倒是妹妹,你的預產期似乎就在下個月吧?”徐慧看了看朱存媛凸起的肚子,心裡多少有點酸溜溜的。

自己的孩子若下個月還沒有出世,說不得朱存媛的就要生了,到時候要誰纔算是老大?

“妹妹已經找醫師檢驗過了,只怕腹中胎兒,是個女子。”朱存媛摸着肚子,多少也有點怨念。

誰不希望給張家生出個帶把的,奈何醫師反覆檢查都說很有可能是女子,這着實給朱存媛打擊很大。

“呵呵,醫師也未必能夠百分百檢驗出胎兒的性別,說不得是個男孩子呢?”作爲大婦,徐慧稍微安慰到。

“如今也只能希望這樣了,對了,今天如是熬了一鍋雞湯,妹妹我給姐姐你帶了一份過來。”朱存媛這纔想起,自己此番來的目的,直接把飯籠拿了上來。

“說起來,自此有了身子之後,這雞湯我們還真沒有少喝……”徐慧苦笑到。

“妹妹也是不堪折磨,奈何都只聽說喝雞湯進補的,沒聽說過喝別的湯。若非如此,妹妹只怕要點上百種湯,每天換一種喝個過癮。”朱存媛笑道。

“不是還有豬蹄湯麼?”徐慧想了想。

“得了……那個和雞湯一樣,都喝膩味了。”朱存媛一副苦惱的樣子。

“呵呵,彼此彼此……來,拿雞湯給姐姐嚐嚐,看看如是的手藝提高了沒有。”徐慧指了指飯籠說到。

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肚子卻是傳來劇烈的震動,和一般情況比起來,要劇烈得多。

本來平時就有得徐慧受了,這次劇烈了那麼多,自然是承受不了。整個人痛得一隻手摸着肚子,一隻手捏緊牀單,那臉色從紅潤想蒼白轉變的樣子,可是把朱存媛給嚇了一跳。

“姐姐,你這是……要生了?”朱存媛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有可能……幫我叫醫生來……”徐慧都不想說話了。

朱存媛立刻叫丫鬟過去喊醫生,前後不過一分鐘,醫生就匆匆趕來,把手往徐慧的脈門一撘,不過十秒鐘就起身,對身邊的幾個護士說道:“立刻準備產牀,秦王妃要生了!”

接下來,整個醫院都忙得雞飛狗跳的,畢竟堂堂秦王妃這個秦國世界統治者的妻子要生產了,醫院方面說不緊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尤其這個過程若是秦王妃和未來的小王爺有什麼三長兩短,只怕不滅九族難以平息秦王的怒火了。

一切都是小心翼翼,一切卻又急急忙忙。

忙活了十幾分鍾,徐慧才被帶進了產房。同一時間,張弘斌在處理政事的時候,也得到了下面人的通告。

於是,也不和周圍的人說一聲,三下兩下就飛出了辦公室,朝着醫院狂奔而去。

“殿下也真是的,若是上車的話,十分鐘就足夠了,如今用跑的,沒有二十分鐘很難到達醫院那邊吧?”正在辦事的何陵看着張弘斌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

“畢竟要當爹了,一般人也沒幾個能夠淡定的吧?”旁邊的墨染笑吟吟的說道。

“也是,三個月前得知自己要當爹了之後,墨老弟你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啊!”何陵立刻打趣到。

“這個……歹勢歹勢……”墨染想起三個月前自己的狼狽樣,頓時也不好意思起來。

至於張弘斌,卻是奪命狂奔,還好大家都認得這位,紛紛讓路,但對於他爲什麼那麼急也表示很好奇。還好內衛死死跟着他,而且也在默默的安排人手確保去路的安全,否則這個時候隨便出個殺手,說不定大秦就要失去秦王了。

比何陵預想的時間快了五分鐘,張弘斌狼狽的來到了產房門前。

此刻朱存媛、張弘文、張老爺子和張黃氏都在這裡守着,同時守候着的還有徐氏的父親,兩位叔叔和爺爺徐光啓。

“情況怎麼樣了?”張弘斌剛來就直接問到。

“已經進去十幾分鍾了,不過胎兒明顯太大了,生產起來可不容易!”張老爺子作爲代表回答到。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張弘斌眼看就要朝着產房跑去。

“荒唐,產房乃污穢之地,你一個大男人的進去幹什麼?”張黃氏卻是立刻制止了他。

“我老婆要給我生孩子了,我那管它污穢不污穢的?”張弘斌搖了搖頭,還是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味道要說好絕對不好,在灑滿了消毒酒精的環境裡面,還瀰漫着一股羊水的腥臭味和屎尿的臭味。這不奇怪,爲了用力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一些不該出來的東西給拉出來。

“你怎麼進來了……”徐慧虛弱的問道。

“我是你丈夫,我進來有什麼奇怪的?你別說話了,集中精神用力,我在旁邊守着你。”張弘斌溫柔的說道。

徐慧此刻真的很感動,自己痛苦的時候,丈夫居然進來陪伴自己。

“用力,頭已經出來了!”婦產科醫師此刻大叫一聲。

徐慧索性集中精神,奮力分娩。

前後十分鐘,隨着一個白嫩嫩的身子從她的下身脫離出來,徐慧滿身汗水的癱倒在產牀上,朝着張弘斌露出笑容。

是的,折磨了她那麼久的事情,終於結束了。

婦產科醫生把孩子倒吊起來,朝着他的屁股打了一巴掌,孩子吃痛,把口中的羊水都給吐出來,空氣也隨着第一次進入了它的腹腔。這個時候,一個類似哭聲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恭喜秦王,秦王妃,是一個十斤重的小王爺。”護士簡單爲孩子清理了一下,用毛巾將其包裹起來,交到了張弘斌的手中。

十斤重,說是人類還不如說是猴子的小傢伙,此刻正閉着眼睛在張弘斌的懷抱裡面亂晃着。

“這小子倒是活潑,以後只怕是一個調皮鬼。”張弘斌笑吟吟的抱着孩子,對徐慧說到。

“都說‘養不教父之過’,他若成了調皮鬼,我可饒不了你!”徐慧嘟着嘴說到。

“哈哈,那是那是……”張弘斌哈哈大笑。

至於外面的人,在聽到嬰兒的哭啼聲時,已經安心了下來,隨着護士說生的是一個小王子,頓時又是一陣歡聲笑語。不多時,當張弘斌抱着孩子出來,這個孩子的擁抱權就再也不屬於他了。

“誒喲……”這個時候,朱存媛卻是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的樣子。

“媛兒,你該不會……”張弘斌有點焦急的問到。

“我,好像要生了……”朱存媛擡頭,帶着點哭腔和無奈說到。

不多時,醫生前來檢查,結果新一輪的生產又開始了。前後一個小時之後,一對龍鳳胎來到了這個人世間。

“那個該死的醫師,怪不得老是說女子女子的,我還以爲是個女的!騙了我那麼久,我饒不了他!”朱存媛才生產完畢,在得知自己居然生了一對龍鳳胎,頓時破口大罵。

不知不覺,張弘斌就成爲了三個孩子的爹,大秦也多出了兩位王子和一位公主。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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