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起到了張必武的跟前,問:“怎麼辦?”張必武對着錦衣衛和東廠坐記說:“你們廠衛的表現機會到了,不是嗎?”
錦衣衛的千總出現了,他向張必武一作揖,說:“張將軍,我們的任務是擒拿溫體仁的,現在擒拿了,亮出令牌這些官兵也不能怎麼樣!”
張必武點頭了,頓時錦衣衛和東廠大叫:“廠衛在此!”“廠衛”兩個字只要是人一聽說爲之喪膽!
劉澤清急忙對阮大鋮說:“大鋮,我們可不能再幹下去了!不然就死定了!”“唉!”阮大鋮無奈地嘆氣了,他知道確實不能再打下去了,他知道該怎麼做。
形勢的發展已不容許他救溫體仁了,他可不會傻傻地要與溫體仁死在一起,他能做的就是儘快棄車保帥,他大叫:“溫體仁,你這奸臣逃不了啦!馬大人派我們來捉拿你!”阮大鋮還讓士兵們跟着一起叫。
張必武冷笑一聲,知道阮大鋮不過是見風轉舵,要是現在形勢有利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要捉拿溫體仁的。
溫體仁聳拉着腦袋,他知道再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他,他只有一死,會不會是凌遲處死呢?他越想越怕。
張必武也不用自己押着,就把溫體仁交給了錦衣衛,不怕錦衣衛還會再放走溫體仁。
溫體仁被捉了,張必武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他沒有理由再留在留都了,他得趕回宣大總督府稟報了。
當張必武就要離開的時候,柳如是來送他了,當然並不是直接地與張必武見面,而是偷偷地站在遠處望着張必武登船。
如影嘆氣了,說:“小姐,你爲什麼不直接去送張將軍呢?”柳如是緊閉着玉脣,她沒有回答,她只是極目遠眺着,她並不是不想親自去面對面地送張必武,而是她說過要張必武出人頭地,就怕見面之後,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會白費了。更重要的一點,柳如是怕她會捨不得張必武,怕想離開張必武的決心會因此而動搖。
在岸上送別張必武的有侯方域和陳友龍,當然張必武最爲看重的還是顧繼坤。
張必武緊拉着顧繼坤的手,說:“忠清啊,如果說以後我要求你相助,你會不會北上助我一臂之力啊?”
顧繼坤說:“我對科舉方面可就不在行了!我只是看歷代史籍,郡縣誌書等,現在我則研究農田、水利、礦產、交通等記載呢!這些能對必武兄有幫助嗎?”
張必武微笑着點頭,說:“可以!完全可以!要是你滿腦子都裝着八股文和科舉制藝,我還不想用你呢!倒是你涉獵於農田、水利等方面對我幫助極大啊!忠清啊,我要是有求於你,必是與國有利之事!於私,你我交情,於公則對國有利,到時我希望你不要推辭不北上啊!我視你爲當世奇才!”
顧繼坤不由爲之正色,說:“我顧忠清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被必武你如此看重!士爲知己者死,若是必武,你有召喚,我爲報你知己之情,萬死不辭!男兒一諾千金,雖我比不上季布一諾,可我也會遵守諾言!”
“好!”張必武把顧繼坤的手握得更緊了!顧炎武在歷史上一個文學淵博的人,只是他的才能不被使用,現在能得到他承諾以後爲己用,張必武自然是很高興的。
只是有一人很不爽,很不高興!這就是被譽爲天之驕子,總是衆人焦點的侯方域,他頭一次有被人冷遇之感。他極不甘心,不管身世,還是才學,哪一方面,他比不上顧繼坤啊?爲什麼張必武獨重顧繼坤,卻輕視他呢?
他只有把一切恨都埋在心中,他要保持一副名公子的風範。
時間已到,張必武登上了船,就要離開南京了,他備感惆悵,他心中想的是柳如是,可爲什麼柳如是沒有來相送呢?惆悵念頭在心中蔓延滋長。
張必武遠望,望到遠處的小山頂上不正是站着兩個人嗎?這不正是柳如是和她的丫環嗎?看來柳如是心中還是有自己的!
一想到這,張必武心安了!他知道柳如是不親自來送,而是背後來看自己登船離開南京,她自有她的想法。
現在船已經開啓了,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了。張必武只能是衝着山頂上搖了搖手,然後大叫:“柳如是!我張必武永遠記着你!”
柳如是聽到張必武的喊聲,見到張必武搖手,她滿臉全是淚。“必武……”
張必武回到了宣大總督處。盧象升接見了他,看着張必武交令,盧象升微笑着說:“好!必武,你經過了考驗!”
張必武一抱拳,他敘說了他與柳如是的一段情,而且明說他還真捨不得柳如是。不得不承認,溫柔鄉英雄冢。要不是有黃起幫忙的話,或許他就不能完成任務了。
盧象升對於張必武的誠實,他也很滿意。盧象升在張必武他們出發之後也佈下了眼線,張必武的一舉一動,他都瞭解得清清楚楚。
張必武問了溫體仁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盧象升如實回答,溫體仁由於勾結滿清韃子,皇上判他凌遲處死,沒收全部家產,滿門抄斬!
張必武一聽,拍手稱快,像溫體仁這樣的大奸臣就應該得到這樣的下場!只是恨當初抓住溫體仁的時候,沒有能多打他一會兒,要不是阮大鋮和劉澤清多事帶兵來,非得先把他打個半死,還要折磨一下大奸臣,方消心頭之恨。
只是盧象升皺了眉,說:“溫體仁供出,皇太極派人與他聯繫,說想要三年後再大舉入大明,那時想要一舉攻破北京,入主中原。那時就想溫體仁在北京作內應,打開城門以迎韃子入京。皇上纔會異常的盛怒的。”
“三年後纔會大舉入侵嗎?”張必武根本就不相信,還有一點張必武想不通的:“溫體仁再無能,他也知道拱出可是殺身之禍啊!他又怎麼會如實供出?”
盧象升回答:“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呢!皇太極怎麼會三年後才進攻呢?加上他又遭受到必武你的挾持,他應該是要很快復仇纔是的!他一副積極備戰的樣子,要是隻攻喀爾喀的素班等三個封建主,不用這樣大動干戈的,只有一種可能是大舉入侵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