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坦公發現了張必武在害怕,他便說:“必武,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這是對張必武的最好鼓勵。同時,一旁的吳鴻毅也出聲了:“必武!你行的!我們就是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他倆都是低聲地說,不敢大聲。
皇太極似此明白了,劫持他的人也會怕,並沒有他們表面上所具備的大無畏精神。他又感受到了思召劍不抖了,看來劫持他的人也有凡人的一樣,只是他相對於其他人來說,能很快地穩定下來罷了。
范文程故意大叫出聲:“快派出傳令兵曉諭各營。中軍主帳沒有出事!要是誰擅離職守,一律軍法處置!除了巡邏的兵卒之外,全都給我回帳中睡覺!不許喧譁!快去傳令!”他這樣也好打斷吳鴻毅,也好引開他人的注意。
范文程傳令的原因是因爲他不想讓皇太極被劫持的消息傳出去,就算是成功地救回了皇太極,傳出去,皇太極也會顏面掃地。而且全軍一亂,喀爾喀蒙古說不定就有可乘之機,他們一齊攻來,清軍就有大敗的可能了!
清軍打喀爾喀的三個封建部落主都打不過,還落得大敗,以後清軍的顏面何存啊?
還有第三點,范文程傳令各營不動,也是安張必武他們的心,要是十萬人一齊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張必武他們說不定驚恐之下,就會把皇太極給宰了!
有此三點,范文程下嚴令也是可以理解的,各個貝勒、親王他們也不會說范文程的不是。
在人羣之中**哈赤的第七子阿巴泰和十一子巴布海以目示意,費揚武和寨桑武二人是心知肚明的,他們也認出了劫持皇太極的是張必武!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初敗在了張必武的手上,現在再讓張必武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劫持皇太極,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污辱!
阿巴泰和巴布海在人羣中悄然移動着,他們的雙眼從沒有離開過張必武身上。費揚武和寨桑武是相互點頭,二人都在等待着時機。
范文程看着阿巴泰和巴布海的行動,他心中在想:“最好阿巴泰貝勒爺與巴布海能救得了皇上!”
阿巴泰雖然對皇太極是有很多怨言的,可是到了現在這危急關頭,他是能放下所有的恩怨的,何況他只是怨言,並沒有想害皇太極!他現在是真心地極想救下皇太極的。
巴布海呢?見到太祖諸子中大多是封了貝勒或者是親王,可他的爵位還是很低的,只因爲他沒有戰功,現在他也想救下皇太極,立下大功。
可以說阿巴泰和巴布海以及費揚武和寨桑武都是憋足了氣。當他們有所舉動的時候,就是張必武他們危險之時!
范文程看着這一切,他笑了,他還得做好下一步步驟。在旁看着的嶽託正好是他可以用上的。
范文程對嶽託輕聲地吩咐如此這般,他就是防,萬一阿巴泰和巴布海等不能成功,起碼還有嶽託這一路可以成功地阻擊張必武他們。范文程分撥已當,他拈着鬍子在冷笑着,他斷定一切都逃不出他的五指關!
不過他心中想的是:“這四人真大膽!三人幫助吳鴻毅來救他的家人!其他三人可真厲害啊!要是讓三人成爲明軍的將領的話,那麼對我大清是最大的威脅!就怕這三人會出一個袁崇煥,一個毛文龍!那就不好了!”
范文程眼中寒光一閃:“你們冒犯皇上,只有死在這裡!我范文程得皇上知遇之恩,定當粉身碎骨以報之!”
其他的人看到了范文程如此表現,他們清楚范文程是一個陰險毒辣的人,他必定能讓張必武逃不出。他已經令岳託預先做了個保險,掘好陷阱等張必武他們跳進來了!
張必武他們在走着,衆多的兵將只是拿着武器對着他們,有些士兵還是擺弄着手中的刀,作出想要撲上來的架勢。一雙雙的眼睛盯着張必武他們,眼中充滿的全是火辣辣的敵意。
他們一路到了軍營外的馬車處,吳鴻毅急忙奔到馬車處掀開簾布看看裡面的是不是自己的親人。
吳鴻毅一喜,說:“是!是我的家人!”陳坦公也說:“好!馬也給我們備好了!這些馬都是上等的好馬,
張必武笑了,說:“好!你們快上馬!上馬車!快啊!”張必武知道多呆一刻都是危險,他催朋友快上馬和馬車。等見到陳坦公和黃起上了馬,而吳鴻毅上了馬車,他不覺是一笑,安心了。
張必武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人羣中有四個人影在穿梭,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四人雖然不在一起,可是他們相互目視彼此,已然準備就緒!這四人正是阿巴泰他們!
皇太極眼睛的餘光瞥到了,自從他們在快速地移動時就引起了皇太極的注意,只是皇太極不動聲色罷了。
在皇太極的腦中一直在念叨着:“成功!一定成功!”而且他想到要是把張必武他們抓住,一定凌遲處死,以泄其心頭之恨!
一個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張必武的心頭!張必武想到要是在他們上馬的時候,對方來突襲呢!而且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平常的氣息!
張必武再看皇太極,皇太極太鎮定了!而且怎麼看他算是有一種勝利的感覺!張必武再一看密密麻麻的人羣,好像有人頭在穿動!
“不好!”張必武心中暗叫一聲,他想到了:“滿人騎射厲害!而且這裡圍的人很多,要是乘我們上馬或者是上馬車的時候,先以箭射來,再攻擊過來,他們就能救下皇太極!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張必武大叫:“你們給我離五百步外!要是一靠近五百步內,我就立即殺了皇太極!”
張必武此話一出,大出清軍的意料,他們面面相覷。張必武見他們還不行動,他又大叫:“我不過是明軍一個小卒,要是用我的命來換韃子的酋長性命,那是一件多麼值得的事啊!光宗耀祖,我的後代也將受福廕!你們不聽我的話,可以試試看!”
陳坦公微笑點頭,張必武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他剛纔就想提醒了,現在張必武警醒以此來威脅清軍是恰到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