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張必武等待的機會來了!威德爾動手了!在9月10日廣州內河明英水戰之後的9天——19日,威德爾在虎門地區縱火燒燬了三艘中國帆船,焚燬一個市鎮,搶奪30頭豬。
當然他只是小試身手,接下來還會更大的舉動呢!
19日,張必武一聽說虎門出事就知道該出手把陳謙給扳倒了!把罪證擺在了張鏡心的眼前,張鏡心又考慮到陳謙是交通總兵,他剛上任沒有多久就懲治總兵,這多少也說不過去。加上虎門又出事,雖說陳謙是收受了英國的賄賂,可還得依靠他解決虎門之難啊!
陳謙倒也聰明,他一直都抓不到張必武的把柄,沒有想到張必武與朱可貞聯合在一起了戳到了他的疼處!而遠在北京的兵科給事中凌義渠的彈劾纔剛剛上了,還沒有能傳來這裡,要是傳到這裡,張鏡心一定會逮捕陳謙以查其罪。
陳謙想到朱可貞和張必武一個鼻孔出氣了,而朱可貞以前任過錦衣衛副千戶時就與凌義渠有交情了,因此朱可貞一定會請到凌義渠的。可是陳謙又有僥倖的想法,希望凌義渠並沒有被朱可貞說動,或者是凌義渠彈劾皇上不相信,從而他平安渡過此劫。
陳謙便出聲他想調用人馬從而把英國、荷蘭、海盜等都擊敗,從而證明他的清白。
wWW⊙ тTk Λn⊙ c o
張鏡心也是出於官官相護的心態,他也不想與手下的總兵官關係搞得太僵,便同意了,讓陳謙帶兵兩千去撲滅英國、荷蘭等。
張鏡心同意了,就算是朱可貞和張必武一再地勸告也是無濟於事的。最終還是讓陳謙帶兵離開了。
陳謙的兩千兵中有一千人是他的私家兵,明末將官都是在所統率的軍隊中選出一些人來私養,這些私家兵得到的俸祿都會比其他人要好得多,有好處先給私家兵,所以私家兵對於主將是忠心的,甚至於聽主將的命令勝過朝廷的。
陳謙把家小都安頓好了,他打聽着廣東方面的消息,怕萬一身在北京的凌義渠真的彈劾他了,真的要把他逮捕下獄的話,那隻好不當官,把這些士兵挾持着去當海盜!反正劉香當海盜不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嗎?鄭芝龍因爲手中有實力,朝廷最終也只能是招安。
陳謙打算,他有兩千官兵,再慢慢地擴充,到時他的實力一定比鄭芝龍還強。那樣,朝廷還會再招安他的,他還能再當回總兵。當然這是最後不得已要走的退路,能避免就儘量避免這一點。
朱可貞不由擔心極了,要是陳謙帶了兩千人,與強盜們在一起,哪怕是明正其罪,也難以抓住有兵權在手的陳謙啊!
陳謙不會真的把兩千人拉去虎門的,要是英國人爲禍虎門的話,對一方百姓來說是劫難啊!陳謙的兩千人馬屯紮在離虎門也不遠的地方,就是不出擊。
當然威德爾也是時刻地注意陳謙的舉動,當陳謙帶着兩千人馬到來的時候,虎門炮臺已經遭受到了攻擊,把守的把總不戰而逃。
爲此,張必武的他們聽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蔡九儀看望着受傷的張攀,他們人都在這裡,此時,林翔鳳快速地進來了,說:“不好了!虎門的袁玉佩危險了!”
“什麼?”他們一聽全傻了!袁玉佩怎麼會危險呢?按說袁玉佩不是呆在東莞的家裡嗎?他又怎麼會跑到虎門呢?真是奇怪啊!他們想不通。
“唉!”林翔鳳便把袁玉佩的信給拿了出來,讓大家聽聽。原來信中寫到袁玉佩因爲他的老朋友們個個都立功了,就算是他腿腳不方便了,他也不願意呆在家裡,像個廢人一樣讓子孫來照顧。
他在以前隨袁崇煥去遼東時就想着馬革裹屍,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他情願到最需要的地方去打擊強盜,哪怕因此而戰死。
袁玉佩更把以前他在遼東抗擊滿清時所穿的鎧甲給穿在身上,特意去了虎門,也想像兄弟們一樣立功,就算是立不了功,戰死,也是男兒本願!
他還料定強盜會們再次出現在虎門炮臺!因爲他們認爲他們曾經侵佔過一次,明軍就沒有防備,這就是他們必來的原因。袁玉佩認爲只要他到了虎門炮臺,就候個正着,一定有用武之地。
張必武他們看到袁玉佩所寫的信後則是直嘆氣,林翔鳳說:“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袁玉佩死!必須去救他!”
這話一出,立即得到了衆人的贊成,或許上天也不想絕人之路。這不,朱可貞就來報說了,朝廷給的旨令到了,務必要捉拿陳謙。
張鏡心一接到朝廷的旨意,他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偏袒陳謙了,他派人要來捉拿。所以才令朱可貞點起了四千人馬,迅速地去捉拿陳謙。
四千人馬要點起,還須時間,就怕到趕不及啊!而且他們也料到陳謙要是聽說朝廷要捉拿,朱可貞點起四千人馬的話,他一定把這兩千人拉走,從而當起海盜或者是強盜來,那樣就等於是多了一個賊寇,會爲害地方的。
而且也不知道海盜和荷蘭、英國人等合在一起的兵力有多少,要是多的話,再加上陳謙,能不能取勝,這都是未知數啊。
怎麼辦?要如何才能不逼反陳謙,也要如何做才能保得住虎門呢?最爲糟糕的是虎門的守軍並不是一支能打硬仗的軍隊,陳謙把這一軍調來,一是料不到英國人還敢再來惹事,二也是想到要是有個萬一的話,陳謙也好從此逃跑,三也是收了李葉榮很多的錢財不得不辦事。
現在他們感到頭疼了,該怎麼去化解現在的危局呢?
朱可貞見到張必武在思考,他知道張必武一定會有主意的。現在張必武還在想着,他在思考得差不多,才能說出聲來。
張必武見到朱可貞看着自己,他也明白,時間緊迫,他們不能再拖了,必須儘快地趕到虎門,能有多少人算多少人。
張必武便說:“對於陳謙,我們能做的就是穩住他!他害怕凌義渠會彈劾他,從而讓他丟官,並且被捕。他一定在廣州廣佈眼線,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能得知。朝廷的諭旨,我們可以說是11天前,廣州內河之戰的褒獎,褒獎名單上陳謙赫然有名。他是貪功的,他也不想輕棄官職,去當海盜。就算是心有懷疑,他也不會亂動。”
朱可貞笑了,說:“對!當海盜和強盜,這是陳謙不得已要走的路!可是就是說諭旨……”朱可貞不說話了,因爲他知道擅改諭旨可能會獲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