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七飛揚跋扈爲誰雄四

明末風暴 三四七、飛揚跋扈爲誰雄(四)

“衝!”

“放!”

張正與譚泰幾乎是同時下達了命令。

火炮引信被點着了,建虜的步卒開始前進了。

張正雙眉吊了起來,目光變得空前凌厲,而譚泰同樣睚眥欲裂,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炮聲在一瞬間響起,硝煙瀰漫,藉着北風,向着建虜陣中飄了過去。

八顆炮彈幾乎同時飛出,八門火炮也同時向後一挫,掀起大量的塵土硝煙。過了一會兒,炮彈從空中落下,重重砸在建虜的軍陣之中!

張正一瞬間看到的情形,覺得八顆炮彈,至少有五顆命中!

那五顆炮彈,砸入人羣中不說,還彈了兩彈,又向前滾了好一段距離,這個過程中,凡被其擊中的建虜,不是成了一團肉醬,就是殘肢斷體,幾乎造成了近百人的傷亡!

這也是機緣巧合,譚泰急於攻擊,故此竟然在火炮正面聚兵佈陣,而火炮轟擊之時,又正是他軍陣推進之時,人人擁於一處,正是最密集的時候!

一陣炮擊轟過,建虜當中頓時亂了,原本布好的陣型,便有些散亂。

這一幕讓張正心中頓時歡喜,不僅僅因爲給眼前之敵造成了殺傷,更是因爲虎衛中原本就欠缺炮戰人才,俞國振有一些理論,但實際操作經驗卻還比不上俞大海,而俞大海原本是習慣海上放炮,陸戰火炮運用,畢竟與海戰還有些區別,這個孟放倒是個人才,這樣的人,看方纔在建虜中的模樣,卻只是個普通的士卒,建虜用人,也不過如此!

但他的歡喜並未持續太久,緊接着便瞳孔一縮:建虜雖然陣型散亂,卻並未因此停下來。相反,他們的推進更快了!

一炮轟擊中的。竟然沒有能夠阻住這支建虜的推進,他們的戰鬥能力,相當驚人,無怪官兵與之交戰。便是有了優勢兵力,也無法取勝!

不過建虜的頑強沒有讓張正和教導團畏懼,相反,這更激起了他們心中的鬥志,他們思緒瞬間回到了兩天之前。當他們離開駐地來此準備設伏時俞國振的話語。

“我新襄虎衛自創建以來,無論是小股的水賊,還是大股的流寇,無論是海匪,還是安南阮莫二氏的官兵。無不一擊而潰之。我知道,各位兄弟的心中,我們就是天下第一強軍。新襄虎衛。戰無不勝……在我的心目中,諸位兄弟也確實是第下第一的強軍,我俞國振費盡心血,花了五年時間打造出來的。若不是天下第一強軍,豈不是說我俞國振無能?”

“但是。是不是第一強軍,不是你我說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如今被稱爲第一強軍的乃是建虜女真,什麼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便是這般的鬼話也有人編出來,大明還有無數人相信……我是不相信的,你們信不信?”

“對,我們纔是天下第一強軍,接下來,我們就是要告訴天下人這個道理,你們要做的,就是將建虜打趴下,然後在他們的屍體上插上新襄虎衛的旗幟,告訴天下人,天下第一強軍是我們,而不他們!”

現在,就是把虎衛的戰旗插在建虜屍體上的時候了,敵人越強,擊敗他們才越顯得己方的本領!

炮營的兵卒方纔見一擊命中,都是歡呼,但看到建虜不爲所動,就是這樣衝了上來,不由得愣了。與他們一樣的,還有莫爾庚額和席特庫兄弟,炮擊命中時,是席特庫歡呼,但現在轉爲莫爾庚額歡呼了。

唯有教導團,卻士氣依然,甚至可以說更加高漲。

“目測距離,一百五十米!一百四十米!一百三十米!”

測距員不停地報出對方的距離,這是虎衛爲了判斷對方是否進入最佳射程而設置的一個人員,特別是面對披甲的對手,只有合適的距離,槍丸才能穿透鎧甲。而米、公斤、噸等計量單位,和時、分、秒等時間單位一樣,已經在新襄得到了應用。這最初是俞國振爲了解決度量衡不統一的問題而設定的,比如說米,他以自己的身高爲一米八零,得到的實際長度,與後世普遍用的米相差無幾,至於更爲精確的米,要等俞國振手中人才更多,特別是天文和數術方面的人才多後,再可以計算出更爲精確的米長度,比如,可以以通過新襄的子午線長度的四千萬分之一爲標準米之類。

建虜的推進很快,他們的結陣原本被火炮轟得有些散亂,但在前進過程中,他們自己調整,當進到一百二十米時,他們便又形成了陣勢。

如山、如林!

雖然人數並不多,三個牛錄一千餘人罷了。可是就這千餘建虜結成的陣勢,卻給人如山如林的感覺,他們滾滾而來,在他們面前的一切,彷彿都會被他們逾越、踐踏!

城頭之上,剛爬上來的高起潛雙腿一軟,險些又癱了下去,他沒有注意到城下的虎衛,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千人建虜步卒,頓時魂飛魄散。

“完了,完了,建虜真攻……真攻城了!”他滿口胡言亂語。

城下虎衛中,測距員仍然在單調地報着數字,孟放有些奇怪,爲何眼見建虜正在步步逼近,可是這些虎衛仍然不開火!

“一百一十米,一百米,九十米……”

孟放顧不得思考別的事情,不等張正下令,他自顧道:“諸位兄弟,生死貴賤就在今日,上彈,上彈!”

不等他說,炮營士卒就開始主動調整炮口,清理炮膛,換裝彈藥。但是此時大炮裝彈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清膛就得花上不少時間,笨重的火炮調整炮口更是需要時間,因此孟放估計,就算他們做好準備,建虜只怕也衝到了面前。

譚泰自然知道這點,他敢在炮口之下整隊攻擊,便是準備,哪怕忍着對方一輪炮射,也要推到近處。只要近到百步內,便是他們的弓箭發威之時了!

建虜每個五十人隊中都有三十人專執弓箭,他們的普遍有效射程都是在百步約爲六十米左右。因此,眼見已經到了一百二十步也就是七十米左右。譚泰獰笑起來。

山頂之上,看着這邊的揚古利卻是一皺眉。

比起身在戰局中的譚泰,揚古利看得更多,對於這支敢於伏擊己軍的明軍。他發現了一個大特點,就是火器比此前最爲精銳的明軍還要犀利!

特別是對方火槍的射程,更是勝過弓箭的射程,譚泰這種正面推進,在進入自己方弓箭射程之前。便會遭到對方的射擊。

但譚泰仍然不以爲意,無非是多付出些傷亡便是。最多扛過對方的一輪火槍,然後便能進入自己的弓箭射擊範圍……而這一輪射擊,還未必能真正造成多大傷亡,畢竟頂在最前的八旗兵。都是身強力壯着三層棉甲一層鎖甲的重步兵。

然後他就看到,炮營陣地上升騰起一陣煙,來自冷口關以北的朔風。將這煙吹向了八旗重步兵。

過了會兒。他才聽到槍聲響起。

教導團完成射擊之後,根本沒有任何耽擱,他們迅速回槍,清理槍管。換裝子彈。最快者,在二十秒便完成了這整個過程。而慢者,也不超過二十五秒。

而在這個過程中,硝煙漸散,他們的戰果也顯示出來了,建虜當中,象是被貪吃的小孩咬過,出現了一個不規則的齒印。原本缺口處的建虜重甲步卒,已經成了地上的屍體,僥倖未死,也在那裡痛呼呻吟。

“這……這……”

譚泰與揚古利同時瞪大了眼睛,特別是譚泰,他自己便居於軍衆之中,只是他身着的不是三層棉甲加一重鎖甲,而是兩層棉甲、一重山文鎧加一重鎖甲,全部加起來,足有近四十斤的重量,但就是這樣,他也覺得胸腹間隱隱作痛——那是方纔被火槍彈丸擊中的地方!

對方火槍沒有穿透他身上最精靈的山文鎧,但沒有山文鎧的普通八旗兵,只靠着棉甲與鎖甲,卻無法防住這彈丸。因此這一排射擊造成的傷亡極是恐怖,四百名重裝步兵中,接近一半死傷!

譚泰心裡隱約感覺到不對勁,這支部隊,絕不是明軍,明國的官兵,如何會有這種勇氣與武器!

不過到了如今這局面,他也是欲罷而不能了,就此後撤,豈不是把屁股賣給了對手,等着敵人槍挑菊花!

“射,射!”他嘶聲大呼。

扛過這一輪射擊,他們終於進入了弓箭的射程,雖然在這個距離上開弓拉弦有些勉強,但是,已經足夠給對手造成傷亡。

嗡嗡嗡!

弓弦震動聲不絕於耳,那些被重甲步卒換在後面的弓手幾乎沒有損失,因此便是五六百枝箭飛上了半空!

射擊的目標蝟集於炮營之中,那些炮營的士卒被喝斥躲在炮車、木板之後,但是那些明軍卻不爲所動,他們當中,甚至有人站了起來,半側轉身體,用自己的背部來掩護炮營的士卒。

“找死……”譚泰心中想。

可在山頭上的揚古利,卻再度皺緊了眉。

這羣明軍,既然有上好的火器,安知沒有上好的盔甲?

箭矢如雨,撲天蓋地。

弓箭手比此時的火槍手最長之處,就是好的弓箭手短時間爆發射擊,可以射出三到四箭。

故此第一輪射後,建虜弓手不等結果出來,第二枝箭就以扣弦。

譚泰也興奮地看着己方的戰果,只要能射死射傷對方十分之一的人,那麼按照一般明軍的慣例,對方就會動搖、崩潰,勝利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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