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夜禍求收藏點擊推薦

二五、夜禍(求收藏點擊推薦)

一席酒過,徐佛善解人意,將方纔自己的猜測當成趣事說了出來。

徐佛原本以爲俞國振是南京來的錦衣衛,不過出於謹慎,所以特意向與她素來相識的張溥詢問是否知道廬州有個俞國振,如果不是這樣,張溥也不會突然來相見了。

“佛兒千萬別小看俞賢弟,臥子你是知道的,生性高傲,看不起多少人,可他談起俞賢弟時卻是極爲佩服,俞賢弟在實學這一塊上,已經是當世數得着的人物,如果進了京城,徐學士見了一定會歡喜無比!”

“徐學士?”

“當朝禮部尚書,徐公諱光啓,也是臥子與我的恩師。”張溥肅然拱手。

徐光啓!

俞國振心中猛地跳了一下,他對於這段時間的歷史不算很熟悉,但方以智、張溥、陳子龍等人的名字還是知道,而這位徐光啓,那就更不用說了!

十七世紀便睜眼看世界,精通西學,翻譯了大量傳教士帶來的西學著作,擅於曆法,同時還撰寫了一部《農政全書》,懂得練兵,還會設計製造新式火器……

俞國振最佩服的,還是這位當代大學者研究學問的態度,他著作農書,自己在天津便親自耕種!

“原來是玄扈先生!”俞國振也肅然拱手:“我極爲敬佩徐先生,只恨沒有機緣能拜見他,聆聽他的教誨!”

“哈哈,國振賢弟也不必急,臥子與密之將你的一些說法觀點整理出來,準備託人帶到京師去,請恩師他老人家點評,反正我們幾個才疏學淺,是沒辦法與你切磋辨析的了。”

張溥對於實學也有興趣,但他更感興趣的還是政治,他屢人慷慨激昂,好爲壯語,兩人談了一會兒,張溥就將話語引到了時政上。

“時局如此,國振賢弟可有良方?我看國振賢弟研究實學,顯然也是有入世之意的,不知可否教我?”

俞國振微笑着搖頭,他的政治主張,如果說給這個時候的張溥聽,那就是“大逆不道”,沒準立刻張溥就要和他翻臉,說他是禍國殃民的奸黨了。

“說啊,說啊,國振不要藏私!”張溥向着徐佛使了一個眼色道。

“對,難道俞公子以爲佛兒出身卑賤,聽不得這男兒的抱負?”徐佛眼波流轉,立刻目中就閃動着盈盈的光芒。

俞國振當然不爲所動,不過他也明白張溥追根問底的用意。張溥這個人組織復社,對於當朝時政都是積極參與發表自己的見解,他其實是個政治活動家,因此在擇友時政治理念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標準。

只要合乎他的政治理念,那便是他的朋友,否則,便是他的敵人。

“我未曾讀過聖賢之書,因此不知道什麼大道理。”略一沉吟,他終於開口:“我只知道做好眼前之事,便是有益於天下了。”

張溥愣了一下,覺得這話語與自己心中所想的有些不對,因此臉上的笑容就少了些:“俞賢弟言下之意?”

“我以爲士農工商都踏踏實實做好自己眼前的事情,那麼自然就政通人和了。”

在張溥看來,俞國振的這個觀點實在乏善可陳,但好歹與他的理念並不衝突,他心中對俞國振不免有些輕視,哈哈笑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好生教一些聖賢道理,正要開口,突然間又有丫環來道:“媽媽,故相家中使人來見。”

“故相?”張溥聽了之後注意力立刻轉移了:“周道登?佛兒與這庸碌之輩也有往來?”

“他家中在奴這買過使女……莫非又要買了?”徐佛笑着道:“張先生,俞公子,奴先去將那庸碌之輩打發了,再來聆聽二位高論。”

“俞賢弟,現今天下不安,東虜西賊內有奸黨,愚兄與志同道合之輩共建復社,俞賢弟何不也加入復社,這樣便可以結交更多友人。”

張溥說到這,有些迫切地盯着俞國振,雖然俞國振的政治態度他不是很滿意,但仔細想過後,他覺得這是難免的事情,俞國振畢竟只有十五六歲,又沒有讀多少聖賢之書,難免眼前一片茫然。

既然如此,就讓他這個復社領袖清議鉅子,來將這個少年引入正途吧。

俞國振緩緩擡起眼,看着張溥,慢慢笑了起來。方以智也和他談起過復社,屢次想將他拉入這個組織,但俞國振知道,和東林一樣,復社魚龍混雜,雖然比起東林那羣騙廷杖的要更講究實際一些,但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可以利用復社,幫助自己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但加入復社之後成爲張溥等人用來遙控朝廷的資本,這就俞國振所不願意的。

“密之兄也對我說過此事,我年幼,知道復社之中都是當今賢達,又有西銘先生這樣的領袖,心中非常向往。但我這人粗鄙無文,就算是加入復社,也沒有什麼用處。若是西銘先生不棄,等我多學上幾年,再考慮入社之事吧。”

他拒絕得非常委婉,張溥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笑着轉移了話題。兩人聊了會兒農學上的事情,特別是有關蕃薯的產量,沒有說幾句,徐佛又轉了回來。

“真是……”

見到二人,徐佛抿着嘴微笑着搖頭,張溥有些好奇:“佛兒,那位故相有什麼事情?”

“前年前我收了一個女童,後來給周閣老買去,說是服侍老夫人用,可如今卻來跟我說,要納那女童爲小妾……故相已經年過花甲,可那女童卻只有十四歲!”徐佛眼中媚波流轉看了張溥一眼。

“一枝梨花壓海棠,這也是雅事,哈哈,不過那位吳江故相今後見了佛兒,只怕要以泰水相稱了。”張溥打趣道。

徐佛雖然在背後腹誹周道登這把年紀還娶豆蔻年華的小妾,但實際上這種事情她是見慣了,而張溥對此就更不以爲意。俞國振聽了這件事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想起家中的蓮兒。

十四歲的少女,只比家中的蓮兒略大一些,和方以智的妹妹方子儀年紀相當,而周道登已經六十多歲,放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風燭殘年沒有多少時日好活的了。

這大把年紀,還去娶可以當自己孫女兒的小姑娘……如果孩子生得早,甚至可以當他的曾孫女了!

他們又談了一會兒,話題終於回到俞國振身上,得知俞國振是來僱請幾個製造織機的工匠,張溥啞然失笑,在他看來這點絲微小事,打發個僕人來就是了,哪裡用得着親自出馬。

倒是徐佛,很熱心地介紹了盛澤哪位匠人能制上好的織機,她對這個倒是不陌生。俞國振乾脆將事情也拜託給她,然後起身告辭:“西銘先生,佛兒姐姐,天色漸晚,我還得找個宿處,就先行告退了。”

張溥和徐佛對望了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這裡可是歸家院,歸家歸家,到了歸家院還怕沒有宿處?”

在歸家院爲俞國振主僕安排好了宿處,張溥與徐佛自然是有風花雪月要談的,徐佛還要安排人侍候俞國振,被俞國振婉拒了。這個時候花柳病可是不治之症,俞國振纔不希望沾染上這樣的毛病!

夜深之後,歸家院正是燈紅酒綠生意繁忙,俞國振與高二柱卻悄無聲息地翻出了歸家院的圍牆。他有兩套完整的飛抓撓鉤工具,這三年來又勤於訓練,因此翻牆逾院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周道登這個時候還沒有歇息,明天就要小登科,因此他這一晚難得沒有宿在小妾之所,而是獨處養精蓄銳。爲了排遣長夜,他翻了一本如今最流行的《繡像足本金瓶梅》,反覆推敲其中深奧無比的學問,看得興致大起,正要想着是不是今夜就提前小登科時,突然間聽到了腳步聲。

此時天氣正開始變炎熱,因此周道登沒有關着書房門,他原本以爲是家中僮僕,擡起頭來正要喝走,然後就看到兩個錦衣蒙面之人走了進來。

“來……”

周道登反應有些慢,他正要大喊,一個牌子就已經出現在他面前。當過一任閣老,他當然知道這牌子意味着什麼:“錦衣衛!”

“奉皇命來問你一些事。”兩人中爲首的冷冷道:“你且看這個。”

一張絹佈擺在了他的面前,周道登逐字看了下來,當發現那上面寫的竟然是他謫居致仕心懷怨憤,屢次口出大逆不道之語,還說要去投東虜與流賊時,他手中的《金瓶梅》便掉落在地上,當看到那上面還有他評論當今天子“爲人剛愎,無魏武之才器,有阿瞞之多疑”、“嫉賢妒能,頗類隋煬;親佞陷忠,幾比宋高”,周道登渾身虛汗直冒,撲嗵一聲就跌跪在地上。

“再看!”俞國振一把揪着他的衣襟,將他拖了起來:“看這告發之人,你可認識!”

周道登又看到那告發人的名字,那簽名畫押他認得出來,正是他的族侄周通貴!

“這……這……”

俞國振陰森森地道:“你只需要說,這個自稱是你侄兒的人,是不是真的就行了。”

周道登愣愣地看着那張絹帛,看着那血紅的手印,他哪裡能否認,哪裡敢否認!

這上面的這幾句話,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說過,致仕這些年來,他一直沉湎於酒色,一方面確實只能以此娛樂晚年,另一方面也是自污,避免那位至尊的猜忌!

二七六賊勢如火迫衷腸一六七四大道不行海帆揚二一九八碧血染巢湖四五五二水穿城下作鳴雷四六七三大道不行海帆揚一五四七鯤化鵬鳥復北飛三六五七一片降帆出石頭一一四六斯文穩重不猴急五一四吒叱風雲殺氣蕩二五五二水穿城下作鳴雷四三四六飛揚跋扈爲誰雄三四八胡無運漢道昌六六四未着錦衣亦還鄉四六九五胡天八月即飛血三四九七南洋海嘯天迸裂一二七青山看我應如是六五九一片降帆出石頭三三零六虞詐詭譎動狡狐二一八八千秋一道統八一六零昔爲幼虎今潛龍三四零三忽忽烽火連湘漢一三一一日暮途窮何處是三二二三風聲皆鶴唳一三四九半卷紅旗臨血河二二一九猛虎驅羣狼一七七是否想造反四六五欲以幼虎爲窮龐三九五素手調羹親犒賞二十繳獲六八九急敲登聞效陳東一一四二大幕徐開風雲聚四八六暴風驟雨臨小村二八身名俱裂數爾曹六四九明修棧道暗陳倉一五九八山雨烏雲一時休二一七九豈向腐儒談周禮三三八七洪波涌起箭弩張四七零猾役七六不速之客二九三鷹視狼顧爲雄梟三四二四萬裡驚濤閒庭渡四二八七聞說北斗爲死兆一七一三大道之行天下公一三八九洪波涌起箭弩張六六四四自古廷杖多美談四一六四破此拘束海天空三一九六碧血染巢湖二六五一明修棧道暗陳倉三四一九幟焰赫赫看囂張三五九四羈旅進退不自由二五四八鯤化鵬鳥復北飛四三六六華海宴平江河清二八二倉皇離去求收藏推薦五十模範一一七問君城府深幾許二七七賊勢如火迫衷腸二五八孫臨七一九人有散時曲有終三四三四泉城溢血滿濟南一一七四漢家自有霸王道三三九一挽弓挽強用炮長二三七尚武之武崖山之崖六七五大道不行海帆揚三六零三捫蝨高臥論戰守三七零九再回首處天地新一六四七你方唱罷我登場三三六六華海宴平江河清二四八八暴風驟雨臨小村四五六一千騎虎賁別帝鄉一六四七你方唱罷我登場三五零四南洋海嘯天迸裂八五五九一城陰霾壓紫禁三二四三南海忽起鬩牆風一三三二勘破執念思後手二三九四回顧離島空悽惶一二八五血擁滁城馬不前六九一急敲登聞效陳東三三七二碧海青天弄玉簫三六九一急敲登聞效陳東三三五六忽報前方射名王四五八二坐斷齊魯戰未休二十初立根基六七九鐘山風雨起蒼黃三二二願去膏荒祛病根四九零異鄉喋血招怨魂二五零七萬卷經書一羽毛三一八一千秋一道統一九三樂極須防生悲事月底拜票行百里者半九十五四四半是英雄半爲梟四六五零明修棧道暗陳倉二七一七人有散時曲有終一四零一號令一聲大潮起四三二一華夏孰爲擎天手四三六七華海宴平江河清三二刁奴當受懲四七零戰馬蹄前輕七尺四一九四風雨忽如晦五六八七新朝自有新氣象三二七一築屍爲堰塞柘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