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個的同一計時天,同一個時間點的光照長度,不僅和季節有關,還和所在的區域有着莫大的關係,哪怕是後世的一名高中人也知道,由於自轉和公轉的原因,太陽的運行軌跡,始終都是在南迴歸線和北迴歸線之間,太陽所在的位置時刻變換着,光照長度自然會有很大的差異。
因此,哪怕是在同一個季節,同一個月的同一天,同一個時辰,相同的那一刻,以光照長度爲計時方式,京師和海南的時間也有極大的不同,誤差非常之大。
所謂的計時,只能有一個參考點,或是地球的自轉,或是地球的公轉,若是兩者兼顧的話,時間就會變得非常紊亂,難以及時,不夠準確,無法形成統一的計時方式。
當然,也有不可否認的一點,那就是在這個封建社會,還是以農耕爲主,對於時間的要求,並不需要那麼的精準,即便是有着一兩個小時的誤差,也不會對生活有太大的影響。
畢竟,這種誤差更多還是偏向於地域的差異,而在這個農業社會裡,每個地域的獨立性很強,即便是相同的國家,兩處地域的時間不同,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不像後世的資本社會,對於時間的精準性和同時性,要求的非常嚴格,統一時間標準,就顯得十分重要。
籲——
崇禎暗暗長呼了一口氣,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古有秦始皇車同軌、統一貨幣度量衡,那麼,就由自己來統一時間,更加準確的計時方式,使各地使用同一個時間維度。
之所以有這個想法,心裡做出了這個決定,崇禎的理由也非常簡單,不管其他的國家和地區如何,但他大明,必須統一時間標準,好爲即將到來的工業革命,打好更加牢靠的基礎,創造更好的條件。
“好了,徐愛卿,朕知道了,關於這兩件事情,你只需要報備於商部與戶部即可,對商鋪進行註冊。”
“是,皇上!”
徐光啓面色就是一喜,連忙答應了下來,連同他身後的那幾名商人,也跟着激動不已,買這麼一批玻璃和自鳴鐘,也就意味指着,回去之後,他們又能大賺一筆。
莫說是一來一回的路費有了報銷,又能穩穩地大賺一筆,此次京師之行,可謂是收穫頗豐,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算是名利雙收了。
畢竟,能夠得到皇上的親自宴請,並在皇城內遊玩一番,雖然到的地方有限,但也足以誇耀一番,在人前賣弄了,不是誰都能見到皇上,與其共進晚餐,儘管一起的人足有十位。
幾名商人離去了,再次去那些稀奇古怪的展覽區,徐光啓也想要走開,然而,這纔剛擡腳,就被崇禎給叫住了。
“徐愛卿,等一下。”
“皇上,還有什麼吩咐嗎?”
徐光啓轉過身來,迎着崇禎的目光,本能地問了一句,滿臉的疑惑之色。
“徐愛卿,你們鑄造自鳴鐘之時,按照大明目前的州府數目,再鑄造一批,所有的費用,都由朝廷報銷,由戶部下撥。”
“好的,皇上。”
一種生活習慣使然,徐光啓本能地迴應了一句,在那麼一瞬間,心中一動,大概猜到了崇禎想要幹什麼,忍不住地問道:“皇上,難不成,您要給每一個州府,都配備一個大的自鳴鐘,用於報時?”
“嗯,你說得不錯,朕正是這個意思,有這個打算。”
並未讓徐光啓失望,崇禎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更是輕輕點頭,進而補充道:“朕想要統一大明各地的時間,使得時間的計時更加規範,更加的準確,人們談論時間之時,談論的是同一個時間,而非是單純地以光照爲依據。”
有着豐富的天文知識,更是對曆法知之甚詳,徐光啓當然也知道,如今之時,天下所使用的各種計時手段,有多麼的粗糙,不夠精準。
同時,徐光啓更加的意識到,崇禎這樣做的話,統一計時手段,使其規範化,意義有多麼的深遠,絕對是大功勞一件,爲後世所稱頌。
尤其是作爲科學家的他們,更加能夠體會到,時間的準確性和規範化,有多麼的重要,有多麼的寶貴,完全可以比擬於統一貨幣度量衡。
想到這裡,雖然崇禎只是簡單地幾句話,沒有一個明確地建議,但徐光啓已經知道了自己該怎麼做,並回應道:“是,皇上,臣會責令吉坦然他們,日夜兼工,儘快趕製出大的自鳴鐘,並校準統一的時間,送往各地——”
說到這裡,徐光啓的話語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而問道:“可是,皇上,鑄造好自鳴鐘之後,送到各個州府之時,應該將自鳴鐘安裝在哪裡呢?畢竟,根據您的要求,自鳴鐘的體積將會很大,一般的地方根本就放不下。”
“鐘鼓樓——”
“對,就是鐘鼓樓,還是皇上英明!”
隨着崇禎緩緩吐出三個字,徐光啓頓時就心領神會,明悟了許多,忍不住地驚呼了一句,更是說道:“鐘鼓樓,雖然是鐘樓和鼓樓的合稱,但多是位於城中的中心之處,若是將自鳴鐘安裝於其中之一,全城的老百姓都可以聽到鐘聲,知道相應的時間。”
“這樣的話,就能達成一個共識,所有的時間都以鐘鼓樓的時間爲標準,可以使得許多事情變得簡便一些,而不是總憑目測去估計時間。”
崇禎並未接話,他那淡淡的笑容,不時地輕輕點頭,以示迴應,已經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這個時候,就在徐光啓心思翻轉間,崇禎想到了更多,根據歷史記載,自己所瞭解到的歷史信息,依稀記得,由於哥白尼的“日心說”理論,捲起了軒然dà bō,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雖然哥白尼死於十六世紀,但隨着“日心說”的廣泛傳播,即便是教廷內部,也出現了fēn liè,那些哥白尼的追隨者,尤其是歐洲的鐘表工,紛紛涌現了瑞典。
崇禎心裡這樣想着,又有了新的謀算,藉助新航路的開闢,海上貿易越來越頻繁,儘可能地招攬歐洲的鐘表工,主要還是諸多的科學家,譬如聲名赫赫的伽利略、惠更斯等等。
這些人,可都是歐洲最頂級的科學家,在這個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