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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五,鄭勳睿不得不結束了訓練,他必須要到府學去上課了。
接近十天的訓練,讓鄭勳睿苦不堪言,只能夠是咬牙堅持,要說洪家堡的八百青壯,身體都比他好很多,人家是常年習武的,就連這些人都累的每天就剩下睡覺了,更不要說他這個書生了,不過他咬牙跟着大家訓練,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就算是有人偶爾說幾句怨言,也會遭受其他人的訓斥,人家鄭公子都跟着訓練,還有什麼話說。
楊賀、鄭錦宏、洪欣濤、洪欣貴和洪欣瑜等人更加辛苦,他們組織和參加訓練不說,還要抽出時間來琢磨招式,楊賀是軍人,知道戰場上需要什麼樣的殺敵本領,他們之間的切磋,每天都要進行,而且要將這些招式進一步提煉,去掉那些花哨的招式,歸納簡單實用的招式,接下來讓所有人練習。
練習之中也能夠總結歸納招式,看看什麼樣的招式能夠更快更好的擊倒對手。
這樣的練習是非常難得的,也是鄭勳睿高度重視的,儘管訓練辛苦,可是他還是硬撐着和衆人一起歸納招式,詳細的記載下來,作爲日後訓練的必備課。
到底是習武之人,明白歸納招數的重要性,不到十天的時間,就總結出來了十二招。
靈機一動的鄭勳睿,將這十二招歸納爲洪拳十二橋。
從這個時候開始,洪拳十二橋成爲所有人必須熟悉和嫺熟運用的招數,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卒。日後的大軍,也依靠洪拳十二橋的招數,殺得對手魂飛喪膽。
陪着鄭勳睿到府學去的,改成了洪欣瑜,至於說鄭錦宏,重點的任務在於配合楊賀,對八百壯士進行訓練,自身也要參加訓練,洪欣濤和洪欣貴也要參與訓練。
兩人一人一匹阿拉伯馬,從谷裡鎮家中到應天府府學,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足夠了。
府學分爲兩個層次,一個層次是生員,府試高中的生員在這裡參加學習,準備參加八月份的鄉試,另外一個層次是士大夫家中的子弟,他們在這裡學習的目的是參加府試。
兩個層次的待遇也不一樣,生員參加學習,所有費用都是官府承擔,士大夫家中子弟參加學習,費用自行承擔。
應天府府學授課之人,被稱之爲儒學教授,從九品的官階,儒學教授之下的訓導,同樣是不入流的,沒有任何的品階。
不過沒有人會小看儒學教授,儘管品階很低,屬於所有品階之中最低的,殊不知朝廷之中的中級殿大學士、建極殿大學士、文華殿大學士、武英殿大學士、文淵閣大學士和東閣大學士,這些個職位也不過是正五品,但想成爲內閣大臣,必須成爲其中之一的大學士,其中內閣首輔就是中級殿大學士,因爲這代表了你的學識。
文人治理的國家,對學識是非常看重的。
鄭勳睿實在不想去府學學習,其實這樣的學習,學不到太多的東西,儒學教授和當初的教諭先生一樣,都是拿着書本,搖頭晃腦念得非常投入,諸多的生員之所以去學習,看重的還是相互之間的交流。
官辦的府學、州學和縣學,儘管得到了衆多讀書人的認可,但教學模式是僵化的,也是無法突破的,可東林書院、應社和復社就不一樣了,授課的時候,要詳細講解,還允許聽課之人提出來問題,同時專門組織大家討論,這種靈活的教學模式,很快得到讀書人的認可,也就爲東林書院等的繁榮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要不是順天府尹劉宗周特別提出要求,他纔不會去,成爲稟生之後,每月的祿米都是鄭凱華幫忙去領取的,每月六斛糧食,摺合一百二十斤,都是一些陳舊的大米,甚至發黴了,他根本就看不上,鄭凱華剛開始還拿回家,後來乾脆領取祿米之後,直接給了佃戶。
其實要求他到府學去,說到底無非是他將來金榜題名了,還能夠記得在府學學習,記得這裡的老師,這在朋黨林立的大明朝廷,是非常重要的,意味着首先就給他劃分出來身份了,不管你做了多大的官,都必須尊師,在政治上靠攏,行爲上靠近,抱成一團,唯有這樣,朋黨纔有真正的發展基礎。
一大早,鄭勳睿和洪欣瑜就出發了。
府學上學的時間不長,每日辰時開始,午時就結束了,下午的時間自由安排。
鄭勳睿的事情很多,他甚至不打算在外面吃飯,上課結束之後,就回到家中,八百壯士的訓練他放心不下,春耕的事情也需要督促,再說建房也進入到尾聲了。
一切都在慢慢起步,按照鄭勳睿的計劃超前發展,他穿越到崇禎年間一年多時間了,經歷了崇禎元年和二年,如今走入了崇禎三年,更多的大事情將陸續出現,可這個時候的他還非常的弱小,就如同地下的種子,剛剛開始萌芽。
卯時三刻,鄭勳睿抵達府學。
開學的日子,諸多的學子很早就到府學來了。
這幫學子中間,鄭勳睿幾乎不認識什麼人,畢竟他是以縣試案首的身份,才直接參加府試的,此次參加府學學習的有兩百多生員,按照府學的規定,連續兩次鄉試落榜的生員,不得到府學學習了,不過這些生員可以繼續參加鄉試,這樣就預示着八月份的鄉試,應天府參加的人遠不止兩百來人。
鄭勳睿的名氣雖然很大,可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長相,加上他是江寧縣的稟生,和他一起參加縣試的童生,明年纔有資格參加府試,這也讓他避免了很多的麻煩。
兩個月的遊歷,加上近十天的訓練,讓鄭勳睿看上去很是精幹,身上少了一些讀書人的味道,也顯得更加的成熟,儘管他是最爲年輕的,也沒有引發太多人的注意。
鄭勳睿也刻意的迴避,府學的門打開之後,他將應天府的信札交給了守候在門口的訓導,在訓導驚奇的眼神注視之下,迅速牽着馬來到後院。
鄭勳睿是插班生,年前沒有來學習,故而座位只能夠在最後面。
和他情況一樣的學子也是存在的,特別是那些早就成爲生員的學子,還有半年時間就要參加鄉試,這個時候到府學學習,和衆人能夠交流一下也是好的。
剛剛坐好,儒學教授就進入到學堂了。
偌大的學堂裡面,坐着兩百來人,儒學教授不可能關注每一個人,再說刻板的儒學教授,也不會刻意的關注某一個人,按說尚在正月,儒學教授至少可以問候一下諸多的學子,說說新年好之類的話語,可惜這樣的情況不存在。
儒學教授沒有多餘的話語,拿出了書本,就開始誦讀文章了。
諸多的學子早就翻開了書本,在上面做着記號。
儒學教授足足唸了半個時辰的文章,抑揚頓挫,時不時的搖晃腦袋,看樣子是深入其中了,可惜下面的學子可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尚在正月,不知道多少學子還沒有從春節的氛圍之中拔出來,不少學子顯得心不在焉。
鄭勳睿看的只想搖頭。
儒學教授的學問其實是深厚的,看一個讀書人的學識如何,就看他念文章的水平,能夠抑揚頓挫念出來,不停頓,斷句準確,水平就很不一般,何況儒學教授一口氣唸了半個時辰。
若是組織學子討論,儒學教授也一定能夠提出來很多令人叫絕的觀點,而且讓諸多的學子心服口服,進而崇拜儒學教授,可儒學教授不能夠這樣做,他是朝廷的官員,一切都要按照朝廷的要求做,隨意的討論是絕對不能夠做的,那樣要是說到一些敏感的話題,要是學子隨意的評論朝政,儒學教授無法回答。
所有儒學教授只能夠按照固定的模式授課,不要說儒學教授,就連最下面縣學的教諭,都是按照這樣的方式授課的。
這讓府學、州學和縣學,成爲了學子心目之中的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本來以爲儒學教授唸了半個時辰的文章之後,會停頓一下的,至少讓諸多的學子休息調整一下,誰知道這個時候,這位儒學教授翻開了另外的一篇文章,繼續開始唸了。
就連鄭勳睿都頂不住了。
畢竟這段時間太辛苦,腦海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疲倦是很自然的事情。
瞌睡慢慢上來了,看看前面,已經有不少人用手撐起了下巴,那些都是打瞌睡的學子。
鄭勳睿也撐起了下巴,他的體質,在這些學子之中,應該是最爲突出的,所以說他打瞌睡的本事更強,不會讓外人看出來,加之坐在後面的角落裡面,更是不會引起他人的關注。
儒學教授停止唸書的時候,鄭勳睿也準確的醒了。
“老夫看你們心不在焉,還在想着家中的酒宴吧,八月就是鄉試,你們若是還想着過節,如何在鄉試之中有突出表現,好了,今日已經上課一個時辰時間,老夫不留你們了,各自散去,明日準時上課。”(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