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
孤鷹點頭。
泰國的陽光比國內的還強一些。
停機秤上的風有些大,吹得他襯衫浮動,領子晃開,露出鎖骨下方一點黑色的墨跡。
項御天擡眸望向天邊,赤紅的眼中神情幽然。
他轉過眸,望着江唯一坐的車遠遠離開,江唯一從車裡探出頭來,朝他揮着手。
“……”
望着她,他的胸口掠過一抹異樣的感覺,名爲愧疚的異樣。
讓一個懷孕的女人跟着他奔波。
項御天的眉頭擰緊。
———☆———☆———☆———☆————
和廟,落地面積龐大,如一座巍峨的宮殿豎立在那裡。
和廟附近的交通交道全部被封起來,除項家人外無一能進出,項家在當地的勢力太大,警方都無法介入,甚至要幫忙一起管制。
和廟附近的民衆皆是關門閉戶,不出大門。
幾條街上全豎起白旗,旗上印着項家的圖騰,張牙舞爪的圖案,似狐非狐,旗幟在風中往一個方向飄着,充滿哀慼。
路上,一部部價值不菲的轎車排成長龍,轎車車身一律全黑,在街上以極緩慢的速度往前行駛。
一旁,項家的手下着黑色裝束浩浩蕩蕩的往前跑去,步伐整齊。
每部車上的人都各自私語。
一部車上,有年輕人坐在車上不斷地往外探頭,被眼前肅穆的大陣仗弄得有些緊張,出聲道,“父親,還沒多少時間了,這車往前開得太慢,少主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項御天殘忍的手段他們都見識過。
“你怕什麼,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好歹也稱我一聲三叔,項先生一死,他總不能立刻拿我們這些長輩開刀。”一旁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坐在那裡,身上着黑色的正裝。
聞言,那年輕人立刻關上車窗,問道,“項先生纔剛過四十九大壽,好端端的怎麼死了呢?”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這就要看項御天怎麼交待了,項御天這些年在項家的威望很盛,有什麼可着急的。活着去國內,躺着回來,早說不是自己親生的靠不住。”
年輕人震驚,“父親,你是說少主是爲了項家把……”
他叫江風,是項家微不足道的一個小輩,他倒也是想向上爬,無奈都說他能力不夠。
“不要多嘴。”中年人冷冷地睨他一眼,嚴肅地道,“今天來那麼多長輩總會有人出頭,你太外公很可能首當其衝。你就站在後面不要多嘴,也別亂跑。”
“知道了,父親。”
年輕人連連點頭,今天這樣的大場面他也不敢放肆。
長長的車隊如海水往前涌去,每部車上都重複着差不多的談話,有人擔心,有人緊張,有人疑惑……
項榮錦突然逝世,這不僅對項家來說是個噩耗,也是動盪整個東南亞黑暗格局的大事。
車行至一半,有手下攔住所有的車,挨個車說話,“少主吩咐,和廟周圍800米內不準停車,一律走過去。”
說着,手下發放一個白色短袖套給來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