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師的步子頓住,慢慢轉過頭,語氣未變,低着頭問道,“江小姐在說什麼?”
“沒什麼,老師你去吧。”
江唯一淡淡地道。
催眠師點頭,擡起腿離開,頭一直低着。
江唯一坐在那裡,敲了敲自己的頭,有些頭疼地想着。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如果說催眠師是楊小宛,這時間對不上,而且項榮錦就算忘了楊小宛的長相吧,一個曾經的情人站在自己面前,總會勾起幾分印象吧?
難道她猜錯了。
可催眠師爲什麼不參加拜師儀式,那晚,好像楊天皓也在。
楊天皓……
江唯一的眸子動了動,立刻站起來往跑去,小心翼翼地跟在催眠師的身後。
她走在樓梯邊上,望着催眠師往樓下走去,頭埋得更低,一步一步往下。
江唯一也隨着慢慢往下,然後望向大廳裡。
大廳裡,楊天皓和項御天坐在那裡談事,項御天一身冷漠,楊天皓說着說着,一雙眼睛就望着催眠師,視線跟隨她離去,臉上有着分明的疑惑。
催眠師弓着身體往旁邊的房間走去。
江唯一望着楊天皓,然後一步一步下樓,走向他們,開口說道,“楊天皓你看到美女才眼睛發直,催眠師的臉你都看不到,也直勾勾地盯着?”
“誰允許你一下來就和他說話!”
項御天坐在那裡,一臉不悅地將江唯一拉到自己身旁,黑眸陰鷙,嫉妒明顯。
江唯一無奈地看着他,拍拍他的手臂微笑安撫。
站在楊天皓身後的安城看着這一幕,臉色不變,眼中掠過一抹黯然。
“嫂子,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這回可不是看美女。”楊天皓聳了聳肩,說道,“我只是覺得那催眠師的背影有點眼熟。”
“眼熟?有多眼熟?”
江唯一問道。
“有點像我……算了算了,不可能的!”楊天皓說道,“我認錯了。嫂子,你替我勸勸天哥唄,他非要我收手不可。”
“收手挺好的啊。”江唯一誠實地說道,“很多人想收手,想過幾天太平日子都不能夠。”
聞言,項御天摟着她的手一僵,用力地將她摟緊,一雙黑眸深深地盯着她。
江唯一看向他,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
“……”
楊天皓坐在那裡見狀只能嘆氣,他現在是被逼着收手,哎……
人生被天哥給他做了選擇。
走慣邪路怎麼走正正經經直線?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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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
江唯一從項御天懷裡醒來,掙扎着坐起來。
項御天睜開眼看向她,黑眸深邃,將她拉回懷裡,低頭吻上她的額頭,嗓音喑啞性感,“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一向都是他比她早的,他要爲她做早飯。
“我去上廁所。”
早上驗孕是最準確的。
江唯一在心裡暗想,昨天女傭給她買了一盒驗孕棒她還沒用呢。
她從項御天的懷裡掙扎着坐起來,下牀走向衛生間。
項御天躺在牀上,側過身體,聞着被子上屬於她的香味,滿足地閉上眼,修長的手指按上江唯一睡過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