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方面,江唯一有些佩服牧遙,因爲她夠勇敢、果斷。
“那就好好守着你這份資格吧。”
江唯一冷淡地看向她,平靜地說道。
對安城,她已經沒了非分之想。
誰守在他的身旁,與她又有多少關係,她左右不過是被暗戀對象出賣的可憐蟲,已經自顧不暇了。
“……”
沒從江唯一臉上看到抓狂的表情,牧遙有些悻悻然,氣得在地上剁了剁腳。
看着她幼稚的舉動,江唯一嗤之以鼻,正要走忽然想到一事,便道,“給我弄幾顆麻醉類的藥物。”
“你想幹什麼?殺了項御天?”
牧遙皺眉,“那可不行,他一死,他背後的巨型財產都不知道會流到哪裡去。”
項御天擁有的隱形財產可是富可敵國的,絕不能流失。
“不用你多事,給我準備就好。”
江唯一淡漠地說完,轉身打開洗手間的門離開。
門打開的一瞬間,孤鷹在外面衝她咧開嘴笑,“一姐,快回病房吧,項少快回來了。”
“知道了。”
江唯一正要走。
她身後傳來牧遙不屑的聲音,“傲個什麼勁,還以爲自己是朵白蓮花呢,都不知道被睡過多少次了,真夠噁心的。”
江唯一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握緊,指甲深深絞進掌心。
“一姐,這臭女人是在和你說話?”孤鷹疑惑地看了一眼正在洗手的牧遙。
“沒有。”
江唯一道,聲音淡然,擡腿離開,身側攥緊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
孤鷹和手下們緊隨其後。
被牧遙這麼一頓挑釁,江唯一沒什麼心思再透氣,直接走回病房。
一推開門,一股飯菜的濃郁香味撲鼻而來。
江唯一望過去,只見病房裡多出一張象牙白色的歐式長桌,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桌邊忙碌,擺上一道道精緻的菜,點上燭架上的螺旋型粉色蠟燭……
項御天。
做完這些,項御天用紙巾擦拭着修長的雙手,連眼也沒擡一下,嗓音寵溺地道,“渺渺,過來吃飯。”
“我好像剛剛纔吃完。”江唯一蹙了蹙眉,站在門口不進去。
“你吃太少了,我重新做了些開胃的。”
“你說有事就是回去重新做菜?”江唯一愕然。
“怎麼,感動了?”
項御天擡起眼看向她,眼中浮動着暗涌的光澤,脣角勾起一抹再邪氣不過的弧度,聲音很磁性,襯衫解了三顆釦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自從她住院以來,項御天像變了個人似的,逮到機會就在她面前賣弄男色,誓要把她所謂不正常的審美給矯正過來。
“沒有。”江唯一併不領情。
她吃不下就是因爲有他在,他就算做再多的菜她也一樣沒胃口。
誰會被一個差點殺了自己的人感動?
“過來。”
項御天把她拉到桌邊,拉開一張椅子,按着她的雙肩讓她坐下去。
望着滿桌熱氣騰騰的菜,那股窒息感又控制了江唯一。
她受不了他的靠近。
“吃。”
項御天把銀製刀叉放進她的手裡。
“你爲什麼要做這些?”江唯一盯着他那張妖孽的臉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