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說明,我們離出去還很遠。”
項御天道,嗓音低沉,目光掠過一抹陰沉。
“爲什麼?”
“越是中心位置就越是堅固,到邊緣震感肯定要比這個強。”項御天道,再一次翻開手中的地圖。
光這上面的地圖就顯出面積很大,可剛剛那種輕微的震感只能說明地下迷城的面積要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靠着炸牆炸出去,是個很耗時的工程。
“……”
江唯一咬脣,那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姐姐真的是煞費苦心,知道項家難纏,就爲了項御天建造這麼大一個牢籠,如果不是她打暈了姐姐,他們肯定逃不出去。
項御天推着輸液架往前走去,只見手榴彈將牆炸開一個一米高的洞,人彎着腰剛好能見經過,裡邊有燈光。
顯然又是一條通道。
他們沒走錯。
“過去。”項御天說道,手下們立刻搬着沙袋沙包走過去。
江唯一看看那洞,再看看項御天的輸液架,說道,“項御天,我過去好了,你留下來休息一下。”
“你懂什麼樣的牆可以炸?”項御天睨向她,嗓音低沉,“你懂給一堵牆分配幾個手榴彈?你懂怎麼畫迷城的路線,找一條最快最捷徑的?”
江唯一摸摸鼻子,攤手,“來,您來,項大少爺您來。”
她承認。
她是什麼都不懂。
“嗯。”項御天頜首,脣角勾出一抹弧度,黑眸深深地盯着她,“所以,江唯一,一個女人不是萬能的,有時候少承擔一點,還是要靠男人。”
他歧視女性麼。
“那你怎麼懂這個?”
江唯一看他一眼,和項御天一人一邊靠牆而站,讓手下們搬着沙袋從他們中間走過去。
“不懂,瞎蒙的。”項御天理所當然地說道。
“蒙的?”江唯一震驚地看向他。
“那你敢不敢信我?”
項御天問道,嗓音低啞,衝她邪氣地挑了挑眉,黑眸中透着分明的自信。
“有什麼不敢的。”
江唯一說道,都到這一步了,她說不信還有用麼?
“這纔像我女人!”
項御天點頭,低頭看手下們陸續都走了過去,便俯下身跟過去,江唯一給他放平輸液架,項御天正打着點滴,這會透明管子裡出現回血跡象,直到過去將輸液架立起來纔好轉。
項御天沒有一點在意,又不管不顧地往前走,走在最前面。
……
江唯一沒有計算時間,只聽着到一聲一聲的爆炸聲聽到耳朵快起繭。
終於,大家都累了。
項御天有些乏,想坐下來休息一下都沒有地方,這裡完全是個迷宮,除了中心位置的一個個房間,出來以後就全是數不清的迷道混亂着視線,根本沒有房間。
江唯一提議休息。
一羣人再次返回中心大廳,手下們累得不行,一個個坐在椅子上或地上就不動了。
“把藥吃了。”
江唯一將手中的消炎藥遞給項御天,讓他喝下。
項御天手上拿着地圖,沒有空手,就着她的手將藥含進嘴裡,然後喝下她手中杯子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