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她不接受,她讓我撐36天就放過我。”項御天道,“我同意了。”
他說得乾脆簡單,好像根本不在乎那36天會有什麼的折磨。
“……”
聽着聽着,江唯一明白過來,項御天顯然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她蹙了蹙眉,想了想,她還是問出口,“項御天,我問你一句話。”
“什麼?”
項御天反問,伸手觸向她。
江唯一將自己的手放到他沒有溫度的手上,“當年,你屠殺AN的時候,是不是說過只要看到女人,讓手下們可以過過癮,任他們玩弄?”
項御天躺在那裡,眸子裡的目光沉澱了下,然後低沉無力地道,“是我說的。”
他沒有否認。
江唯一一下子握緊他的手,心疼得如被刀剜一樣,眼睛澀得不行,“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那時候你才16歲。”
他怎麼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不該麼,這些人殺我裴家的時候有留情過?他們連3歲的孩子都沒放過,我又憑什麼對他們留情?”項御天的語氣有些激烈,黑眸中露出恨意。
AN組織滅他裴家滿門的時候,他坐在樹上全都看到了,他眼睜睜地看着每一個人的死去。
他憑什麼不能復仇?
他憑什麼要讓那些人過得好。
“那我姐姐又沒害過裴家,也沒參過裴家滅門,你把她害慘了你知道嗎?”江唯一說道,更加用力地抓住他的手,然後又放開。
居然真的是他說的。
在來的時候,她還奢望那不是項御天說的話,一切都是那個手下自作主張。
“關你姐姐什麼事?我又沒讓人強她。”
項御天說道,臉色蒼白,看着她一臉矛盾的臉有些心疼。
“怎麼沒有,你說了那樣的話,你那些手下當然是看到女人就……”江唯一坐在他的牀邊說不下去。
她要怎麼重複自己姐姐受過的傷害。
“你是說姐姐被……”項御天明白過來,渙散的目光變得凜冽,“不可能。”
“……”
江唯一愕然地看向他。
“我讓他們動的是……咳咳,是參與裴家滅門的女人,那些人的臉和身形我全都記住了,加上義父給我查到的資料,一一應上。這裡邊又沒有你姐姐。”項御天道,“我屠AN其餘人,的確是遷怒了仇恨,但都是乾脆得給一槍。”
項御天有些吃力地說完一整段話。
江唯一震驚地看着項御天的臉龐,“你真的沒有讓人對付除滅門案以外的女人?”
“當然沒有。”
項御天道。
“這麼說,都是當年那個手下自作主張。”江唯一明白過來,忽然感覺到一絲希望,“那要是當時姐姐和你說話,你會聽嗎?”
姐姐就是怕被辱,一句話都不曾敢和項御天說話,更沒有提過報信之恩。
“這個我不敢肯定,但他們不算我最直接的仇人。”項御天道,他最恨的還是那些參與滅門的人。
至於其他AN的成員,從來在他眼裡就是一丘之貉,他恨,他會殺,但還不至於折磨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