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江唯一百思不能其解,關上衣櫃門不再研究這個問題,人走向緊閉的房門,隨手拿起一旁書桌上放着的鐵鏈。
剛剛聽人說項御天醒了。
這就代表項御天還活着,活着就好。
江唯一微微拉開一點房門往外望去,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底,頂是圓弧形的。
不知道爲什麼,她感覺這裡的地方特別陰冷,寒氣很重,有種冬天的感覺。
外面走廊沒人,江唯一拉開門走出去,剛走出去不多遠就碰上巡邏到此的兩個手下,江唯一立刻和他們廝打起來。
江唯一一腳蹬向牆,借力踢向兩個手下。
兩個手下被踢往後退一步,舉出槍想要對準她,江唯一比他們更快地拉緊手上的鐵鏈,往他們的槍上一卷,乾脆利落地將槍捲過來。
她的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手槍落下,江唯一帥氣地凌空一腳將手槍踹起,伸手要卻抓,忽然就看向一個猙獰的骷髏站在他們身後,她愣了一秒,手槍從她手指指尖滑落,沒有抓住。
就這一兩秒的功夫,又有人從拐彎處衝出來,幾把手槍的槍口同時對準她。
沒戲了。
“……”
江唯一干脆地丟下鐵鏈,豎起雙手做投降狀。
她現在還不能死。
只能服軟投降。
她的視線往兩個手下的身後望去。
只見那人身形消瘦,大概一米七左右,穿着黑色衣褲,領子豎得很高,連脖子都看不到一分,雙手背在身後,一頭齊肩的發,臉上戴着一個可怕的骷髏面具。
那面具逼真得可怕,剛剛那一眼,她以爲自己見到了行走的骷髏。
江唯一上上下下地打量那人一眼,那人的身體是有曲線的,她確定那人就是她剛剛呆的房間的主人。
衣服一模一樣。
也就是無名組織的頭目。
“剛剛就猜到你已經醒了。”骷髏開口說道,聲音沙啞到極點,像是喉嚨被剪碎以後發出的,音質有些可怕。
“是嗎?”江唯一尚算冷靜,舉着雙手,看着周圍這麼多把槍抿了抿脣,“那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
骷髏不答反問。
“要殺要剮隨意,但在這之前,讓我見一眼項御天。”江唯一說道。
骷髏站在那裡,雙手負在身後,慢慢從兩個手下後面走向前,江唯一仔細看着她,試圖看到面具後面的那雙眼。
“還真是情深。”骷髏偏過臉,冷冷地道,“江唯一,如果你發個誓,從今天起和項御天再無瓜葛,並效命於我,我就饒你一命。”
效命於她?
江唯一站在那裡輕笑一聲,乾脆地說道,“如果你願意也饒項御天一命,我就效命於你。”
“不可能。”
骷髏冷冷地開口,聲音沙得實在難聽。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江唯一打量着她的身影,乾脆地說道,“請你大發慈悲,讓我臨死前再看項御天一眼。”
聞言,骷髏消瘦的背影震了震,轉過頭來看向她,“你寧願死?你要用一命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