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的話並不出江唯一的意料。
“嗯,我也猜到了。”江唯一淡淡地道。
安城疑惑地問道,“什麼叫你也猜到了?”
“我想,這個組織就是爲了針對項御天而生存的,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別的行動,所有任何卷宗上都不會有他們的身影,他們就是鬼魅。”江唯一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人好查。
鬼魅的蹤跡難查。
“原來如此。”安城的嗓音清冷,“只能說項御天以前太過心狠手辣,得罪的人太多。”
以至於想查都查不到。
“……”
江唯一的目光黯了黯。
到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好了,你自己擔心身體,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幫忙就給我電話。”安城明白她現在忙碌,沒有打擾她便掛上電話。
江唯一又查了十戶人家,疲累地回到民樓。
一進去,她就見到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只見項榮錦站在長桌前和孤鷹研究着海口的地圖,找搜索過的地方一一做上標記,將範圍縮小。
一個打扮時尚、穿着短裙的纖細身影出現在江唯一的視線裡。
“項先生。”
夏渺端着托盤走到項榮錦的身旁,托盤上擱着幾杯水,她的聲音恭敬而溫柔。
兩日下來,所有人都累得精疲力竭,臉色憔悴,連衣服都無暇去換,個個有點灰頭土臉的味道,夏渺站在他們中間,就像一片灰色中的彩色。
格外閃耀奪目。
“嗯。”項榮錦低沉地應了一聲,接過水杯喝上一口,然後繼續和孤鷹討論。
像是察覺到目光,夏渺朝江唯一看過去。
江唯一的目光冷冽,沒有一點溫度,徑自朝她走去,“我還以爲你已經被趕走了。”
居然還在。
項御天知道夏渺不是真渺渺,還留着她?是因爲夏渺的父母因爲他死了,所以還有一絲憐惜?
“夏初一直是跟在我身邊的,沒了利用價值我也不會隨便棄子。”
項榮錦朝江唯一冷冷地投去一眼,目光陰冷,沒什麼好臉色。
“夏初?”
江唯一冷淡地重複着這兩個字。
“是,夏初纔是我的名字。”夏渺衝江唯一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抹乾淨的笑容。
夏渺永遠能把自己保持得乾淨,像朵出水的白蓮花一樣。
“……”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原來,項榮錦是把自己身邊的人安排到了項御天身邊,難怪會對夏渺,不對,是對夏初那麼信任。
“一姐,你累了吧?去躺一會休息休息。”孤鷹關切地看向江唯一,他是奉命要照顧好一姐的。
一姐這兩天看上去沒什麼異常,沒有少主說得那麼慌,但她的身體卻一再消瘦,這讓他有些慌。
“好,我去休息一下。”
江唯一不想看到夏初,便應聲道走進房間。
她推開房門往裡走去,目光落在偌大的牀上,項御天擁住她的畫面在眼前慢慢浮現。
江唯一走過去,手指劃過被子。
上面屬於項御天的溫度早已經不在。
兩天,整個組織像是突然從海口人間蒸發一樣,怎麼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