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怕她難受,以後每次都要半夜出門嗎?
江唯一站在窗口,眸光黯了黯,轉身回到牀邊,伸手打開一盞小燈。
牀頭櫃上放着項御天之前在看的文件。
她拿起來翻開一看,居然是一份關係圖,裡邊記錄着項御天目前掌握到無名組織一些小頭目的外號或稱呼。
看關係圖,無名組織就像一個金字塔。
分散的小頭目很多,然後再一級一級上去,人數漸漸縮小。
最終的那個頭目究竟在幾級之上,根本無從知曉。
那個頭目就是用這樣層層下去的關係讓人摸不到他的真面目。
江唯一看着這份關係圖,忽然發現有個奇怪的地方,這些名字除了道上經常用來稱呼的X哥、X叔、X姐、X爺以後,剩餘的竟然都是些叫什麼瞎海、瞎林的人。
這外號夠難聽的。
難道無名組織裡都是些瞎子麼?
瞎子。
江唯一忽然想到安城,不到兩秒她就否決自己的這個荒唐想法,覺得自己好笑。
安城要真想整死項御天,兩年前就不會陪着她演戲,救出項御天。
這兩年,安城也幾乎是隱歸了,除去處理AN的事不做別的。
她真是想太多了,她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到安城的身上。
江唯一合上文件,將文件放到一旁,坐在牀上,雙眼睜着看向地板,很久都沒有睡,一直就這麼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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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一列黑色的車在夜色下疾馳,月涼如水。
跑車上的項御天臉色冷峻,修長的手握住方向盤,目光冷冽地看着前方。
一列車在一處不算起眼的大門前停下來。
項御天推開車門走下門,修長的雙腿邁進大門,門口值守的手下紛紛低下頭,恭敬地開口,“少主!”
項御天冷冷地掃他們一眼,沒有應聲,直接往裡走去。
孤鷹跟着進去。
一羣手下把頭埋得很低,直到項御天往裡走進去很久纔敢把頭擡起來。
孤鷹跟在項御天身後走去,裡邊樹木茂密,踏着青石板的路越往裡走越是別有洞天,路旁種着稀有的草木,散發着一陣濃郁的藥香。
項御天繼續往裡走去,一路有手下值守,見到他都紛紛低下頭,很久才擡起頭。
項御天一直走到盡頭處一處木屋前。
木屋修建着日式風格,燈光從裡邊透出來。
門口有兩個手下負手而立。
項御天站在門口,讓在那裡並未進去,站了半晌,只見一個帶些睏意的聲音傳來,“御天,進來吧。”
是項榮錦的聲音。
兩個手下立刻打開門,項御天面無表情走向裡邊。
項榮錦正從內屋裡走出來,還打着呵欠,眼睛透着睏倦,一個年輕不過20多歲的女孩穿着吊帶睡衣跟出來,爲項榮錦披上一件外套,親暱地在他臉上親了下。
“進去。”
項榮錦冷冷地睨她一眼。
“是,項先生。”
那女孩立刻乖乖地退了回去,驀地一眼瞥過項御天,那是一張絕美出塵的臉孔,身材健實性感,雙腿極長,身影筆直,她一張臉上不由得泛紅,連忙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