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片刻後,項御天鬆開她,雙眼深深地注視着她,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將她吞了似的。
“我沒刷牙。”
江唯一道。
“在我這裡,你怎麼樣都乾淨!”項御天道,忽地埋頭在她的頸窩處,吮吻着她的脖子,喑啞地開口,“真想就這樣要了你!”
“光想麼?”
江唯一輕笑地問道。
“你在挑釁我?”項御天不滿地問道,“你以爲我不敢?”
“嗯,我想你應該不敢。”江唯一笑着說道,聲音壓得很低,不去吵醒一旁還睡着的小鈴鐺。
“江唯一!”
任何男人都是經不起女人激的,項御天低下頭就再次吻上她的嘴脣,這一次,他吻得瘋狂,帶着渾身原始的躁動。
“唔……呃……”
江唯一吃痛地叫出聲來,一手按上自己的肩膀,柳眉微蹙。
項御天飛快地放開她,不去碰她,一雙眼睛幽幽地瞪着她,呼吸很重,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江唯一,你敢折磨我?”
“你可以來折磨我啊。”
江唯一躺在那裡,手按在傷口上,雲淡風輕地朝他說道。
他可以不顧她傷口亂來的,她不會生氣。
“那你還是折磨我吧!”
他怎麼捨得折磨她。
項御天冷哼一聲,黑眸盯着她殷紅的脣半晌,驀地低咒一聲,轉身匆匆往浴室的方向走,“我再去衝一次!”
“……”
江唯一看着他的背影,忍俊不禁地笑出聲,單手按住肩膀從牀上坐起來。
地上散落着衣物,都是項御天的。
項御天好像沒帶換洗的衣服過來,以他的深度潔癖恐怕不會再穿一次,她記得安城那裡有她和媽媽曾經買過的新衣服,安城沒穿過的。
項御天比安城稍微高出一些,但應該可以穿。
這麼想着,江唯一從牀上下來,走出臥室,她走到安城的房門敲門,“安城,你在嗎?安城?”
“安城不在,我剛剛叫他了,好像走了。”
夏玉瓊從廚房裡走出來,朝她道。
“走了?”
江唯一愣住,然後快步走向自己的臥室,拿出手機打安城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安城,你走了?”江唯一問道。
安城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去幫你辦手續,恢復你的身份,脫離AN。”
江唯一愣住,“安城……”
他居然爲她去辦手續恢復身份。
“昨晚項御天來抱小鈴鐺的時候,已經告訴我了。”安城說道。
原來如此。
安城知道她已經答應項御天。
“……”
江唯一握着手機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安城這兩年幫她很多,現在她說走就要走,他還要主動去爲她恢復身份。
安城曾和她說他是替她姐姐照顧她,說他最後悔讓她做臥底,想要贖罪,但他照顧得夠好,贖得夠多了。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安城遲疑片刻後問道。
江唯一抿了抿脣,頓兩秒才緩緩說道,“他說今天就走。”
“呵。”安城低笑一聲,聽不出什麼情緒,“他還真是急不可耐,AN的身份還好說,警方那邊的身份不那麼容易就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