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擡起頭看着我!”項御天命令她,語氣霸道得不可一世。
江唯一穩住自己的情緒,擡起臉來看向他的臉,眨了眨溼潤的眼睛,用盡量輕鬆的語氣說道,“你現在查出這些也沒有用,我們還是陷在死循環着,你是黑,我是白,你有你的渺渺,我有我現在的人……唔。”
她的話沒有說完,人被項御天一把抓了過去。
項御天將她一把摟進自己的懷裡,低頭便吻上她的脣,薄脣壓着她柔軟的脣,不顧一切地吻她。
江唯一呆住,伸手要掙扎,卻被項御天摟得緊緊的,不得不承受着他蠻橫的吻。
他吻得狂野,毫無章法,彷彿要將她的呼吸全都掠奪一空似的。
“不……呃,嗯……”
江唯一有傷在身,根本抵不住他。
他瘋狂地吻着她,試圖撬開她的脣,她找準時機咬下去,一向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咬人的他卻沒有躲。
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退都沒退,繼續狂吻,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兩人緊密相貼的脣間,一抹血腥味瀰漫出來,散在兩人的嘴巴里。
她嚐到了他鮮血的味道。
他像頭叢林中爲捕食不在乎自傷的野獸,江唯一忽然不知道再怎麼反抗,她沒再動,任由他吻上來。
他們的吻,混着鮮血的味道。
就像他們之間的愛情。
淚水滑落她的臉龐,江唯一閉上眼睛任由他吻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項御天才放開她,修長的雙手捧上她的臉,伸手將她嘴脣上的血跡抹去。
“……”
江唯一看着他,只見他的薄脣被她咬出一個很深的傷口,鮮血溢出,連脣角都是血。
她站在那裡,像木頭一樣。
很久,她慢慢擡起手,伸手替他擦去血漬。
項御天的黑眸中透出不敢置信,就這麼死死地盯着她的動作,死死地盯着……
好像她這個動作有多了不起一樣。
他的嘴脣被她咬傷,怎麼擦都擦不掉,血越擦越多。
她的眼淚也跟着越來越多。
這是兩年來,她第一次在項御天有那麼一點自己真實的情感存在。
“知不知道我那一個月在AN基地裡怎麼過的?”項御天盯着她忽然說道,“你就爲了讓我能活下來,讓我在那裡一個人過了一個月!”
他不在乎活,不在乎死。
但他在乎她把他一個人丟下了。
江唯一的手僵硬,擡眸呆呆地看着他,“至少你活下來了,不是嗎?”
活着不比什麼事都重要麼?
“你丟下了我!”項御天死死地瞪着她,“你憑什麼丟下我?爲什麼你的原則要那麼強?爲什麼你要把黑與白分得那麼清楚?”
爲什麼要把他們之間硬生生地隔出一條銀河來。
兩年!
她讓他們之間整整兩年的空白!
“……”
因爲她出自警察世家。
因爲她的爸爸殉職,她的姐姐、姐夫殉職,還是因爲……
江唯一的眼眶溼潤,低了低眸,才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爲什麼沒用?憑什麼沒用?”項御天瞪着她,嗓音裡透着一絲怒意,“江唯一,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嗎?什麼都是你作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