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叫我?”孤鷹從外面跑進來,站到他身後。
“我要江唯一這兩年的資料!”
項御天猛地握緊手中的小鞋子,死死地擰住。
“一姐的資料?”孤鷹震驚,“少主怎麼會突然想起查一姐了?”
這兩年,少主不是完全不想聽到一姐的名字麼。
項御天猛地轉過身來,滿眼戾氣地瞪向他,渾身上下散發着殺戳的氣場,“我做事要不要向你交待?”
孤鷹見狀,忙低頭,“是,少主。可這時間恐怕會很長吧,一姐不知道還在不在AN,如果在的話,估計資料背景查到也是假的。”
如果一姐只是警察,那還好辦。
如果一姐還是臥底,估計查來查去都是查假的。
“查!”
項御天吼出來,小鞋子在他的手中已經變形。
“是,少主。”
這兩年,項少變得越來越冷漠,他已經很少見到項少會這麼大發雷霆。
是不是該叫夏小姐來安撫一下?
孤鷹看到項御天手中的小鞋子,眼前一亮,從身後腰間取出一張長長的照片,“少主,去送鞋子的時候,我順便從牆上順走這張照片,那小不點看着真是挺漂亮可愛的哈。”
他說道,其實他對一張嘴就叫他爺爺的小女孩沒什麼好感。
不過看項少好像挺重視那小女孩的,又給編頭髮又給買鞋子。
希望看到這小女孩,項少脾氣能好一點。
聞言,項御天的目光一凜,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一把從他手中奪走照片。
照片是張集體照片,一共有12個小孩子。
小鈴鐺站在左邊第3個,笑得甜甜的,眼睛睜得很大。
照片的最底下,印着學生名字,字極小。
第一個名字;
第二個名字;
第三個……
項御天以爲自己會看到一個安姓的名字,但上面卻只寫着兩個字:項念。
項念。
項御天以爲自己看錯,像個不自信的小孩子,指尖在一排名字上再次數過去。
還是項念。
“……”
項御天的身體狠狠一震,像有什麼往他胸品用力地剜下一刀,疼到沒有知覺。
項念。
小鈴鐺的名字叫項念,竟然是姓項!
江唯一!你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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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年前,江唯一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她以爲自己早就做好準備,可她沒想到真來臨時,她會這麼慌,這麼的……促不及防。
送項念上學,江唯一將她抱了又抱。
項念耐心地任其抱着,乖巧懂事,不嫌煩。
送項念上學後,江唯一去了附近一家汗蒸館。
她倒立在69度的房間裡,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腦子卻無比清晰。
外面傳來騷動聲的時候,她仍倒立着閉目養神。
“砰——”
門被拉開。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面走進來,一聲一聲,格外清楚,像踩在她的心口上。
江唯一慢慢睜開眼,透明的汗水迷過眼睛,模糊的視線中,她見到一雙修長的腿和鋥亮的皮鞋停在她面前。
還是來了。
慢一點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