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邊走邊道,“這下好了,有的事做了,紅港兩個大人物一下子倒臺。
然後,事實證明大家想得還是太天真。
如果事情就這麼了結,大家忙過一陣也就算了。
但,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接下來,警局大樓每天都能收到一到兩個被打昏迷的人,以及身邊放着一份印有“江唯一收”的文件,文件裡全是罪證。
除了昏迷的罪犯,還有就是像東哥這種,滿面笑容地跑來警局,要江唯一逮捕自己,還將證據一一奉上。
一個月。
整個紅港的警局同事都忙瘋了,取證的取證,審訊的審訊,出庭的出庭,沒一個能休息。
而託項御天的福,江唯一成爲紅港破案率最高的警察,勳章受到手軟,是榮譽最多的高級督察。
但也因此,警局此起彼伏着各種非議的聲音。
不斷有人質疑她和有什麼非淺的關係,警署總長都親自找她談過幾次話。
項御天已經不是在幫她了。
完全是在洗黑她。
江唯一從槍擊案的資料裡找出孤鷹的電話,打過去,孤鷹很快接起,“喂?”
痞痞的聲音。
“我是江唯一,能不能安排我和項御天見一面?”
她說話簡潔明瞭。
不能再這樣下去,項御天得收手,否則她就在警局幹不下去了。
“怎麼,來感激我們少主?”孤鷹在電話那端洋洋得意地道,“少主給你送人頭送爽了吧。”
“……”
爽,爽得不能再爽了。
爽得她不斷被高層問話,質疑她這種莫名其妙的辦案效率。
江唯一不和孤鷹多話,道,“對,我感激他,我想請他吃頓飯,行嗎?”
和孤鷹談沒用,必須和項御天談上話。
孤鷹在電話那端頓了頓,好久才道,“不行,少主沒空!”
說完,孤鷹便掛了電話。
“……”
江唯一拿下手機,頭疼地撥頭髮。
項御天怎麼說也是東南亞道上的,他這麼給她送人頭,就不怕結更多的仇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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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普照,人來人往的街上停着一排豪車,爲首的一部敞篷保時捷。
項御天坐在副駕駛座上,單手靠着車門,坐姿邪氣,一張臉龐在陽光下格外妖冶,一雙狹長的眼幽冷地看着前方,薄脣抿出一抹冷漠。
孤鷹站在車旁,彎着腰,手上拿着手機打開擴音。
“對,我感激他,我想請他吃頓飯,行嗎?”江唯一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孤鷹詢問地看向項御天。
項御天勾脣,五官份外邪魅,她終於知道感激他了麼?
警察有什麼用,賣力賣肉破不出幾個案子,倚仗他多輕鬆。
他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屏幕上映着“夏渺”兩個字。
項御天目光深了深,透着一抹深不可測,兩秒後,他搖了搖頭。
“不行,少主沒空!”
孤鷹對着手機說道,立刻掛斷電話。
項御天接起夏渺的電話,嗓音低沉,“渺渺,你好了?”
“嗯,啞巴哥哥,我替你買了領帶,你要上來看看嗎?”夏渺乾淨柔美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撒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