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對她,寵愛得過了度。
江唯一披上披風,轉眸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在那裡,放滿項御天從美國訂購回來的驗孕棒,但這幾天,項御天還沒讓她用過,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
“江小姐,這邊走。”
江唯一跟在女僕後面,一路走到湖邊,女僕仍沿着u形湖的邊緣在走。
江唯一從來沒有好好欣賞過項家的這條湖。
月色皎好,繁星列布,金光徐徐灑落整個湖面……
驀地,一羣小紙船順流從遠處飄了過來,每隻紙船上都放着一盞彩色蠟燭,燈火搖曳,爲夜色下的這條湖平添了幾許浪漫。
“江小姐,那我先下去了。”
女僕忽然告退。
江唯一順着紙船的方向往前望去——
只見不遠處的湖邊,幾盞落地式路燈下,項御天一身西裝筆挺地站在那裡。
她很少看到項御天穿得這麼正式,襯衫釦子繫到最上面一顆,配上淺銀色的西裝在燈光下反射一些淡淡的亮光。
而他,就是被光包圍的男人。
“……”江唯一不清楚項御天的腦袋裡賣得什麼葫蘆,沿着湖邊往前走去。
近了。
她看到岸邊擺着兩張白色的小椅子,只到她的膝蓋高而已。
椅子的中間,放着三瓶紅酒,兩隻擦得反光的空酒杯。
“坐下。”項御天拉開小椅子,自己則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來。
“叫我出來幹什麼?”
江唯一不明所已地看着他,被他有力的手一拉,人坐到椅子上。
兩人面對着寬闊的湖面而坐。
湖面上飄得都是紙船,彩色的蠟燭有些在風中熄了,有些卻還在頑強地搖曳着。
“喝酒。”項御天一手握起透明的酒杯,一手握住已經開封的紅酒瓶,往裡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你不是說不喝酒了?”
江唯一疑惑地看着他,他最近滿腦子想得不都是備孕生個孩子?
“從明天開始,今天特例。”
項御天深深地看她一眼,眼中流淌過湖面上的燭火流彩。
他把酒杯強勢地塞進她的手中,又爲自己倒上一杯酒。
“爲什麼?”江唯一隱隱感覺到今天的項御天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喝酒。”
項御天斜握着酒杯,透着邪氣的妖冶,用酒杯碰了碰她的酒杯,然後仰起頭一口飲下。
一乾二淨。
她沒見過他喝這麼猛的酒過。
“喝酒總要有個名堂,敬什麼?”江唯一淡淡地問道。
項御天爲自己又倒上一杯酒,聽到她的話,眸光黯了黯,妖異的臉上浮動着某種情緒。
江唯一沒有喝酒,靜靜地等待着。
過了很久,項御天才嗓音喑啞地道,“敬我生日快樂。”
“……”江唯一頓時愣了,隨即不相信地道,“不可能。”
“我什麼時候和你撒過謊?”
項御天定定地看着她,眼裡映着她美麗標緻的臉,小小的,不施粉黛,卻格外楚楚動人……
“你是項少,你的生日怎麼可能不大開酒席,姜南、顧北、孤鷹他們怎麼可能不送禮物?”江唯一理智地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