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道,算是放過她了,沒再追問什麼。
“是,項少。”孤鷹收起槍,將牧遙強行拉出去。
病房裡只剩項御天和江唯一兩個人,以及逐漸冷掉的早餐。
“項少,問得還滿意麼?”江唯一站起來,從餐車上端起一杯牛奶喝下去,平覆她那顆差點跳出喉嚨的心。
她不敢想象,剛剛牧遙要是說錯一個字,她會在項御天這裡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瞧你那點出息。”
項御天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在她的牀上坐下來,“怎麼還被別人嫌棄了?對方叫什麼,我去解決。”
他去解決?
地獄天的首腦還能用什麼途徑解決。
江唯一喝牛奶的動作停頓下來,一絲驚慌浮在心底,面上仍不動聲色地道,“不是對方看不上我就要殺人放火。”
安城是看不上她。
可她又能怎樣?暗戀從來都只是一個人的事而已。
“我項御天當成寶貝的女人容不得別人當根草!”項御天一身邪氣。
“那如果別人也當我是寶貝呢?”
“我滅他全家。”
“那當寶當草又有什麼區別?”江唯一放下牛奶杯,一臉正色地看向項御天,“那是我的一段過去,沒什麼可追究。”
“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心裡還有那個男人。”
很明顯,她在處處維護那個男人,不讓他去解決。
項御天的臉色沉了下來,一雙眸深深地鎖住她的臉,不放過一絲細微的表情,“有沒有?”
“……”
江唯一很想痛快地說一句沒有,卻發現張一句這樣的嘴有些艱難。
“你還愛他?”項御天怒不可遏,臉上毫不掩飾嫉妒的表情,“名字!”
“我不想再提起。”
“名字!”項御天不罷休。
“……”
“我讓孤鷹去查的話,遭殃的人會很多。”項御天習慣性威脅。
她越是藏着掖着不說,他越是嫉妒,嫉妒的火在他身體裡拼命燃燒。
江唯一冷下臉,“項御天,如果你敢那麼做——”
“你能怎樣?”項御天挑眉。
他是在黑社會裡打滾出來的,他有什麼不敢做?
“我什麼都不能做,但我能傷害自己。”江唯一擡起自己的手,掌心上還有他爲她貼上的創可貼。
他昨晚說的,她全身上下包括頭髮絲都是他的……
她現在就來見證這句話的真假。
“……”
項御天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眸光泛着幽然的冷,死死地盯着她倔傲和不服輸的神情。
空氣蒙上寒霜。
江唯一不怕死地站在他面前,迎向他殺人般的視線。
過了幾秒,項御天張開薄脣,冰冷如霜的字眼從脣間響起,“江渺渺,你打中我的死穴了!”
“……”
“這個男人的名字,我要再問一次我項御天三個字倒過來寫!”
江唯一不是不吃驚的。
這些天,她幾乎每天都在問自己,項御天真有這麼在乎她麼?在乎到死都無畏,只擔心她有一點閃失。
驚愕的一瞬,她整個人被項御天強勢地拉到牀上,項御天覆上她的身體,堅硬的胸膛覆住她,低頭含住她的脣便是一通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