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請你考慮唯一和小鈴鐺。 ”
接着三條信息之後,就是那一條“抱歉”。
安城怎麼會知道項御天的秘密?這不可能啊,那是安城和江三叔他們聯合了?不對,夏初也知道,安城和夏初也聯合在一起?
怎麼會是安城做的這些事。
這些秘密他是從哪裡知道的。
江唯一的身體發寒,人重重地跌坐在牀上,那項御天該不會懷疑是她通風報信給安城的吧。
想到這些,江唯一就不寒而慄。
過了許久,項御天穿着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手機上,眉宇斂起。
江唯一的臉色透出一抹蒼白,連忙站起來說道,“我沒有透露過任何消息給安城,我不知道他爲什麼做這些事。”
安城到底想幹什麼。
擾得項家不太平嗎?他不是一向性子清冷,已經不再管項御天的事麼?爲什麼又要這麼做。
“我知道不是你。”項御天低沉地說道,走到她面前拿起手機放回牀頭櫃前,“讓你少碰手機這種有幅射的東西。”
“可是安城怎麼知道的?”江唯一問道,她想不通這個問題。
“他去調查的。”
項御天冷冷地說道,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太過份了,他怎麼可以私自做這樣的事。”
除了那次做臥底,江唯一再沒有對安城如此生氣過,她站起來要去拿手機,項御天握住她的手腕,黑眸深深地盯着她,“你幹什麼?”
“我打電話給安城,我要問清楚!”
江唯一生氣地說道。
項御天有些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一字一字說道,“你應該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
江唯一站在那裡,身形僵了僵,垂下眼來,“我看到了短信,他要你讓位。”
是,她不知道猜也猜得到。
安城並不是要害他們,他只是看不過她和小鈴鐺處在項家這樣的環境裡,他想逼項御天讓位,他想逼項御天離開項家,帶她們去過普通平淡的生活。
“既然知道了,還打什麼電話,別當着我的面和安城說話,我嫉妒。”項御天躺在牀上握住她的手腕,嗓音磁性地說道。
他吃醋吃得理直氣壯。
“……”
江唯一抿脣,低眸看向他妖冶的臉龐,“項御天,我又一次害了你。”
如果不是她,安城不會做這些事。
“胡說什麼,趕緊睡覺。”項御天一把拉住她,將她拉進自己懷裡,雙臂緊緊擁着她纖細的身體,“平時沒什麼事就多吃點,哪有懷孕還像你這麼瘦的。”
“知道了。”
江唯一道,她平時吃得已經不好。
她背靠在項御天的懷裡,想着今天項家大宴上的種種,想着安城的那幾條短信。
心裡難受得厲害。
安城是爲她好,可她沒辦法感激他,他這樣的舉動傷到了項御天。
還多次發短信威脅項御天……
威脅。
等下,江唯一的目光怔了怔,忽然想起那幾條短信時間都間隔了不短,項御天向來厭惡被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