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
還不錯。
“那你覺得我夠資格給小鈴鐺治療了嗎?小鈴鐺的情況很簡單,我相信只要一兩次她就能走出陰影。”江唯一躍躍欲試地問道,像等待老師批卷的學生。
項御天站在那裡,深深地看着她,黑色的眸中嵌着笑容,“當然,你做事我放心。”
“太好了!”
江唯一有些激動地站起來,雙手負在身後,一臉得意地道,“看來將來我可以轉行做催眠師,收入肯定不菲。”
“做我一個人的催眠師。”
“我要價很高的!”
“再高我都付得起!”項御天的語氣張狂,眉眼間有着絕對的自信。
“那我要你的一手一腳呢?”江唯一反問,站在那裡故意挑釁他,她能看得出來,剛被催眠過後的項御天人還是比較放鬆的。
項御天站在那裡,臉色未變,就這麼看着她,緊接着挑眉,“那你是想要我現在砍,還是明天砍?砍下來時要邊緣光滑的還是粗糙的?血筋要抽出來麼?傷口要不要包起來?福爾馬林要不要先準備着?不然腐了長蟲子,還有……”
他的語氣更爲挑釁。
江唯一聽到蟲子這個地方就聽不下去,舉白旗投降,“行了行了,我不要了,我分文不收做你的催眠師,好不好?”
他說得簡直太血腥太噁心了。
項御天笑,眸子深深地看着她,嗓音性感,輕描淡寫地道,“對,做我的催眠師,順便讓我做。”
“……”
江唯一的表情頓時僵住,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這個變態。
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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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項御天催眠治療之後,江唯一給項念也做了兩次催眠,一如她的意料,項唸的情況很簡單。
她把那段陰影淡化再淡化,她無法消除記憶,只能引導項唸對那個片段的感觸變小,讓項念認爲那只是一幕電影而已,她和爸爸都是演員。
她引導女兒,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女兒的人,永遠會保護女兒,不會傷害。
項念還小,很容易就被她的引導給左右,第一次催眠醒來後,項念就恢復了差不多。
在項家大宴前,江唯一給項念第二次催眠。
果然,這次之後,項唸完全恢復了,又開蹦蹦跳跳的,到處開心地溜噠,找人說話。
項家這晚在辦大宴,從白天起,項家的兩條街上就處於警戒狀態。
傭人們忙進忙出地佈置宴會廳,準備食物。
手下們要把安全問題做好。
所有人都忙碌着,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急匆匆的神色。
項念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小手腕上還戴着一條繞了好幾圈的手鍊,上面有好多的小鈴鐺,她穿梭在人羣裡跑來跑去,聽着自己手上和腳上的鈴鐺響,從大長桌下面鑽過,一雙大眼睛天真興奮地望着周圍的人,看着他們忙碌。
驀地,她鎖定住最前面的一個人,高大的男人,又帥又漂亮。
“爸爸!”
項念大喊一聲就衝過去,朝着項御天撲過去,身上叮叮鐺鐺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