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有些心疼的撿了幾個起來拿着,容澤叫楚念過去,向她介紹他的朋友,又向他朋友介紹楚念。
楚唸的朋友只是對楚念微微一笑,沒對她有太多的熱情。
“念念,你喜歡手裡的這幾個?要不,我們把它燒成陶器,給你帶回去?”容澤問楚念。
楚念抱着兩個陶器的土坯,兩個都是美人魚,她聽到容澤這麼說太喜歡了,連連點頭。
“容澤,我能親自燒它們嗎?我想自己給它們新生命。”楚念得寸進尺的問。
容澤有點爲難的把楚唸的希望告訴了他朋友,他朋友眼睛一亮問:“她是燒陶高手?”
容澤問過楚念後不好意思的告訴朋友:“她是燒陶新手,她只是想嘗試一下,她說她想自己給這兩個美人魚賦予新的生命。”
楚唸的這句話打動了容澤的朋友,他同意了,帶着他們一起到了燒陶房。
容澤的朋友把燒陶的技術和注意事項說給楚念聽,容澤負責翻譯。
楚念邊聽邊看着那些正在忙碌着燒陶的工人的動作,等容澤朋友說完,她忙着去燒陶。
這是一個特殊泥土製成了燒陶爐,一個工人讓開楚念,楚念穿上了工人的隔熱工作服,小心的用特製的工具把她的陶人送進爐口。
沒過幾分鐘,他們讓她把她的陶人拿出來時,楚念忙把它們拿出來。
大家都忘記了要提醒楚念東西纔拿出來不能馬上就用手去拿,這樣手會燒壞的。因爲大家覺得這是常識,不應該是個正常大人會犯的錯,可是楚念就犯了。
還好,楚念伸手去拿時,手還沒有接觸到美人魚就被熱氣嚇得縮回了手,但是,手還是碰到了放美人魚的架子上被燙起了大泡。
楚念痛得哇哇大叫,大家忙讓她把手拿到冷水下面衝,衝完之後再給她塗他們被燙到塗的一種藥膏。
容澤也非常着急,他想了想,忙打了個電話給酒店,讓他們幫接通陸喬深的房間電話。
還好,陸喬深正好在房間裡,容澤才說楚念被燙到手了,陸喬深就問他們在哪,容澤告訴了他電話就被掛斷了。
很快,陸喬深就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醫院的救護車。
他們把楚念送到了醫院裡去檢查包紮,一切弄好後,醫生告訴他們傷員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皮膚上可能會留下一個印跡。
這些事都完了之後,陸喬深這才憤怒的對容澤說:“你是不是要挑戰我的忍耐底線?”
楚念忙說:“這事不關容澤的事。”
陸喬深不理楚念,他只是瞪大了眼睛對容澤說:“我們是男人,我們出去解決我們男人的事吧。”
容澤點點頭,跟着陸喬深到醫院花園裡去。
楚唸的手又痛,她還在病牀上輸一些消炎的針水,沒有辦法跟着去,只能大聲的說:“陸喬深,不許打架。你要是打了架,我不會原諒你的。”
到了花園裡,陸喬深痛苦的說:“容澤,你是想趕着來做小三兒嗎?”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讓服務員給你們送邀請書,是想請你們夫妻兩人
跟我一起拜訪朋友,而不只是你太太的。”容澤解釋說。
“是嗎?你的意思是說,我是老眼昏花了,我看到的只有我老婆跟着你去,而不是我們兩個一起跟着你去,是我的一種錯覺?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去掛個精神科,給自己也看看病了?你說請我們夫妻去做客,那麼,你看到只有她來是不是特別高興呀?”陸喬深氣憤的問着。
容澤知道自己解釋不清楚,他只能無奈的說:“有些事,你願意相信就相信,你不願意相信可以不相信,反正我是問心無愧的。”
“你問心無愧,那麼意思是我問心有愧了?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了?”陸喬深生氣的說。
“好吧,算了,算我對不起你吧。我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守着楚唸吧,我走了。”容澤只好忙着先走了。
等陸喬深回去,楚念看到容澤沒有回來,她很生氣,想問陸喬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楚念看到陸喬深也一臉黑線,她理智的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看到楚念一直在生氣,陸喬深也自省是不是小氣了一點,他想哄楚念開心,問了酒店老闆,酒店老闆向他推薦了坐遊輪去玩,而且這裡的遊輪餐廳是特別有名的。
陸喬深想了一下,決定多留一天帶楚念好好玩玩。
楚念心裡悶悶的,容澤本來是好心帶她出去玩的,結果出了意外,陸喬深不知道對人家容澤怎麼樣了,讓人家容澤跟她不告而別,讓她連個跟人家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陸喬深要帶她去遊輪上,楚念就跟他去,可是楚念連勉強自己笑一下都做不到,只是悶悶的在甲板上站站,在酒吧裡坐着聽聽當地人歌舞一番。
到了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往餐廳走,陸喬深也帶着楚念去餐廳。
陸喬深見楚念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也沒有問她要吃什麼,而是自己點了幾個菜上來。
楚念也不說什麼,菜上來就吃。
這裡有名的菜是烤魚和牛排,味道果真要比別的地方濃郁些。
餐廳很大,放着舒緩的不知名的音樂。
外國人對用餐是很講究的,他們覺得用餐是一種物質和精神上的享受,所以在有名的餐廳裡吃飯很少有人說話的。
“喂,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要個帥哥來給我服務。我不要個女人來給我服務,我不喜歡。”一箇中國女孩對着一個女性服務員叫喊着。
服務員可能是聽不懂她的話,以爲是對菜品不滿意,一個勁的用英語說:“你覺得我們的菜品上有什麼問題,請你告訴我,我好讓後廚給你改進。”
服務員微笑着微微鞠躬說,可她謙卑的態度並沒有讓女孩平靜下來,估計中國的這個女孩也是不懂英語的,她用叉子叉起牛排往這個服務員身上甩去,邊說:“你TM的是不是個傻缺?我跟你說了,我不要女服務員,我要男服務員來爲我服務,你TM的叨叨叨個什麼勁?”
牛排被甩得飛了出去,沒有打在服務員身上,而是打在了服務員背後的一對中國情侶中的女孩身上。
那個女孩也火了,她站起來就吼道:“你T
M的纔是個傻缺,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來到外國又聽不懂英語又不會說英語就只知道傻B勒勒的叫要男的,要男的,你TM是害花癡病了吧?”
兩個都是不讓人的女孩,這樣一說先吵嚷的那個女孩二話不說推開服務員就撲上去跟被牛排砸到的女孩打了起來。
陸喬深忙起身跑過去攔在兩個女孩中間生氣的說:“你們好不好不要在國外丟臉?你們真是打出國門去了呀,兩個姑娘家家的也不嫌丟人?”
兩個女孩都是那種惹不起的,她們一聽就準備把氣全發在陸喬深身上,但她們一看陸喬深又高又帥而且能在這種餐廳吃飯的人也不可能是窮人就呆住了。
先丟牛排的女孩馬上滿臉堆笑的對陸喬深說:“嘿嘿,是呀,我不應該跟她吵的。”
“你說什麼話?意思是你把牛排丟我身上就應該了嗎?”那個女孩一聽火又竄上來。
“好了,這條裙子應該不會超過一萬吧,我現在去劃帳給你兩萬,算是我代她向你賠禮道歉了。這件事到此爲止,不要讓‘外人’看了我們的笑話,都是‘自家人’嘛。”陸喬深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對受了委屈的女孩說。
女孩們都閉上了嘴,各自回桌,不再說話。
許多外國人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見陸喬深去對兩個女孩說了幾句就把一場紛爭平息了,覺得他很了不起不禁鼓掌叫好,陸喬深也對大家微笑着點頭示意。
那個先吵起來的女孩一臉癡迷的看着陸喬深,直到陸喬深回到自己的桌子邊坐下。
那個女孩忙跑到他們那一桌也不問一聲就從旁邊空着的桌前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說:“大哥,我的名字叫程沫沫,請問你的呢?”
“陸喬深。程小姐,我們這是私人用餐時間,況且我們也沒有同意你坐下,你這樣坐下怕不太好吧?”陸喬深冷冷的看着程沫沫說。
“喲,那麼兇呀?我還真沒有遇到過對我兇的男人,不過也可以理解,你女朋友在身邊,自然是要裝一下的。”程沫沫理解的笑着說。
她揮手招來服務生,讓服務生把他們餐廳特色的菜上幾個,她拿出卡來讓服務生去刷,說是不需要密碼。
楚念一直自顧自的吃着,她想吃得差不多自己走。
陸喬深的臉色很難看,他對服務生說:“我和我太太的帳,我自己付。那位小姐的帳,讓她自己付。請帶我去結賬吧,謝謝。”
服務生看了一下他們,只好帶着陸喬深去結賬。
楚念穩穩的坐着吃着牛排,程沫沫開始有點羨慕她,後來是有點恨她了:“我說,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吃過牛排呀?”
“你是跟我說話嗎?我一般對不禮貌的人是不理睬的,不過我今天心情好,看了一場鬧劇就隨便回答你一下吧。我的確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牛排,小姑娘,你戾氣太重,不利於你欣賞到生命中其他美好東西。好了,我吃飽了,你既然喜歡這張桌子送給你用吧,我得走了。哦,對了,牛排沒有吃完,你可以接着吃的,反正我先生是付過錢的,我同意了。”楚念說着還對程沫沫笑了笑,轉身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