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沒想到他的小丫頭還有這麼調皮的一面,不過,她是不是有一件很急很急的事情給忘了?
剛纔看她的表情,分明看出急得快忍不住了。
花瓣一般好看的脣依然淺淺勾着,看着她小小的舉動。
名可小心翼翼把枕頭抓過來,忽然,深吸一口氣,向北冥連城背部扔了過去。
北冥夜搖了搖頭,有幾分無奈,大掌在名可沒注意到之前已經往她面前探去。
名可死死盯着北冥連城的反應,可他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
時間彷彿凝固在這一刻,北冥連城完全沒有反應,唯有那隻枕頭還在向他砸去。
名可心裡頓時叨嘮起北冥大總裁騙人,害她真的要砸到連城隊長了,還好只是一隻軟軟的枕頭,要換了是一塊大石頭,這時候真的沒人能救得了他了。
不想就在枕頭快要靠近北冥連城的時候,正在工作的連城隊長忽然隨手一揚,連頭都沒有擡一下,這枕頭居然就這麼被他一巴掌拍得沿着原路返回,朝着名可面門迅速砸了過來。
名可立馬就被嚇壞了,她的臉還沒有完全消腫,這時候要是被砸傷,豈不是雪上加霜?
本來就已經夠醜了,再砸一砸,把鼻子也砸扁了,以後還怎麼活在北冥夜身邊?
他這麼帥,自己是個醜小鴨,就是她自己也沒信心能跟他在一起了。
心慌意亂想要躲開,可因爲剛醒來,哪怕精神好了,手腳還是沒什麼力氣。
眼睜睜看着這隻枕頭向着自己面門而來,她嚇得驚呼了一聲,正要伸手往臉上擋去,不料一隻大掌已經來到她面前。
北冥夜只是隨手一抓,輕易便把枕頭抓了過來,隨意丟回到牀上。
直到危險警報被解除,名可才吐了一口氣,擡頭看了北冥夜一眼,嘀咕道:“這也是他的習慣嗎?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我。”北冥夜眼底閃爍着些什麼,視線從她胸前往下頭移去:“不是要去洗手間嗎?現在不需要了?”
“洗手間……”名可倒吸一口涼氣,被他這麼一提,小腹頓時就繃緊了起來。
難受,難受得她快要憋不住了。
迅速想要往牀邊翻下去,不料北冥夜又跨了一步,再次擋在她跟前。
“做什麼?我要去洗手間。”她是真的急了,一張臉漲出了幾分暈紅:“別擋着我。”
“你還是病人。”北冥夜彎身,忽然將她抱了起來:“我伺候你去。”
“什麼?”名可這下真的驚得連反抗都忘了,直到人被他抱進去,洗手間的門也被關上,她才反應過來。
用力揪上他的衣襟,她嚇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用,我自己可以,我又不是受了傷,我自己……”
“你確實受了傷。”北冥夜把她抱了過去,把她放在地上,伸手就要去解她病號服的褲腰帶。
“不用,真的不用!”名可嚇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的記憶躍入腦裡,整個人頓時就石化掉了。
那時,北冥大總裁用那樣的方式來讓她……天呀,這傢伙現在不會又要來一次吧?
她怎麼可以用那樣的姿勢,在他面前心安理得做這種事?
“不用,真的不用啊!”她用力揪着自己的褲腰帶,就是不讓他扒下來。
“還要跟我這樣糾纏,是不是不想解決問題了?”北冥夜勾着脣,手上的動靜停下來了,只是盯着她笑問。
名可呼吸亂了又亂,但還是用力想要把他的手推出去:“不用你來,我自己就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眼裡你和小孩沒什麼區別,一樣的笨,一樣的長不透。”他笑,分明是在取笑她。
名可卻沒心思去理會他的嘲諷,咬着脣,皺眉道:“就算是小孩也可以自己解決這種問題。”
“那如果是病重的小孩呢?”他挑起眉,一臉不以爲然。
名可心裡又急又難受,她真的快憋不住了,可這傢伙的手還在她的褲腰帶上。
身體繃得越來越緊,真的快要到失控的地步了,終於她放了手,一閉眼,站在那裡,如同上斷頭臺那般由他去了。
丟人也總好過尿褲子,她真的不行了,憋得連指尖都在發涼,北冥大總裁又是那麼的霸道不講理,在她面前,自己從來只有服從的份。
剛纔抓弄北冥連城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來這麼重要的事情?到現在人真的快崩潰了。
北冥夜淺淺笑了笑,終於將她的褲子拉了下來。
身下一涼,差點連心都涼透了。
但,出乎名可意料的是,這次他不像上次,把她當小孩子那樣抱起來,而是扶着她坐在馬桶裡。
至於他自己,等她坐穩之後,他便轉身走到一旁,倒也沒有看着她,只是倚在洗手檯上背對着她。
雖然,他算是有幾分善解人意,但上洗手間……那可是有聲音的,他就算看不到,讓他聽到自己也是難受。
可名可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只有真正憋過的人才能體會到她現在是什麼感受。
緊張,想放鬆,又放鬆不下來,卻又不得不去放鬆。
最終她咬着牙,紅着臉,沒得選擇之下,只能努力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是個活生生的人,他不過是個雕像,嗯,他是雕像,是假的……
好不容易纔算徹底完事,名可長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正要提褲子,卻不想纔剛站起來,忽然眼前一黑,身體一軟,竟直直往前頭地磚上倒下去。
北冥夜卻似早有準備那般,在她倒下去之時,長臂一撈,把她扶回到懷裡。
名可還暈乎乎的,只是感覺到一雙大掌提着她的褲子,慢慢把她的褲子提了上去,甚至還細心地把她病號服的褲腰帶給綁上。
靠在他溫暖寬厚的胸懷中,那些暈眩的感覺慢慢便消散了去。
等到完全清醒過來,她擡頭看了他一眼,眼底有幾分羞澀,但卻似多了幾分明亮:“你早想到會這樣嗎?”
“不然呢?”北冥夜只是瞅了她一眼,便扶着她走到洗手檯前,給她把水龍頭打開,主動給她洗起了手:“醫生說你貧血有點嚴重,坐久了起來,說不定會感到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