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陵這個久違的地方,一切總算又步入了正軌。
北冥夜答應過等這段時間忙完之後,會帶她去華帝斯看看她爸爸和奶奶,所以,名可這段日子便安心去上學。
等二十號開學之後,見北冥夜一連幾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她主動向他提出了要回學校住一段日子。
北冥夜雖然有點猶豫,但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畢竟再過兩天,他得要出遠門去做事。
再加上北冥連城也要回基地訓練新來的成員,名可哪怕回了帝苑也沒有人能陪她,所以,二十號那天回學校報到之後,二十一號名可便將行李搬回到學校裡。
其實沒多少行李,宿舍裡什麼東西都有,但那天親自送她會學校的北冥夜,還是命人給她帶了大堆的東西回來,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公開,名可也不在意旁人看自己的目光。
北冥夜讓佚湯把東西搬進去,她也只好當看不見別人或是妒忌或是羨慕,也或許只是純碎看熱鬧的視線了。
那天之後她便住在了學校裡,和肖湘一起,日子過得平淡卻充實。
開學一個禮拜,她只回過帝苑一次,後來北冥夜出差,兩個人便一直沒有見面了,但夜裡他總會掐好時間,在她睡覺之前先給她打個電話,那甜蜜的模樣就連肖湘也忍不住要羨慕起來。
那男人很明顯就是一副忙得連飯都顧不上要吃的模樣,但卻記得睡覺之前那一通電話,哪怕不怎麼會說話,但至少能讓他的女人安心。
北冥大總裁爲了可可真的改變了許多,而這一切的改變,也只有在對着她一個人的時候纔會出現。
羨慕,可卻是羨慕不來,誰叫她不如可可迷人,也不如可可那麼有福氣?
“對了,天虹請你去拍廣告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你不會真的打算拒絕吧?”那夜洗過澡之後,肖湘湊了過去,盯着坐在筆記本前的名可,一臉好奇:“是不是你家男人不喜歡你在外頭拋頭露面,所以,你纔會拒絕這麼好的機會?”
自從她那部片子《天下》播出來之後,無憂這兩個字果然在網絡上火了一段時間,雖然,現在的少男少女大多是健忘的,但如果能抓住這個勢頭,配合着繼續弄些宣傳,想要火起來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可是,這傢伙明明機會那麼好,卻一副不鹹不淡的態度,弄到現在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她這個太監了。
名可看了她一眼,有幾分遲疑:“我還沒有告訴他,但我能想象,他一定不高興。”
上回她給北冥連城拍的那套定型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就被他發現了。
她半倚在牀上,那副半似委屈、又似驚恐不安的照片,也輾轉落入到他的手中。
那次看到照片的時候,他就曾經繃着臉警告過她,以後再讓他看到這種東西,回頭一定會好好收拾她。
原話是什麼她已經忘記了,但還清楚記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要脫,就脫給他看。
其實人家那時候哪有脫什麼衣服,只是把衣服弄得稍微有點凌亂,看起來更添幾許誘惑的色彩罷了,他哪隻眼睛看到她脫衣服了?
還有那套泳衣,明明那麼保守,再加上放到公衆面前的時候,已經變成三維動畫,誰能看得出來是她這個人?
不過,男人一旦小氣起來,是真的會很小氣,所以說,這種事情想要跟他講道理是根本講不通的。
“你真的怕他不高興?”肖湘倚在桌旁,垂眸盯着她的臉。
名可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他說,他最近很忙,每次給我打電話時你也聽到了,也就匆匆交代幾句就會掛斷,我也沒機會跟他講。”
肖湘聳了聳肩,也有幾分無奈,人家是大集團的董事長,現在又兼任北冥集團的總經理,雖然就連她這個局外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總經理分明當得有名無實,但那邊集團要是有什麼宣傳的活動,總是會需要他出來露個面。
這無形之中也會增加他的負擔,所以,總得來說這個男人很忙,真的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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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知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麼?你對他工作的事情瞭解多少?”她忽然問道。
名可微愣了下,擡頭看着她:“我沒有了解過。”
“這麼笨,以後怎麼在豪門裡生存下去?”肖湘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這個可是你的男人,已經訂了婚,說不準很快就要結婚,以後他的錢也都是你的,你不好好看着,萬一被其他女人覬覦了去……”
“能被搶走的,留下來也沒有意義,早晚有一天不屬於你。”名可笑了笑,不以爲然道:“以他這樣的條件,真要搞個什麼婚外戀的,我就是八隻手去攔也攔不住是不是?那你說,攔他有什麼意義?”
“可他是你的男人,關心一下也無可厚非。”雖然,肖湘也很清楚,真要到了那種時候,不管她做什麼,確實是攔不住。
有時候,做女人真的很無奈,所以呢,自強大概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名可眨巴了下眼眸,想了想還是搖頭:“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是有什麼大項目,還有他最近……”
她沒有說下去,北冥夜最近對基地那些兄弟的訓練似乎也加強了不少難度,就連北冥連城也被他調回到基地裡,親自指揮訓練。
不過,這個基地的存在可不是隨意可以對別人說的,她不是不相信肖湘,只是這種事情沒必要跟她說,說了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北冥夜也會不高興。
更何況,就連她也始終想不明白,他搞這麼大一個基地到底要做什麼?如果只是爲了保護自己,保護他的集團,是不是根本沒有必要?
肖湘還想說什麼,放在自己書桌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我去接個電話。”她從名可身旁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桌前,把電話拿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她纔將電話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