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 跟我回家
“誰願意跟你打架?”龍楚寒還是僵硬地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不再看嚴冰冰,反倒看着名可:“我看你們家這個男人也魔怔了,我其實沒吃午飯,要不陪我去吃頓飯吧。雖然時間尚早,但一天沒吃飯,還是餓得胃要抽筋了。”
名可看得出他的疲累,再看嚴冰冰一眼,她吐了一口氣,無奈道:“我哥今天才下飛機趕回來,一整天連飯都沒吃上一口,我先陪他去吃飯了。你們的事情,我幫不上忙,還得要你們自己去解決。”
“能留我個電話嗎?”嚴冰冰知道龍楚寒正在用一種不高興的目光看着自己,可她依然硬着頭皮看着名可,眼底寫滿了希冀:“我……我真的走投無路了,他不願意見我,我好不容易纔在這裡堵上他,求你幫幫我,求求你。”
名可真覺得爲難,別人的感情事,她怎麼能插手?
龍楚寒也道:“我說過不要去騷擾我妹妹,你再這樣……”
“你可以找我,我是她的老公。”北冥夜冷漠的聲音響起,沒有看任何人,他只盯着嚴冰冰,雖然聲音很冷,但熟悉他的人都能聽得出這其中有那麼一點柔和:“把你電話給我,回頭我聯繫你。”
名可不說話,把目光調到別處,此時此刻自己站在這裡,彷彿成了一個多餘的人那般,也忽然覺得有點可笑,她在這裡到底充當了什麼角色?
嚴冰冰看了看北冥夜,又悄悄看了龍楚寒一眼,見他分明一臉不高興,她哪裡敢把電話留給這個剛纔還一直緊抓住自己的男人?
“楚寒,我不認識他,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怕龍楚寒誤會那般,她趕緊解釋道。
“我是可可的老公,也算得上是龍楚寒的親人,我說過,我幫你。”北冥夜的聲音依然冷冰冰地響起。
名可卻忽然拉上龍楚寒的袖子,淺笑道:“不是餓了嗎?哥,我們去吃飯吧,我也餓了。”
“好。”龍楚寒再看一眼嚴冰冰,便牽着名可,走向車子另一邊,給她打開車門。
名可正要進去,北冥夜的聲音又忽然飄了過來:“跟我回家,我馬上帶你回去,等等我。”
他回過頭看着嚴冰冰,聲音裡多了幾分焦急:“把電話給我,我說過幫你就一定會幫,剛纔我只是認錯人了,抱歉。”
“可是他……他不高興。”嚴冰冰看着站在車子另一邊的龍楚寒,咬着脣,不知該說些什麼。
名可卻一頭鑽進車子裡,回頭看了龍楚寒一眼。
龍楚寒默不作聲,給她把車門關上,繞過車子,回到駕駛室那邊把車門打開。
北冥夜的大掌卻落在大門上,盯着他道:“我的女人,我自己送。”
“不知所謂!”龍楚寒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一揮手,用力甩開他的手臂,一頭鑽了進去,隨手將車門關上。
車子立即被他啓動了起來,轉眼間已經開出老遠。
看着車子離開的影子,北冥夜沉下了眸,森寒的臉連半點溫度都沒有,目光如此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嚴冰冰卻看着車子離開的方向,一臉哀傷,好不容易纔將不小心溢出來的眼淚逼了回去,她執起袖子擦了一把眼角。
猶豫了好久,才終於回頭看着北冥夜,深吸一口氣道:“你是不是真的會幫我?你真的是可可的老公嗎?”
“結婚證我沒有帶在身上。”北冥夜盯着她,剛纔車子離開時,他彷彿心臟有什麼地方別人硬生生扯下了一塊,但此時此刻他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看着她問道:“你現在住在哪?”
“住酒店,我在威爾斯城跟他一起過來,來到這裡之後還沒有安頓下來。”
“如果沒地方住,可以跟我回家。”
見她眼底立即蒙上一層防備,北冥夜淡淡道:“我是可可的老公,自然是和可可在一起,你跟我回去,以後龍楚寒還會來找我家丫頭,你可以時常見到他。”
本來嚴冰冰還是一臉防備,可聽到最後,她慢慢又開始猶豫了起來,最終她看着北冥夜,問道:“你是誰?”
“我叫北冥夜,如果你不相信我和可可的關係,跟我回來,我給你看我們的結婚證。”
……
……吃晚飯的時候,名可和龍楚寒都沒怎麼說話。
等上了菜,吃完,再讓侍應換了一壺茶水,龍楚寒纔看着名可道:“你不要被她煩到,我會跟她說不許她去騷擾你,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你不用管。”
話說完,名可還是看着杯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龍楚寒又喚了聲:“可可,怎麼了?是不是因爲北冥夜不高興?”
見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龍楚寒忍不住伸手在她肩頭上輕輕拍了拍:“可可……”
“啊?哥,你叫我嗎?你在說什麼?我剛纔在想事兒沒聽清楚。”名可被他嚇了一跳,忙擠出一點笑意道:“你說什麼呢?能再說一次嗎?”
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龍楚寒無奈,只能再一次問道:“是不是因爲北冥夜不開心?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到底還想不想留在他身邊?”
名可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毫無疑問,她根本沒有其他答案。
“那你爲什麼……是不是怕他會報復你?”龍楚寒盯着她,認真道:“你怕什麼,這裡是東方國際,你要是怕,以後都跟在我身邊,我可以保護你。”
“難道我一輩子跟在你身邊,你去哪我就去哪嗎?”
“有什麼不可以。”龍楚寒一臉不以爲然。
名可卻笑了,知道他關心自己,她心裡便滿足了:“不可能的,哥,不要盡說渾話。”
“你居然把我對你的關心當成是渾話?”龍楚寒故意板起臉,瞪了她一眼:“你這麼說就不怕傷了我的心?”
“這麼容易就把你的心傷了,那這顆心也太易碎了。”名可被他逗笑了,淺笑了會,她才斂住脣角的笑意,看着他認真道:“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哥,你放心吧,他不會對我怎麼樣,更何況人已經是他的了,有沒有怎麼樣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