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被北冥夜忽然的靠近給嚇壞了,又坐遠了些,遠離着他。
哪怕他們下方墊着一牀被子,但因爲昨晚那幾場激戰實在太過可怕,她不僅身上沾上了花瓣,就連頭髮上也到處都是花瓣和花粉的影子。
不過,她不覺得髒,這花兒香香的,是最天然的美容聖品,留着便留着吧,她一點都不介意。
手忙腳亂把衣服穿好,回頭看那男人,男人依然躺在那裡,展開自己的四肢,就這樣大刺刺地躺着,完全不把自己完全沒有絲毫遮擋的身體當一回事。
名可紅着臉,狠狠瞪了他一眼,趕緊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他身上滑落下去的薄被拉了過來,再次將他蓋得嚴嚴實實:“暴露狂,就不怕被人看去。”
“我說了不會有人過來,是你不相信。”北冥夜笑着摘下頭頂上方某朵花兒,放在鼻尖上聞了聞,便伸手遞到她面前:“來,再來求個婚,答應嫁給我嗎?小妞兒?”
名可白了他一眼,卻還是下意識把花兒接了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
香氣清新自然,好聞得很。
這婚求了又求,也不知道求了多少遍,她都說了好多遍答應嫁給他,這輩子都不會反悔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想聽什麼話。
她不說話,北冥夜卻不樂意了,又掰下一朵花兒遞到她面前:“一朵不夠誠意,那兩朵呢?答應嫁給我嗎?可愛漂亮的小姑娘。”
“你都說是小姑娘了,小姑娘哪能結婚?”她嘟噥起小嘴抱怨道。
“可你年齡到了,只是長得像小姑娘,一天到晚頂着一張童顏到處去騙男人。”北冥夜笑了笑,順手又掰下第三朵遞到她面前:“快說,說你願意嫁給我,一輩子只做我的女人,永遠不反悔。”
名可實在拗不過他,只好將花兒接過來,小聲道:“我答應嫁給你,一輩子都不反悔,一輩子都只做你的女人,行了嗎?快起來吧。”
真的不早了,山腳下已經傳來了遊客笑鬧的聲音,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爬到這裡來?
這也不是他們兩個人獨自發現的美景,只怕已經被不少人發現了,等會會有很多人過來的。
“快起來。”她又忍不住拉了他一把,卻不想沒把他拉動,反倒被北冥夜拉了過去。
他伸出兩條手臂,落在她的後腰上,把她拉向自己,“真的不反悔?不管怎麼樣,永遠都不反悔,永遠跟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
一瞬間,神情又變得嚴肅了起來。
名可淺嘆一聲,好在自己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要不然這樣碰在一起,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的起來。
也不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像這樣的問話,這兩天時不時就會出現,每次他問的時候,眼底總似有那麼點不安在浮動,可她看不明白他到底在不安些什麼。
認識他的,由始至終都是,答應了嫁給他,她也從來沒想過什麼反悔不反悔的事,他堂堂北冥大總裁,全東陵最具身價的黃金單身漢,他有必要這麼不自信?
真要說不自信的那個,再怎麼說都不可能是他。
但北冥夜問得這麼認真,名可也只好不厭其煩再一次保證道:“不反悔,永遠不反悔,好了嗎?你怎麼回事?現在……”
“就算反悔,也由不得你。”眼底的晦暗一閃而逝,他勾起脣擡頭在她下巴上親了一記,笑意盪開,眼中再不見那些讓人看不透的黯淡。
名可雙手抵在他胸膛上,還沒來得及去想他那一點幾不可見的晦暗是什麼意思,便立即想起來被她壓在身下的這副男性身軀,上頭可是一點布料都沒有的。
渾身都是結實糾結的肌肉,那麼性感,就是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每次與他靠近總會臉紅心跳,緊張得很,那氣息那味道讓她又熟悉又迷醉。
用力甩了甩腦袋,不讓自己沉醉在他濃烈的男兒氣息之下,她用力拉開他抱着自己的長臂,在他身旁跪坐了下去,撿起灑落在一旁的衣服,手忙腳亂地要給他穿上。
笑鬧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真的有不少人在上來,這認知更讓名可心裡不安。
這座島就是之前北冥夜跟她說過四季如春,什麼時候都能保持暖暖氣息的島嶼,據說是因爲處在極端的位置上,幾股氣流匯聚在這裡,反倒讓這個島與外頭與世隔絕了那般。
外面冰天雪地的,這裡卻暖意融融,只穿單衣也不會覺得冷,就像他們那天晚上那樣,在山頂上只需蓋一條薄薄的被子,也沒有被凍着。
當然,有個男人在身邊,一直用他溫暖的胸膛緊緊貼着她,那也是一方面。
想要給他穿衣服,無奈男人不怎麼願意配合,名可真的有幾分氣憤了,拿着衣服在他胸膛上打了一把,她呶脣道:“你到底要不要起來?”
“我有點累,你先幫我把衣服穿上了再說。”北冥夜掀動脣角,懶洋洋地看着她。
“那你總得要配合。”
“好。”北冥夜笑了笑,眼底不知淌過些什麼,忽然,他勾脣道:“我有個習慣,穿衣服得要先從最貼身的開始。”
手一揚,原本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頓時被他扯開。
名可垂眸時,一不小心便看到那幅讓自己血脈噴張的畫面,臉一紅,鼻子一癢,差點連鼻血都淌下來了。
“無恥。”她一邊罵着,一邊摁住自己的鼻子,生怕真的有溫熱的液體從裡頭裡頭滑下來。
拿了他的小褲褲,她目不斜視看着他的腳,把他的兩隻腳先後擡了起來,再小心翼翼幫他把小褲褲提上去,到最後她幾乎是閉着眼的,咬了咬脣,低聲道:“擡一下。”
“說了沒力氣,累了,所有的精力都在昨天晚上用在你身上了。”北冥夜擡眼看着她,脣角全是愉悅的笑意。
名可真想一巴掌把他那些好看到讓人差點淪陷的笑意給拍散,可這傢伙這麼重,他要是不配合,她要怎麼樣才能幫他把小褲褲穿上去?
一不小心又看到某些不該看的畫面,那簡直太折騰人了。
她擰緊眉心,又氣又羞:“快幫忙擡一下自己,要不然……要不然我……我……”
男人眼底氤氳的氣息頓起,脣角笑意斂去,話語也認真了起來:“又想了?”